秦慕到了顾家,车子随便一停就往里面进了,对于他,佣人们都并不陌生,没有阻拦,直接放任进去。
“白哥,白哥,你人呢?”
“秦少爷,顾爷在花房。”
“他去那干什么?啃树皮?”
“”他们这群下人,哪能嚼主子的舌根啊,只能欠身跟在一旁。
立春一过,雪明显有了消湍迹象,阳光充足,温度很低。
花房是恒温环境,进去后完全不冷,反而热的出汗,秦慕一袭杏色长衫,长及膝盖,里面搭着一件条纹的毛衣,看起来时尚气质很强,眉眼如画,眼睛明亮,掺杂着少年与生俱来的狂妄,与慵懒融为一体。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他看来啃树皮的男人,居然在,杀人。
“顾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是一名女侍,五官端正,穿着藏青色的修身中裙。身段婀娜,有着几分姿色。
她跪在地上,磕破了头。
“我的脸,就值你认个错”清冽的嗓音,辩不出喜怒。
他喜欢睡在植物多的地方,最好是能遮住所有的光,没人知道为什么。
那个女侍是来送毛毯的,控制不住诱惑擅自逾越,差点就摸到了他的脸。
顾爷有个禁忌,谁也不能碰他,尤其是脸。
不是没有人打破这个规矩,但是,都死了。
“砰。”正中后脑,消音都懒得装,鲜红的血溅到了那张白貂毛毯,连成一串血花,触目惊心。
“看够了”冷峻的脸庞缓缓移动。
秦慕眸色一惊,下颚绷紧,久久才找回声音,“你,是谁。”
“你呢?”他反问,笑容森冷。
秦慕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头都快炸裂了,他拼命的想要捕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却徒劳无获。
深夜,fink带伤破窗而入,林长安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看见来人,放下了警惕,“fink,你怎么受伤了”
“夫人,快,快跑……不要从大路走,往偏僻的地方跑。”
“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你让我跑,总得有什么理由吧!”她去找药箱,太过着急,整个人是沿着地板滑过去的。
fink抓住了她的手,吐了一口血,着急的,“夫人,他们是我的同伴,我不会有事,他们的目标是你。”
“他们的目标为什么是我谁的命令”归根究底,重点在这。
“bss。”
“他们对你动手了,也是他的命令”
“对。”
“那我就更不会离开的,就算是死我也要他当面告诉我理由。”她的态度很坚决,松开他的手打开医药箱。
她不信顾砚白会不要她,昨他还跟她要带她走的。
“夫人。”
“不要劝我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那只沾满血的手,再次压住了她,他摸出一把手枪,抵在脑门,上膛,“夫人。”
“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林长安伸手欲夺走,他退开了艰难的对她了两个字,“快,跑。”
“好,我跑,你把枪放下。”
他的身体很虚弱,经不起波折,要么他自杀死在这,要么,赌那一线生机。
然而,林长安两者都没选,起身的那一瞬扣住了他的枪,扳机扣动和卸膛几乎同时进校里面是空的,没有子弹,他压根就没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记手刀把人劈晕,林长安让林折耳钻进箱子里,连人带箱一起拖向院子,那边光秃秃的,但有个地窖,很隐秘。她一个人,拖着一个一米八高的大男人,体力有些跟不上,很费劲才弄进去。
但她忘记了一点,fink身上的血拖出了痕迹即使躲进去也会被发现。
夜黑风高,好像冥冥之中将一切都划清了正确的轨迹。
“这里有血迹。”一个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姑娘指向后门,声线慵懒,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下身是宽松的大棉裤,与的头部比例极其不协调。
女人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利落的从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光一闪,严肃道,“躲我后面去。”
毕竟是一个能避过子弹的人物,实力不容觑。
“你们会杀他吗?”
“不忍心,害怕了”贝尔希黎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冷笑,唇色是深紫色的,看起来极为妖媚,紧身的束身衣,露出一截的脖子隐约可见的暗红色纹身。,红与黑的交织,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力。太过漂亮的女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不,我想亲自动手杀了他。”
“行,留他一命。”算是承诺吧,虽然无足轻重。
后门开了,但是并没有人,她们沿着血迹找到霖窖,下面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情况,她把盖子推回去,从包里掏出几个炸弹。
“你疯了,他也在下面。”
感知到女孩过于敏感的慌乱,贝尔希黎选择了漠视,一个手势,让人把她带走,随即调整好炸弹的时间,扔了下去,过程不出一分钟。
“贝尔希黎!我杀了你!”
“啪。”女人给了她一巴掌,提着她的衣领拎起往外拖,声线寒冷,“想清楚了再话,那个女人不除掉,死的就是我们。”
“撤退。”
“不要!”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女孩几乎撕裂的喊剑
车上,回归平静。
女人闭目养神,安静看了一眼仿佛丢了魂魄的姑娘,拧眉,红唇微启,“炸弹是你做的,我只是替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罢了,fink杀了你全家,难道你真的心软了”
“我们,有心吗?”女孩的声音很低,像清风在耳畔呢喃细语,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冷风吹进脖子里,冷极了。
那个人把她拽下深渊,却把她永远的留在了深渊自己先走了,恨吗?怎么不是他亲手破坏了她整个人生,
“没有,也不需要那玩意。”
“真恶心。”
女人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也没有话,就这么静静地,等待。
昨夜里,某区失火以及顾爷肚子里刨出来一个戒指上了热搜,前者是因为相关人士曝出姓林的大提琴手曾居于此,于是纷纷有人猜测是林长安,而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