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墓地,林长安去看了父亲,在他面前跪了五个时,一句话都没。
林长安从性子就娇纵,好在没有长歪,三观很正,只是脾气大零,听不得别人批评,就算是作为父亲的林孑也不例外,她怕他失望,但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没有保护好林今上,是她的失职,是她不够强大。
夜深了,她离开了墓园,眼底一片荒芜。
她进去有多久,林洛阳和秦慕就在外面等了多久,站着腿麻了就靠车上。
林长安跟秦慕熟,于林洛阳的交情并不深,压低了帽子,默不作声的上了车,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一只手挡住了。
“安安。”
“哥们,哪条道上的,安安是你叫的”秦慕看他不爽有一会了,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着,烦人,碍于林长安在,没发作。
“我就几句话,完就走。”
“一句话也不行,赶紧走。”秦慕开始下逐客令,把车门推上,随即上了驾驶座。
“安安,我是你哥,我们是亲兄妹,安安,你下来!”他拍窗户,在外面大喊。
隔音太好,里面听不到。
秦慕开的慢,怕车毁人亡。
林长安贴着窗,垂着脸不话,气氛怪尴尬的。
“林长安,你别这样,想哭你就哭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的,每次都是你笑话我,让我一次呗。”
等等,他的这叫什么话不是自相矛盾
“那个,我嘴欠,要不……”
“我想回家。”她。
秦慕愣了一下,喉结轻颤,“好。”
林长安走后,墓园的女人敲了两下旁边的棺材,“出来吧,人走了。”
随后,棺材被推开,冒出一个脑袋来,林今上从里面爬出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了指那边的一个纯手工复古雕花棺材,“那个,是给我做的”
“不然,难不成是给我”女人瞅了她一眼,无感,伸了个懒腰,“你姐给了双倍的价,不定过几就来陪你了。”
“不会的。”她很没有底气。
“最讨厌你们这种鬼自以为是了。”
结束葬礼,秦慕强行把半死不活的林长安带去了一个演奏厅,大厅空无一人,他把人放位置上,她跟没骨头似的滑了下了座位。
“艹!”他想骂人了。
尝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徒劳的,秦慕不管了,就让她坐地上,叹了口气,上台。
这个演奏厅,五年前被秦慕买下来当训练室了,装修过很多次,唯独这台钢琴,从未换过。
那年,他十八岁,林长安十六,她初学乐器,却比旁人要赋异禀,十四岁,她就开始独立创作,他的父母尤为喜欢她,就在他十八岁成人礼那,她就坐在这,用这台钢琴为他演奏一曲以他名字命名的曲子并在结束后送给他一把电吉他,,秦慕,你玩摇滚的时候,特别帅
因为她,他弃了喜欢赛车,退出战队转眼组建了属于自己的摇滚乐队,一出道火遍大江南北。如果要问他,后悔么他一定会回答不悔,因为他不后悔喜欢她。
修长的手指抚上黑色的钢琴盖,他端正坐好,黑色的礼服,与钢琴融为一体。
五年前,她送给他一首以名为名的曲子,今,他还给她一首。
时间不长不短,正好卡在五分二十秒。
结束后,他下了台,轻轻把她拥入怀里,手很规矩的放在她后背,轻轻抚摸,像安慰孩子一样,“不要忍,哭吧,以后,换哥罩你。”
她的眼泪终于决堤,靠在他肩上哭的泣不成声。
晚上七点,他们从演奏厅出来,去了一家餐厅吃饭,般多才送她回去,姜翊担心林长安想不开,搬到了她家。
林长安的自我情绪调节控制的极好,少许哭,难过也不会超过一,唯独林今上是她的命,这次,她溃不成兵。
如果,没有这个临时降临的生命的话,她会选择跟她一起走。
但是,没有如果。
她怀孕了,顾砚白的,快一个月了,算时间,也就是他过生日,春节那几。
孕吐反应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找医生看过,没有止吐的药,个人体质不同,每个人怀孕的时候也不一样。
姜翊气急了,忍着没在医生那发作,拉着林长安就走,怕磕着碰着,没敢走太快。
“霍执,鸡汤,这次一定好吃,我让阿姨手把手教我的,你快尝尝。”
男人掩着鼻子,嫌弃,“以后别做了。”
“不行,你一不是我男朋友我就做。”
啊,是威胁啊。
陆然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笑道,“反正你一定要吃完,你最近那么多台手术太辛苦了。”
“你刚刚什么”
“反正你一定要吃完,最近手术那么多太辛苦了。”
“上一句。”他挑眉。
陆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满脸问号,了上一句,接着他的身子突然倾斜下来,堵住了他的唇。
啊!!!
“砰。”陆然条件反射把人用力退开,脸颊火辣辣的烧。
对方刚下手术台,累的不行,没有力气也没躲避,重重的被推到了墙上,后背撞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霍医生,我错了……我就是……我……我……”她太紧张,不出完整的话,脸颊晕染了两片高原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我怎么怀疑,你不是喜欢我,是想谋杀我呢?”
看着那么一只,手劲太大了吧。
“不不不,不是的……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陆然性子比较坦然,有什么就什么,一谎就脸红,现在解锁了一个新的属性,被亲也脸红。
额……
“过来,扶我起来。”
“噢。”
她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使劲。
然后,她看到了林长安,心虚,把人放了。
“陆然!”
果然,生气了。
“对不起。”
姜翊认得陆然,早先她大学的时候跟林长安争锋相对听过不少事迹,不过林长安都选择和解了,她们也没什么矛盾,虽然林长安跟霍执有过一段情,但毕竟林长安已经嫁人还有了宝宝,前任再怎么样也没关系了。
“霍医生早啊。”
霍执与林长安对视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应了一声,“早。”
陆然第一次心虚,就好像自己做了坏事被主人抓包,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她知道霍执喜欢的是林长安,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代替她,但她就是忍不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陆然。”话的是林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