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把林长安带上车,正准备跟林孑汇报情况,那边的林孑告诉他,他这段时间要去国外出差,没办法照顾林长安,需要劳烦他多留意一下。
他没办法拒绝,答应下来。
后座的林长安听到了对话,心里的狂跳止不住了,故作不知情,闭着眼装醉,心里已经在期待他把她带到他家里,然后她再想办法赖在他家。
这么想着,愈发期待了。
只是,秦慕压根没想过要照顾她,把她带到了姜翊家,门口。
“不是去你家吗?”林长安偷偷睁开眼观察了路况,还以为他跟姜翊家一条路上,直到他在门口停了,一紧张,都忘记装醉酒了。“啊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秦慕不吃这套,“我下午有手术,没时间陪你玩。”
“我可以去你办公室,保证不打扰你。”林长安坐起身信誓旦旦保证。
“不用,送你回去还得绕路,不方便。”
“……”她真怀疑他长那么大,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我突然觉得头疼,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你那个不是病,是作死。”
“让你陪我爬山你不去,找你看病也不行,你这人怎么比人体构造还难研究。”以前也没发现他那么难搞,欸。
“所以呢?”他气定神闲下车抽烟,烟瘾很大,只要闲着几乎不离手。
“你是不是眼瞎,我这么喜欢你都看不见。”
“当我眼瞎就好,别动不该动的念头,你既然知道我是的人,那你就应该清楚,别来招惹我。”
“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嗯?”
“你有家属啊。”她笑嘻嘻的蹭上去,扒拉窗户。
秦慕掐灭了烟,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今不是工作日,穿的稍微休闲一些,黑白配,唇角微掀,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性感的要命,就这么斜斜的跟她的目光撞在一起,“林长安,让我滚的人是你,我是丧门星的也是你,你觉得你现在这些话,有意思?”
“我”她还真没想过,自己以前过这么不是东西的话,就着车座跪了,蹭到边上伸手捏他的衣角,轻轻摇晃,撅着嘴软软的道歉,“我错了,秦老师,秦教授,秦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嗯”
态度诚恳,诚意满分。
秦慕往后退一步避开,不理解她做这些的真实目的,不过什么也没,显然这事是过去了,“以后别去酒吧,不干净。”
到这来快一个月了,她第一次听到他关心她的话,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长河那么久远。
“好,你不让我就不去了。”听话的跟三好学生似的,如果她不打扮成这样的话。
她今就是去砸场子的,那群人看不起她一姑娘,结果一个个被打的跪地求饶认她做了老大,然后她就跟他们,她是他们前老大的人,以后看见秦慕,要叫嫂子。
“林长安,你变了很多。”
“你喜欢吗?”
“……”动不动就问这个问题,能好好话才怪。
“你一定在想我跟那些人的话都是胡编乱造的对不对其实不是,我认识的你,是十年后喜欢我的你,我知道这么你可能一时间不能消化,我以前了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如果有伤害到你的我跟你道歉,但我想的是,不管你把我当什么,也不管你会不会喜欢我,我都在这,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出现,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也会暂时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当然,我保留主动找你的权利。”
“你的都对。”
“你还生气呢?”她还是觉得他这句话是反话。
“即使我想让你跟我一样脏,你也不介意”他手上沾满了血,是阴沟里的淤泥,而她是独具一格的寒梅,坚韧清雅,两者,怎么看都不搭。
“不介意。”她目光坚定又简单,清澈的过分,没一点犹豫。“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她趁他失神之际,头往车窗伸了出去,粗暴把他拽下来,吻了上去。
……
姜翊家。
今周末,她在家忙着辩论赛的事,房间里满地的书多的都迈不开脚,姜翊开了门之后就让她自便了,认真钻研资料。
林长安自个去榨了两杯西瓜汁和一大包零食上楼,一瞅屋里这阵仗,还以为是两国交战,战火连,生灵涂炭。
“喝不喝”
“拿开拿开,这时候喝西瓜汁太犯罪了,欸,你腰怎么了?”她抬头正好看见她露出的一截腰有擦红的痕迹。
“……”一提这事她就想死,人没亲到反倒不心压到了关窗按钮,差点把自己卡死在车窗上,她现在一想那场面就想自刎,太丢人了。这种事不适合探讨,自动忽略,“姜翊,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秦慕喜欢我”
“噗!”她就这个时候不能喝西瓜汁,报应就来了。
姜翊赶紧把笔记本拿起来倾斜把水弄干,其他的还好,不会影响观看就行了,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像看见鬼一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啊,难不成是得绝症了”
“去。”
姜翊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泛酸的眼睛,重新戴上,就一会功夫,咽了一口唾沫平静的开口,“安安,这都好多年了,秦慕也没怎么得罪你,你干嘛总针对人家。”
“我怎么针对了”她是有很认真的想跟他谈恋爱的好不好。
“你把人捅成那样进了急诊室还不算针对”要不是人家没计较,就那种程度,都可以去拘留所喝上几盏茶了。
西瓜汁儿洒林长安腿上,加了冰块,冷的刺骨,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我真干过这种缺德事啊?”
可在那边,她和秦慕也挺相亲相爱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秦叔叔和慕阿姨还有潇潇出了事才这样,是啊,他一个人过了那么久,他的运筹帷幄,他的步步为营,只是为了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生存。
可她,居然如此待他,怪不得,在那边的时候,顾砚白总是没有安全感,怕她出轨,怕她不要他。
她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有罪。”
“欸,干什么啊,疼不疼”
“姜翊,我想对他好,想补偿他,想嫁给他,不管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他。”
“安安,你中邪了”她认识的林长安,可不会出这些话来,“是前几掉水里脑子也不正常了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反倒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