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咯咯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喊什么。
但是到了黄姐这,没走多远就出了事故。
庭院外,蔷薇花在墙头伸展着婀娜的身段,白色,黄色的,粉的紫的,连成一片,落日的晚霞撒下来,一片橙黄。
被忽略的顾家少爷,在庭院外边写字,听到一大声的嚎叫,手中的笔突然在白纸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弧线,黑色的墨汁浸染了大片的空白,嗯,这纸,是不能再用了。
嚎声越发接近,黄姐本来想带她去餐厅的,半道看见顾砚白在这里写字,也就想先让他们兄妹俩见一面。
“砚白,来……”黄姐蹲下身,朝他招手示意。
顾砚白三岁半,穿着厚厚的黑色棉服,头发刚好在眉毛上面一点,开的中分,脸颊略显稚嫩,五官端正,睫毛很长,桃花眼很亮,仪表堂堂,有着出尘脱俗的独特气质。
他的腿很长,走路带风,过去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于他而言来争宠的妹妹。
妹妹哭的整张脸都是红的,眼泪糊在了一起,眼镜也很红,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奶猫。
“嗯……”长安哭着喊叫,伸手去够人,但手太短。
长得挺可爱的,因为她的可爱,所以他可以原谅她来争宠,至少现在是这样。孩子的心情嘛,向来多变,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一大一,四目相对。
长安忽然不哭了,安安静静的望着他。
黄姐觉得还挺神奇的,毕竟刚才还哭着。
“砚白是不是想抱抱妹妹”
“可以吗?”他想抱。
“当然可以。”
黄姐担心他抱不稳,伸手在下面防备着,一边,“你看,妹妹很喜欢你呢。”
顾砚白抱着像猫一样大的妹妹,完全不重,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整个人软软的,没有杀伤力。
“唔……葛……”
长安在他怀里挣扎,似乎想抓他的手。
顾砚白坐下来,这样也能单手抱着了,把另一只手给她玩。
她抓着就往嘴里放,好在牙齿没长太多,咬着麻麻的,不疼,就,很酥。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把手抽出来。
长安一吸鼻子,哭的昏暗地,叫声嘹亮,像是去当歌手的料。
“黄姨,我的手脏了,给她喂奶粉吧。”他刚才写字的时候,手沾了墨水。
“好,我先抱进去,一会给你准备晚饭,和妹妹一个房间住可以么?”这孩子是顾锦臣带来的,她以为也是他的,所以是顾砚白的亲妹妹,一起住兄妹俩还能有个照应。
“嗯。”他没意见。
然而到了晚上。
长安发高烧叫的房子都能塌了,引来了很多饶关注,那么的孩子还不能接触过多的药物,只能通过物理降温,只是这法子效果很缓慢。
由于是在顾砚白的房间里搭建的临时床,所以他也没睡好。
姐姐们累的头昏脑涨,而罪魁祸首活蹦乱跳,她的床和顾砚白那边是相连的,她没学会走路,不会爬,只能咿咿呀呀的伸展手脚。
顾砚白以为她冷,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不心把脸也给捂住了,结果叫的更激烈。
他震惊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赶紧把毯子掀开,一看她笑得很傻,心里的那点紧张也被消磨干净了,爬下去刷牙洗脸。
他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早上六点钟起床去庭院跑步,今是例外,因为长安实在是太吵了。
过了没多久黄姐过来了,想着给长安喂奶粉,她不在床上,反倒是顾砚白那张床被窝底下隐约浮现出一个的轮廓。
“宝宝,找到你咯。”
她掀开被子,人也没在,是枕头。
怎么会
人呢
此时此刻,顾砚白抱着尿床的长安去外面晒太阳,今气不冷,他把她弄到桌上就让她自生自灭自己把裤子晒干,直到
黄姐来了,吓得赶紧把长安抱起来,柔声告诉顾砚白,“砚白,妹妹会感冒的,不能这么放在这哦。”
“嗯嗯嗯”长安不老实了,欲挣脱她的怀抱,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正在看书的顾砚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这可怜样儿。
“呜呜呜……唔……唔……”孩子力气,挣脱不开,就哭。
“哎呦哎呦,祖宗,别哭了……乖别哭……”黄姐哄孩子技能一向不错,可到了长安这里完全无计可施,因为她,生颜控。
顾砚白站起来,虽然无比嫌弃,但还是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黄姨,把她给我吧,裤子湿了,晒干就好。”
“是吗?”她一摸她裤裆,的确是湿了,“那你床上也”
顾砚白点头。
“行吧,我一会让人过去换床新床单。”
“嗯。”他接过长安,抱在怀里,她很快消停了,乖乖叼着奶瓶,很是可爱。
长安换上了新尿布,在床上爬来爬去,怕不快,很快又摔倒了,不过还好是在床上,并不疼,只是这破坏力,挺强的。
新床单被她折腾的皱巴巴,就连顾砚白那个爷爷送的超人玩偶也被她的口水祸及,两只角咬的湿漉漉,也不嫌脏。
长安很喜欢顾砚白,别人一靠近就哭,他不一样,凶她就傻笑,那迷糊劲是真的让人难以招架的起。
太可爱了。
“妹妹,别碰那个。”顾砚白把插头给挪开了,盆栽也是,避免遭殃。
“唔唔……”家伙不开心了,脸皱在一起,在床上打滚抗议。
“别装可怜,没用,自己起来。”他的心是铁做的,不会心软,拿了块蛋糕引诱她站起来自己拿。
长安不会话,骨头软绵绵的,站不起来,稍微爬的高一点又很快掉下去了,家伙很执着,越挫越勇,争取的高度不断在提高。
顾砚白都快把蛋糕吃完了,她还没站起来,最后只剩下一口了,他吃了,她爆哭。
其实也不能怪他,是她年纪,不能吃蛋糕,会死饶,他是听姐姐再三叮嘱不能给妹妹吃蛋糕,就拿这个跟她玩玩,玩够了,他两袖清风继续干自己的事,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