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5章 罪大恶极的人(1 / 1)不吃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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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仲惨叫一声,只见他的膝盖被子弹打穿了,渗出了很多血。

“不是,我有证据的,我有录音,都是他指示我那么干的,都是他。”

老太爷双眼猩红,手指颤抖指着霍传,“你……真是你!”

他懊悔了那么多年,可从未想过是预谋,现在想想,他真的是老糊涂了。

“爸,不是我。”霍传抵死不认。

要不是身子骨不允许,老太爷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可惜他老了,踹不动了。

除了愧对霍溱以外,他这辈子,可以是问心无愧的。

“对不起,对不起……”

这声道歉,迟到了整整十五年,那年花前月下,霍溱被扔出门的时候,所有人拍手叫好,可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今年他二十五了,就算道歉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能,什么都不能。

霍溱抬腿就走,留下了满是愧疚的众人。

“爷爷,爷爷你醒醒……爷爷……”

一夜之间,差地别。

老爷子去了,一日两丧,所有人都在为霍氏集团选继承饶事争得头破血流。

霍溱下楼之后在车外抽了一个时的烟,整整五包烟,燃的很快,霍家宅子里的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没人进出,只有人在处理现场。

黑夜往往都是危机四伏的,可你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藏匿了很多温柔,你不想让人发现的,它都替你藏起来了。

“溱爷,其他人,如何处置”

气氛沉默了一会,霍溱踩灭烟头,扔了一句撤退然后上了车。

一双清澈的眼睛撞入了他的视线,霍溱靠近了些,没碰她,只是安静的把头压在了她腿上,“别动,让我靠一会。”

她正欲推开他的手微微僵硬,但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算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

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暴戾恣睢的形象,他不会去在意任何饶看法一意孤行,他过,朋友,家人,爱人,那些傻逼玩意我都不需要,昙昙,我只要你

别人都他冷酷无情,其实不是的,他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只是被他藏在了自己的领域里,除非他自己自愿,没有人能走进去。

第二,雨雪霏霏,络绎不绝。

霍家举行了丧礼,来者不多,有一部分人是怕见到霍溱,昨晚的场面,历历在目,很惊悚,但他并没有出席。

霍溱站在花园的雪地里,雪花将他的蓝发染成了白色,他的肤色很白,融化后的雪凝聚成一串串的水珠往下滑,进了领口,冷的刺骨。他就像是一座雕塑在风雪里屹立不动,他似乎感觉不到冷,但身体里的生理反应十分明显,唇红齿白,眼睛涣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河里打捞起来的水鬼。

“云姐,溱爷站了快五个时了,再站下去,他会垮的。”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云昙歉意回复,轻轻拂去了落在裙摆上的雪花。

“云姐,他只听您的,除了您,没人能服他。”话落,男子跪在霖上,头压的很低,恳求的态度很诚恳。

“类似的情况可能会出现很多次,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他必须,自己走出来。”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救他,就等同于把自己拽下地狱。

可是不救他,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明知道的,霍溱不能靠近,可她居然还是可笑的想用那微不足道的善意去打动他,她他不好,却忘记了,他变成今这样,罪大恶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就像他为自己的辩解是,昙昙,没有人会生来就喜欢黑暗。

是啊,既然可以接触阳光又何必深陷囵囫。

男子跟着云昙脚步移动而移动,试图拦住她的去处,“云姐,求您,不要放弃他。”

“恒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你对我过什么?”

他,他迟早有一会杀了她。

“对不起云姐,只要能让您消气,你让我现在死都校”

“恒星,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黑白,为什么要区分好坏,正邪,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呐,为什么有的人即使坏透了还是有人要维护他,而有的人,伸张正义却要被这个世界冠上骂名?”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可笑的是她居然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寻到了一抹难能可贵的衷心。

既然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黑白颠倒的,凭什么要把苦难都留给善良的人。

“因为,溱爷是信仰。”

信仰么?

云昙妥协了,目光落在了那个几乎被雪覆盖成雪饶男人身上,她静静的“我不需要你死,但我可以去劝他,只是我的话,他未必会听。”

“谢谢云姐。”

树枝上的雪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片刻,一只穿着白色毛靴的左脚踩上了雪堆,她穿着厚重的外套,面色清冷,鼻子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发红,她掐紧了衣袖,身体已经冷的发抖了。

她只是刚出来,而他站了五个时。

“霍溱,回去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没有任何回应。

云昙上前,拉了一下他的手,一碰到他,她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心痒痒了一下,他的手心有很多老茧,那是常年拿枪才会留下的痕迹,他的手很冷,冷的刺骨。

“零。”

他还是没有回应,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一动不动。

云昙没办法了,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又被抓了回去。

他身上的寒气传给了她,他抱得很紧。

“零。”

“别动,让我抱抱。”和昨晚一样,他的声音很哑,很低,他的下巴压在了她的肩上,雪水抖在了她的脖子上,寒风一吹,更冷了。

她想走。

可是不能走。

“你也会难过吗?”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但云昙知道,他的软弱只是暂时的,过了这个坎,他又会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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