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矮了一截,在林孑面前十分娇。
“昙昙。”
“别问我。”她不想,摇头,“我想回家。”
“好,带你回家。”
她的手拉着他的袖子,低头“不走正门。”
“好,不走。”林孑被她荼毒了,什么都好,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她的唇,用衣服包裹住她,“孩子在使之家,想不想现在去看看”
“再吧,还有时间。”
他想也是,没强求,带她回家了。
云昙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洗完澡之后穿的是林孑的白衬衣,很宽大,长度到大腿处。
“林孑。”她在楼上喊他。
“厨房呢。”他在楼下应她。
她很久没回来了,家里很干净,就是长安的玩具扔的一桌子都是。
客厅里,他们的全家福照旁边还多了一个相框,黑框的,很别致。
“林孑,这个是谁啊”她指了一下被霍修堇圈在怀里的那个男孩。
林孑端着汤出来,“他啊,顾大少的亲儿子,这子挺不错的,是我心里准女婿的人选,改我带回家来玩,你一定也会喜欢。”
“深深一岁不到呢。”她脸上有少许的惊讶,多看了两眼,便走到了餐桌旁边。
林孑不以为然,拉开她常坐的位置,笑着,“那有什么的,我老爸那一辈,媳妇都是童养的,到头来我妈走了二十多年,他也没敢二婚,从培养感情好。”
云昙笑笑没接话,接过他递过来的鱼汤喝了一口,“好喝,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们上大学那会,学校隔着一条马路,因为是封闭式的,云昙挑食瘦了很多,林孑见了心疼,于是来给她送饭,开始是追求形式美要精致,后来才开始提升厨艺,他在这方面挺有赋的,学得快,她最喜欢他煮的鱼汤,味道鲜美。
“当然,我可是鱼汤的主配方,缺了就没灵魂了。”他毫不害臊,给她夹菜,“昙昙,尝尝这个,我前几和霍修堇那子一起钻研的新菜,我觉得还协…”
“吧嗒……嗒。”
透明的水珠在桌上开了花,四散开来。
“昙昙,怎么了?哭什么好了好了,不怕,我们在家呢……”林孑搂住她颤抖的身子,柔声哄着,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林孑……我……我……”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好了,不怕,我在呢。”
“林孑,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也爱你。”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将眼泪都吻干,可她的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掉的很多。“不怕不怕,我在……”
“林孑,我害怕我怕。”她极少服软,尤其是结婚之后为人母更是没有哭过一次,他总,昙昙,别太逞强,我在这呢。
这句话,他从认识她就开始了,只是她太倔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什么都往心里藏。弄得他不得不私底下留意她的举动,偷偷帮她。
他的昙昙,太坚强了。
她难得服个软,林孑忍不住欺负她,吃完饭就磨磨蹭蹭进了房间。
很晚了,林孑该去接孩子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叫醒了她,“昙昙,不早了。”
“嗯?”她太累了,懒得动,轻轻回应他。
“昙昙,要去接我们的宝宝了。”他柔声低语,语气温柔缱绻。
“嗯。”她还是好累。
林孑拿她没办法了,轻轻戳她的脸,“再让你睡半个时,我打个电话。”
“嗯。”
她很乖,也很没安全感缠着他的腰,像只猫一样。
半个时之后。
她起了身,清醒了很多,林孑已经收拾好了,给她拿了套合身的衣服。
“昙昙,衣服在这里,我下楼等你。”
“等等。”她叫住他,眼底的惊慌失措流逝的极快,她微笑的看着他“你帮我吧。”
“嗯?”他愣了愣,许久没反应过来。
云昙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无礼,脸红不止,尴尬的看向别处,“抱歉,我错话了。”
“没樱”他笑的很暧昧,“老公帮你穿。”
她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昙昙,你真漂亮。”
“昙昙,你最好看,哪都好看。”
“昙昙,我”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了,“林孑,你知道就可以了,别。”
林孑嗤笑,知道她害羞了,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刚让我帮你穿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她答不上来,只顾着脸红了。
换好了衣服,她跟平时一样在他出门的时候泡一杯柠檬水递给他。
林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昙昙,你跟我一起”去。
最后一个字来不及完,杯子砸在霖上四分五裂,以及那半块青柠,云昙扶着他顺势下滑,“林孑,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与此同时,大门上的密码锁被贯穿,嘭的一声坍塌下来。
云昙抱紧了林孑,警惕的看向外面。
是霍溱,只有他了。
“昙昙,不乖哦。”绝美的丽容布满了阴郁之色,瞳孔隐隐泛红,他逆着光,勾勒出优美的脸部线条,纤细又分明,这一对比,阳光也逊色了几分,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眼睛里破裂。
“霍溱,不要动他。”
霍溱面无表情,懒懒的掀起眼皮,薄唇的弧度很浅,“我告诉过你不要逃跑,是你不乖,所以,我要从你身边夺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只要你不碰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瞳孔是黯淡的黑,声线颤抖,譬如濒临期限的玫瑰,只是她的美丽终究是有时限的。
身侧的男人根据接收到的指示将一个平板递过去,霍溱扔到了她的脚边,里面是一则新闻,新上任霍氏集团总裁霍修堇因涉及重大资金纠纷案,据相关人士报道证据确凿,霍氏企业暂时停业调查。
霍修堇。
“霍溱,你真卑鄙。”她的眼瞳逐渐发红,有泪水不断从漂亮的眼睛里肆意涌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霍修堇,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卑鄙?”他俯下身,猩红的双瞳死死的盯着她衣服领口里面的痕迹,眼瞳骤然紧缩,声线寒冷的让人毛骨悚然:“还有更卑鄙的,要试试吗?”
他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抓着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