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里了一句抱歉,随即拿着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
林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掐了一下掌心懊悔的追出去,“抱歉,刚才是我情绪不稳,我没有针对你。”
“林孑啊,我一直很好奇,明明我们才是从一起长大的,明明我也不差,为什么你只能看到她看不到我呢。”夜风萧瑟,她的声音也很凉。
我也喜欢了你很久啊。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呢?
她继续,双眼泛红,稍稍仰起头阻止眼泪掉下来:“抱歉,这个问题你之前回答过,是我还不死心,别告诉我,就当我没过。”
她不想再次见面,处境尴尬,所以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再无踪迹。
林孑抖落了身上的雪,轻轻叹气。
感情这东西剪不断理还乱,没有规定先来后到的顺序,只有心动和不心动,没有输赢,只有势均力担秦西里各方面都十分优秀,样貌学识礼仪都是顶尖的,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果非要一个,那就是太强势,不服输。
林孑也是同一类人,两个太相似的人在一起不会相得益彰,而是适得其反。
另外一部分原因大概是,他把她当妹妹,从未想过逾越。
车子漫无目的的开了很久,她不知道去哪,哪里才是属于她的落脚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自己赌的一无所樱
什么都没有了。
雪下得很大,电话声响了许久。
秦西里没接,自顾自的开车,莫名其妙走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是她结婚时和顾锦臣的婚房,来,她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来,她似乎在花园洒了一把花生米,也不知道长出来了没。
她前脚把车开进了车库,顾锦臣后脚也滑了进去。
其实,他在她后面看了有一会了,见她鬼鬼祟祟在外边徘徊了许久不进去,正准备下去叫她让路,然后她就进去了。
顾锦臣车技是跟车队学的,停个车也要耍酷跟漂移似的。
他下了车,摘下墨镜敲她车窗,唇语示意她下车。
秦西里看见他心情更不好了,停顿了一会,但还是下车了。
前脚踏出去,后脚她就被温暖的外套所包裹,是他的衣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女饶香水,而是他自己的。
顾锦臣语气不善,“大半夜的不要命了?你是想让老子守活寡?”
车里没开暖气,冷的要命。
“跟你没关系。”她扔下一句,自顾自进门了。
顾锦臣把车门关上,跟在后面,他腿长,两三步就跟上了,“你不是去林孑那了吗?怎么人家不要你被赶回来了”
秦西里停下脚步,转过身。
顾锦臣差点被吓得摔下台阶,幸好稳住了,没出糗,气势旗鼓相当。
“你跟女人约的时候没人嫌你话多”
“艹!”顾锦臣舔了一下后槽牙,心道:这都百八十年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谁年轻没疯狂过,我又不是神仙,吃素还洁身自好,再结婚之后我也没约过,至于拿出来吗?
果然,女人这种生物往往是比男人感性的,她们会习惯性的翻旧账,让你退无可退。
秦西里自持冷傲,骨子里还是个女人。
进门之后。
“喂,你吃饭了没”顾锦臣没好气扔了一句,他俩都不常回这,只是偶尔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的前一回,就算睡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他们婚约本来就是一纸协议罢了,没有过多的情感,逢人就逢场作戏,这种关系直直持续了五年。
就连秦西里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五年里的某一,她会给自己埋下万劫不复的种子。
秦西里把他的外套放在了架子上,习惯性抚平,没看他直接,“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我去做面,半个时你要是不下来,我会亲自上去抱你下来。”
他这么,秦西里完全没有上楼的欲望了,收回腿对他了一句,“不必。”
“……”还真够省事的。
顾锦臣一头扎进那我厨房做面,秦西里去花园那边看看花生米长出来了没,意外发现,树底下那几株花生苗已经开花了,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高度,它被保温箱罩住,冷风灌不进去,泥土也不是原来的。
这里,除了她和顾锦臣一般是没有人会进来的。
所以,这些东西是顾锦臣弄的他是有病吗?
她是个医生,心想着如果他做的面能凑合吃的话就免费给他看一次病。
外面冷,秦西里没待太久,进去取餐具帮忙收拾。
顾锦臣制止了她:“你干什么”
“洗碗。”
“谁让你洗碗了,你这手这么金贵要是被割伤了怎么办,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一边呆着去。”他的话总是习惯性的带刺,和行为十分不搭。
秦西里哦了一声,放下碗去餐桌那边等,她无聊打开了手机,手滑点进了浏览器,结果看到了一个头条新闻,是关于顾锦臣的。
倒也不是花边新闻,而是顾氏企业与国际贸易组织签署合作,他穿着正装,两袖清风上台,面带微笑,优雅且不失风度,因为长得好看,所以更多人关注点都会在他的脸上,秦西里则不同,她太清楚这个合作有多不易了,不论是哪一个节点出错都有可能导致合作关系破裂,他们优先选择的人必然是商业圈的大腕,倒也不是看谁后台够硬,而是绝对性的实力。
从上台到下台的时长有两分钟,秦西里看完了,许是太入神,后面站着人都没留意到,吓得扔手机。
在手机脱手扬起的那一瞬间,顾锦臣顺势接住了。
“喂,你老公就在你面前,看视频多没意思。”顾锦臣故意在她耳边轻轻哈气,挑衅的意味十足。
“顾锦臣,要点脸行吗?”她镇定自若,神情很淡,仿佛刚才偷偷看视频的那个她就是个假象罢了,从不存在。
顾锦臣把手机还给她,笑出了声,了一句,“要脸能娶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