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笙赌气似的跟他拗:“放开我!找你的公主去、我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咱俩现在恩断义绝……”
韩宁回身直接拎住了她的领子,然后强行将她扯进了翠竹居后顺势踢上了院门。
“白鹿笙!你够了吧、”
才进门,他就把她放开,朝她斥了一句。
白鹿笙憋屈地都想过去踢他:“凭什么凶我、明明你先不讲义气的,还好意思这么对我!”
韩宁努力抑制着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缓:“帝教院的禁令你都忘了么?在这里你的身份可是个男助教!所以根本不会跟他有什么结果、纠缠不清,就迟早要惹祸上身!”
啊??
愤怒中的白鹿笙有点听不太明白:“我跟谁……要结什么果?”
韩宁冷冷道:“你不是为了王路白连挨打都不怕,难道不是非常喜欢他,想要接近他?”
“……”
某人突然觉得天空飘过了五个字……老子好懵逼……
“韩宁!尼玛有毒吧?谁告诉你我喜欢王路白的?别特丫扯犊子行吧!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诽谤!”
白鹿笙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她刚才听见什么了?!那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啊!
韩宁十分古怪地盯着她:“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么!”
白鹿笙真的好想拿头撞豆腐,她到底什么时候承认这个鬼了,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记起他刚才仿佛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来形容她来着……迷恋?
白鹿笙宛如原子弹瞬间爆炸似的一跃而起,指着他就喊:“韩宁!我靠你大爷的、你特么才迷恋他呢、你全家都迷恋他大爷——”
被忽然这么吼了一道,韩宁脸色一黑,没等他说出什么,就听她在那边扬声辩驳道:“我不喜欢王路白!我喜欢他个毛呀!”
韩宁表情微怔,露出质疑:“可你不是才说对他很在乎吗?”
白鹿笙都快不能忍了:“对!我是说在乎、但那是喜欢么?我说过我喜欢他了么?明明是因为他跟我亲弟白鹿沅长得特么像、所以我才会对他多关注了一些,难道这就是迷恋?难道这就是喜欢?你特丫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韩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难道真是他自己想歪了?
白鹿笙却不管这些,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原地撇嘴抖着腿站着。
“你帮他……是因为他像你弟弟?”
“对啊!不然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重色轻友!”
瞅着她那副充气河豚似的样子,韩宁莫名嘴角上扬:“行了,看你这样儿!算我错怪你了、没有问清楚。”
白鹿笙暼着他,阴阳怪气道:“是么,宁大神也会有错?怕不是没找到别的借口赶我走,才勉强这么说噢!”
“不会。”
“哼~我才不信!”白鹿笙撇撇嘴:“你肯定就是怕我留在这,会影响你跟公主的好事……”
听她又提起这个,韩宁脸色瞬黑:“我跟那个公主没关系!别把我们扯在一起!”
白鹿笙觉得他貌似真有些恼火了,也不再挑事,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抱怨道:“知道了!被你这一通冤枉的,本来没就没吃饭,现在反而更饿了~”
韩宁看着她:“你在合香斋里,闹事前没吃东西?”
白鹿笙幽幽地瞅了他一眼:“你说呢?”
忽然又想到什么:“对了!你那会儿去饭堂干嘛的?应该不是来找我来的吧!”
“……”韩宁没说话。
白鹿笙无语了,敢情这家伙是跟她一样去吃饭的,既然饭都没吃,那这么急着把她带回来干嘛?
“难不成是担心你的黄金,回来看看?”
她说着从自己的腰间口袋里,取出了一叠银票纸跟存据,递给他道:“诺!这是零散的银票跟存据,黄金都存起来了,你不用回去看了!”
韩宁盯着那些东西,接了一点银票,剩下的票据没拿,对她道:“你帮我存着吧,我需要时会找你要。”
白鹿笙眼睛瞪大:“真的?”
她低头瞅着那些非常值钱的单据:“这些全都给我??”
“是让你存着,不是给你。”韩宁纠正道。
白鹿笙嘴巴咧着笑,美滋滋:“知道!知道!给你当经纪人嘛、顺便替你存老婆本!经纪人也得有工资,那我日常的开销就归你管了哈~”
就算不能当个真土豪,但这些票子往口袋里一揣,她的身价就瞬间暴涨上来了呀!以后韩宁也不敢随便丢下她不管,否则他的小金库可就直接没啦!
韩宁倒是没什么意见,对她说现在都快下午了,先去吃饭,下午还要跟他去文阁熟悉一下院中事务。
白鹿笙答应的很爽快,然后边数着剩下的票据,边跟他又往合香斋的方向去。
……
贺兰府后门
“嗷、嗷、嗷……嘶!你们就不能给我轻点放么?一群笨蛋!”
满身伤痕,头发还有些凌乱不堪的贺兰清坐在软轿上,表情痛苦地对着几个刚把自己抬到大门口的轿仆大声骂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发现停放的力道过重,几个轿仆赶忙手一提,换了个姿势又把轿子给迅速拎了起来!
那贺兰清要不是身上疼,都想跳下来踹他们几脚:“还特么抬起来干嘛?你们几个是蠢猪么!快给我放下……”
嘭——!
六个人齐齐手一松、软轿子猛地摔在了地上。
哇啊!!!!
贺兰清宛如杀猪般的的哀嚎顿时响彻天际——
他愤怒的双眼,气冲冲得瞪向了那帮手欠的轿夫:“都造反啦!想要小爷我的命是不是!!”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您的身子没事吧……小的们……是听您的话呐……”
几个人迅速围过来急声道歉,并且顺手就想要把他给扶起来。
“去!去!滚开!一个个的都别碰我!”
贺兰清挥手打掉了他们将要伸过来搀扶的那几只手,坐在轿子里挣扎着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晃晃悠悠地准备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