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余安安想出所以然,苏红那双毫无感情的,森寒若箭的目光便射出一道冷芒。
森冷的吐出一句话:“我笑你这自以为是的女人,聪明一世,却不知着了谁的道。”
余安安浑浊的目光怔怔与苏红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视线碰撞。
听着那无情的话,心头狠狠一震,原本毫无生气的身体激烈的颤动着。
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微撑着上半身抬起头,不可置信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苏红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将死之人,眼里闪过嚣张与疯狂。
“亲爱的,我想让这个女人死个明白。”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病床上的余安安说的。
“随便。”
余安安只觉遥远的天际,传来这么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反正她也活不过三分钟了。”
这声音!
这语气!
还有这说出的内容,每一样都令余安安心底发寒。
寒到人骨髓里。
几乎要冻结她的灵魂。
她不甘的瞪大模糊的视线,艰难的想看清那说话的人。
余安安做梦都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刻,给了自己阳光的男子。
此刻竟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可惜,距离相对较远,余安安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得收回视线,惊骇的看着面前的苏红。
声音虽弱,却显得十分尖利:
“你,在和谁说话?”
“你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吗?”
苏红俯身下来,直视着她不甘的目光,眼底里的戏谑更浓。
“那可是给了你无限希望的男人呐。”
苏红的声音,仿若魔咒,直入余安安灵魂:
“为了得到你这么个还有点好看却最棒的试验材料,我们夫妻陪你演了近二十多年的戏呐。”
“黄滔?”
余安安不敢相信。
不,准确的说,是她不愿相信。
那冷漠无情又狠绝的话,是那个曾给过自己阳光和温暖的男人说出来的。
更不愿相信,他那些话是在说自己。
曾经,在那个令她寒冷的封闭空间里,那个声音是那么温柔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力量与希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冷酷而淡漠了?
淡漠得,根本没把她当成个人!
“对。”
苏红听她不敢置信的说出那两个字,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她俯视着眼前生机正在断绝的女人。
笑得说不出的肆意。
“我告诉你哦。”
苏红俯首在余安安耳畔,声音轻柔的说着最残酷的话:
“你的身体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我家黄滔和我的功劳。”
“你说什么?”
余安安无视了前面的话,也无视了她的冷酷。
“你们……你们……”
“对啊,我们,从你嫁到苏家寨之前,你便是我家黄滔内定的试验标本了。”
苏红戴着绝缘手套的手轻轻一推。
嫌弃又得意的嘲讽着:“余安安,到了现在,你还没明白吗?”
“我家黄滔只是拿你这身体试验他的药。”
“之所以免费,那是因为你这身体可以为我们赚取你想象不到的财富。”
苏红在余安安面前炫耀着,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你知道这些年,我家黄滔在你身上试验成功多少种药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