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汪汪看向凌玦:“姐夫,你下手能轻点不?我这耳朵已被姐拧得快掉了。”
“我尽量。”
凌玦差点被小舅子这模样给逗笑了。
尤其是妻子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男人心里无尽温暖。
在余安安期待的目光下,他笑了:“好,我也替自己出出气。”
说着边伸手接过余乐乐的耳朵,边看向岳父岳母:“爸妈,您们不会因此嫌弃女婿了吧?”
“不会,那小子该收拾,你只管拧。”
余良多大气的摆手,“我都说过,拧掉也没关系。”
“爸,我究竟是不是您的亲儿子?”
余乐乐再次听着父亲这么说,可怜巴巴的看过去。
姚淑琴:“臭小子,看来你姐和姐夫下手还是轻了,等下老娘也该拧拧你这耳朵。”
“噗嗤。”
余安安和余平平没忍住,笑喷了。
“真是活该,叫你嘴欠。”
余平平忍不住抬脚嘴在弟弟身上,“哪有当着妈的面,怀疑自己出身的?”
“噗哈哈”
这次连凌玦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我看你耳朵也不保”
他的话还没说完,余平平的耳朵便被姚淑琴拧在手里。
“啊,妈,我又错哪了?”
余平平觉得自己好冤。
余安安在一旁幸灾乐祸:“哥哥,当不当妈的面,也不能怀疑自己的出身啊。”
余平平:“”我真是嘴欠。
他抬手给自己一嘴巴子:“妈,我帮您打它,您老别累着。”
一家人打闹一阵子,气氛并没因余乐乐的一时口快而别扭。
反而经这么一闹,娘家人与闺女女婿之间相处更融洽了。
为了方便两位长辈,凌玦让人在东偏殿摆了晚饭。
饭后,又闲聊了半小时,凌玦才带着余安安告辞离开。
半夜,听着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凌玦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起身。
走出正殿,看着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南诵:“说。”
边开口,边往一旁茶座走去。
南诵连忙跟在身后,小声回:“来人是闵家人,说是来替闵十三小姐报仇的。”
“呵。”
凌玦轻笑出声。
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南诵都能感受到这一声里带着多么浓烈的嘲讽。
南诵只感觉冷汗直往外冒。
凌玦在茶座内随意坐下,矜贵之气不经意溢出。
他看着南诵,淡淡问:
“为什么还让对方发出声音?”
南诵接触到玦爷那淡漠的目光,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
若自己的回答不能令玦爷满意的话,玦爷必定会给自己足够强烈的惩罚。
他暗暗吞了口口水,连忙答:“当时出手的是05,由于低估了对方的战力,让对方发出了那一声”
凌玦听着南诵的回答,脸色却并没丝毫好转。
只听他淡淡开口:“我们可知,就因你们的低估,差点吓倒夫人?”
“噗通。”
南诵身体比脑袋更快,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请爷责罚。”
他清楚,今日之事若真把夫人吓出个好歹来,他这个亲卫队长做不成是小。
受到的惩罚将难以承受,才是他无法承受的。
“你们的确无能。”
凌玦语气没丝毫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