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目光盯着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却是让她觉得时间如年,想要从他的手掌心逃离开来。
“呼——”花朝颜忍不住长松一口气,那个人终于走了。
然而,脑袋一阵抽痛,像是有什么如潮水涌来,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具身体的人,哦不,应该是称为猫妖,姓名和她一样,都是花朝颜,不过这妖怪非常地单纯,家住在秋叶名,里面有着不少的猫妖,还有族长之类的人存在,但是呢,它却是一位好利用而且好骗的长老,还是吊车尾的那种。
最近,他们猫妖族最近要举办一个比较盛大的宴会,要邀请一位比较厉害的人物前去,然后这个族的人就是把这难题丢给了它,根本就没指望着它能够完成这项任务。
可问题是,这原身竟然答应下来了,还非常地开心,就出门了嘛,没想到半路却是被一个人给盯上来,看出来它的猫妖身份,就开始对它进行了一系列的捕捉,最后把它给钉在画里,把它当成一个艺术品摆放在自己的地下室里。
可问题是,这人简直就是有毛病的,因为知道自己快要离开这个地下室,然后一把火烧了,连带着把猫妖给烧死了。
花朝颜有些无语了,这什么东西?
那拿别人当艺术品,还要玩这么一个套路?
还放火烧?
接受完全部剧情后,花朝颜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脑袋一阵嗡鸣声。
“宿主,请注意,请注意,保持你最丑陋的姿态!”
“请保持你最丑陋的姿态!”
“别废话!”花朝颜反驳。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实打实地打了她一巴掌!
刚放松了没一会儿,地下室里又有人来了!
一位红色的身影穿梭在这个地下室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在飘到花朝颜的玻璃橱前的时候,来了一个急刹车,扭转过头来看向那幅画。
画里只有一只八爪鱼似的白猫,其余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白猫却是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像是不沾染一丝杂质的琥珀,犹如漩涡一样,极具备吸引力。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捉了花朝颜的人才会锲而不舍地追捕她。
红衣人一袭如烈焰的红袍,殷红的唇片上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眼睛就如黑曜石深不见底,妖孽一般的容颜,比女人还好看,简直了!
不过,这穿衣风格怎么怎么傻二缺呢?
还玩Coplay?
汉服秀?
花朝颜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他!
“宿主请注意,请保持你最丑陋的姿态!否则将招来对方的杀意!”
吓!
花朝颜突然被系统这么一句提醒,吓得猫身一颤,赶紧装木乃伊,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红衣人扭头看了其他的东西,注意力没有继续放在花朝颜的身上。
花朝颜强忍着怒气,赶紧歪舌头,翻白眼,四根腿一张,摆出一个丑陋的姿态,而且她还能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的丑样,真是要哭死了,黑历史啊黑历史。
没办法,为了活命,什么都认了!
突然,红衣人又看向花朝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捕捉到了画里的变化,微微眯了眯眼睛,溢出来一抹杀意,虽然是淡淡的,但却让花朝颜感觉头皮发麻。
“呵呵,有趣的东西!”
花朝颜心里大声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红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转过身去,而花朝颜为了让自己的姿态更加丑陋,绞尽了脑汁地想了无数的方法,甚至连自己都没看见自己到底是长了一副什么模样了。
红衣人如此来回玩了几次,花朝颜摆着的姿态就是来来回回换了好几遍,正以着越来越丑陋的方向发展。
突然,一声笑打破了这个宁静!
“哈哈——”红衣人捧腹大笑,指着玻璃橱的花朝颜笑道:“什么丑东西,怎么这么丑!哈哈——”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花朝颜默默在心里怼一句。
红衣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虽然你是个猫妖,但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带你走了,好气死那个家伙,哈哈——”
红衣人伸出手去,却像是穿透了玻璃橱一样,却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就像是隔空取物一样,一眨眼的功夫手上就摆放了一副猫咪画,简称最丑陋的猫咪!
红衣人眉头一蹙,“好沉!”
“……”被戳到了心中痛的花朝颜直接不干了,张牙就是骂了:“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话一说完,花朝颜后悔了,呜呜,自己要完蛋了,完蛋了,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新鲜空气呢,呜呜……
红衣人静默了一会儿,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归于一条直线,冰冷地吐语:“胖猫,来给爷笑一个!”
花朝颜深呼吸一口气,这事她忍了!
慢慢地,花朝颜龇牙一笑,笑得非常地勉强。
“真丑!”红衣人又是继续插了一刀。
红衣人才恢复了笑意,没有刚刚那么可怖的表情了,差点没把花朝颜吓得心肌梗死。
接踵而来的惊吓,花朝颜已然招架不住了!
现在,还要应付这个可怕的魔鬼,花朝颜容易吗?
不容易啊!
“容我在这个地方留个标记,再带你出去。”
红衣人漫不经心地说着,并没有害怕那个人,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花朝颜初来乍到,想要活命就必须按照他的命令来办事,实在是太悲催了,出了一个狼窝又进了一个老虎窝。
红衣人直接将地下室打了一个洞,还是一个不小的坑,专门给人设的坑!
办完这一切后,花朝颜被红衣人带着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没多久后,那人返回到了地下室里,看见了地上的一个坑,眼底的阴鸷更是浓了几分,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花朝颜刚刚呆的玻璃橱前,里面早已经是空荡荡,登时气得胸口发堵,“你,给我等着!”
地下室里飘荡着他狠厉的声音,异常地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