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宇行走在妖族里,看到周围空荡荡一片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了不少。
不知道走了多久,灵宇勾唇轻笑一声:“呵,这就是你们妖族的困阵吗?有趣啊。”
不知道为什么,灵宇偶尔感觉胸口闷闷的,脑海里徘徊的是花朝颜那哭戚戚的模样,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灵宇幽幽叹了一声,还在继续行走在妖族里,虽然他知道这根本就是幻境,但要是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还真是出不去的。
困阵外。
红尘抚媚一笑,把手抵在唇珠上,“嘘,师兄,你就待在里边,一辈子都不用出来了,然后成为一个囚笼里的鸟。”
红尘笑得无心无肺,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喜悦。
站在红尘身旁的是七魁,他战战兢兢地观察着红尘的神情,躬身道:“不知道你可是满意了?”
红尘嗤笑一声,“你滚吧。”
七魁颤着手抹了一把冷汗,但想到是她救了自己,张了张口说道:“谢谢。”
红尘继续看着灵宇在里面挣扎。
很快地,花朝颜被人给强行换上了一套喜服,头上顶着沉重的发饰,压得她脑袋都要大了不少。
喜婆打趣道:“新娘子可是要开心一些的,这怎么可以哭着一张脸呢?”
妖族和人族不一样的是,无论是娶妻娶妾都是一个牌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正妻呢。
花朝颜感觉自己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就任由她们将自己送到了前来迎接她的灵鹿兽车上,大红的纱帐随风飘动,里面还有着一层卷帘,遮挡住他人的注视。
妖族里热闹一片,不少的小妖纷纷探出脑袋想要一睹花朝颜的芳容,即便是看不见,但是看着排场也是极好的。
毕竟,他们妖族里已经很久没看见有新娘子出嫁了,特别是秀泽大人娶了花朝颜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长老,委实是惹了一些人的嫉妒。
花朝颜也懒得去理这些什么的杂事了,心里一直盘算着去到秀泽的领地后,自己要怎么挣扎和把他给打扁,然后逃婚什么的。
“灵宇你个神经病,怎么还不出现?”花朝颜心里失落无比,忆起他曾说的话,怎么想都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垃圾系统,死了那么久,都没出现一回,真是太垃圾了!”花朝颜狠狠地骂了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一遍。
还宿主呢,一旦任务失败就要变丑,这绝对是要搞事的,是吧?
某系统:“……”
不过,就算花朝颜怎么吐槽,那个萌宠系统还是保持沉默。
“话说回来,这任务到底是什么?”花朝颜脸色一黑。
很快地,迎亲的队伍缓缓来到了秀泽的领地里。
紧接着,一条长长的红纱掠过,稳稳地落在了花朝颜脚下。
“额?这又是要搞什么?”花朝颜定定坐在原位上。
外边的人等了许久,喜婆赶紧说道:“新娘子,还请踩上红帐,去到新郎身边。”
花朝颜眨了眨眼睛,有种要走红毯的直视感,有不有?
花朝颜深呼吸一口气,提着沉沉的裙摆走到红帐上,面上没有任何的笑意。
她的手指骨渐渐泛白,捏着大红喜服,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抹悲伤。
眼看着就是越来越快靠近那个高楼了,花朝颜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耳边一阵嗡鸣。
但是,奇怪的是,新郎并没有出现在花朝颜面前,她被告知秀泽出去处理事情了。
其余的宾客皆是落座,由秀泽身边的管家负责打理一切事物。
花朝颜被送去洞房里,趁着四下无人就是撩开眼前的大红盖子,肚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抓起桌上的瓜果就是往嘴里塞去,食之却是索然无味。
花朝颜耷拉着脑袋,有些恹恹不振。
坐得久了,花朝颜耳朵一个竖直,听见外边的宾客都散了,心中一动,赶紧往外边走去,要是真的呆在这里,她一定会疯的!
所以,花朝颜摘掉身上繁重的东西,猫着小步子往门外走去,然后化为一只白色的猫,行走在这偌大的……宫殿?
花朝颜一直在打转,走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走出去这座宫殿。
殊不知,花朝颜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入了一人的眼里——秀泽。
秀泽银色的眸子波澜不动,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一切动静,但脑海却是浮现了她那红宝石一般透亮的眼眸,并且深深牢记在脑海里。
“这双眼睛,你不应该拥有它的。”秀泽把镜面一扣,什么都看不见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去,花朝颜脑子一个灵光,想到了一个事实:我不会是被困住了吧?
咕咚一声,花朝颜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惊悚一般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她就说嘛,这个秀泽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一刻,花朝颜就是使出来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了,最终累瘫一般倒在了地上,一歪脑袋就睡过去了。
这一夜,花朝颜平安无事。
这一夜,灵宇还是被困在妖族里。
红尘慢慢踱步来到灵宇的身边,“师兄,那只小猫咪可是成了秀泽的妾了,哈哈,不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感受呢?”
灵宇闻言,身体一僵,还是有些不相信,“秀泽?”
细数下来,今日的确是初八了,也是花朝颜出嫁的时期。
灵宇面上顷刻间布满了寒霜,“红尘,你逾越了!”
红尘在听见灵宇唤出来自己的名字之后,娇躯微微一晃,面上闪烁着喜悦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灵宇身形一闪,眨眼间就来到她的身边,手中已然是握着一把长剑,长剑没入她的腹部,鲜血顿时汩汩而出,是那么地刺眼。
“咳……师兄你果然是喜欢她的,对不对?”红尘目光渐渐变得狠厉了不少,“为什么,那个卑贱的猫妖,凭什么能入你的眼!凭什么?”
灵宇眉头一蹙,并没有回答她,“这个困阵,我知道怎么破了。”
“怎么可能?”红尘声音越发尖细,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伸出手想要拽住他,却是落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