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灵宇彻底显露出来自己的獠牙,佛如那油画中的魔鬼,从地狱而来,也从红血中存活,黑夜降临是他的世界。
族长看到自己的族人都被如此折磨,忍不住冷汗涔涔而下,一脸的惊惧,还有惶恐。
最后,是五长老站出来了!
五长老忍不住咳了咳,一大口的鲜血吐出,但是眼下的妖族可是处于安危之际,必须要做出一个取舍,“灵宇大人,在下愿意为大人办事,只求灵宇大人放过妖族一干人等。”
灵宇听后反而笑了起来,“哈哈——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灵宇一挥手间,五长老如断了弦的鸟飞出去,在地上骨碌碌转动一圈,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呼——”
微风徐来,惊了他们一身的鸡皮疙瘩!
灵宇越来越不耐烦了,凑到族长前面,笑得非常诡异,透着几分妖冶,“你带着我去找回来小矮子,要不然我就毁了这妖族,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了。”
族长知道自己是没得选择了,只好连忙点头。
另外一边。
花朝颜正在书房里,拿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不断在小正太面前晃悠。
看到小正太一副想吃却要强忍住的表情,花朝颜噗嗤一笑,“小白鹤,你真的不要吗?这可是很好吃的哦,你肚子现在很饿了吧?”
小正太只能够瞪眼对待她。
这个可恶的人,真是讨厌死了!
花朝颜拿了一碟子的烤鸡腿,还有一碟的烤鱼,当然还是先拿着烤鱼,上面涂抹了一层辣椒,看上去秀泽可口,白嫩的手指拎起来一条烤鱼就是往嘴里塞去,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喂,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看着我啊,我吃给你看!”花朝颜笑得像个小狐狸一般,就是要等着这小正太败下阵呢。
毕竟啊,这里的人都不好欺骗呢,这小正太就不一样了,好从他嘴里套话啊。
“啊——”花朝颜吸溜一口烤鱼上的辣椒水,辣到眼睛都出泪水了,看得小正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脸渴望地看向她手上的那条鱼。
但是——
小正太还是闹别扭呢。
“哎,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我害你被罚的事啊,这秀泽不是就罚了你三天嘛,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当时你不是瞪了我吗?我也没有计较,这不是给你送宵夜来了嘛?你确定真的不要这炸鸡腿?这可是我自己烹制的呢!”花朝颜猛拍胸脯保证,对于自己的厨艺可是非常自信的嘞。
小正太目光一直盯着那烤鱼,空气中飘荡的那股辣味,勾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但是,在听到花朝颜说的话之后,小正太还是努了努嘴,“你这个坏女人,你一定是要抢走秀泽大人的宠爱的,到时候我就要被抛弃了,不再是他的灵宠了,你坏得很呢,我才不要和你玩。”
花朝颜眼睛都要瞪大了,这都是什么歪理啊?
咳咳——难道是她长得很凶神恶煞,让这小正太都产生危机感了?
花朝颜沉默了半晌,酝酿着要说些什么,沉吟片刻后道:“你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傻?我可不喜欢你家主子。”
“不许你这个丑女人说我家主子!”小正太非常护主!
花朝颜嘴角微微一抽,握紧了拳头,心里不断说着:冷静,冷静,不和小孩子计较!
“好好好,你主子最美就是啦,是个香饽饽,可以了吧?”花朝颜有种要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这什么假话都说出来了,汗颜,汗颜啊。
小正太明显被愉悦了,昂起来他那颗小脑袋,“那是。”
“……”花朝颜趁机加一剂强针剂,抚顺了小正太的毛再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你抢他的宠爱的,你呢也不用担心啦。”
小正太还是有些不相信她,“你是在骗我吗?”
花朝颜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道:“我喜欢上了别人,眼里只有他,你家大人就算了!”
瞎掰的。
“你不喜欢秀泽大人,为什么要嫁给他?”小正太纯澈的眼眸里不含一丝杂质。
噗!
花朝颜耐着心思去和小正太说了一番,好说歹说才成功让他放下了警惕心。
“吃吧,这味道可是很不错呢。”花朝颜把一只鸡腿塞到他的手里,自己端着烤鱼咂吧咂吧啃。
小正太瘪了瘪嘴,眼睛瞧向她的烤鱼,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鸡腿。
小正太一吃鸡腿,顿时一脸的惊喜,吃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是吃到只剩下骨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一碟的炸鸡腿。
花朝颜眼角一瞥,赶紧把一碟的炸鸡腿交给他,“快吃吧,可别浪费了啊。”
就这样,小正太津津有味地吃着炸鸡腿,目送着花朝颜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去,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我是白小鹤,你可以叫我小鹤的,你听到了吗?”
花朝颜招了招手,笑得很是和善,“知道了,小鹤。”
一抹红晕飞快掠过白小鹤的脸颊上,他傻笑了一下,“小鹤,呵呵。”
回到了房间里,花朝颜双腿盘坐在一起,一脸苦思的样子,感觉脑袋都要变大了。
要是这灵宇在就好了,他一个粗暴的拎衣领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花朝颜吓了一跳,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我呸,赶紧打住,才不要想那个神经病呢!”
但是,脸蛋好烫是怎么回事?
冷静过后,花朝颜做在窗台上,俯视着下方的灯火通明,就像是一个牢笼一般,想必也是插翅难飞啊。
不远处的一个阁楼里,秀泽坐在棋盘前,手上拈着一颗白棋,对面坐着的人是林管家。
“公子,这妖族的小长老,你为何一定要决意娶她为妾?”林管家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道。
“她的眼睛像极了她。”秀泽淡淡地道,目光却是从未抬起。
林管家一听,忍不住叹息一声,“公子,你又是何必呢?”
“那位姑娘早就离世多年,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林管家知道他指得是谁,心情也是格外地沉重,因为他可是亲眼看见了秀泽那些崩溃到边缘的疯癫,那些被遮掩的事情,却不曾想对方还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