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苍门宗遍布了血河,无数的尸体倒在地上,汇聚为一股小流,染红了江河,也是极为惨烈。
花朝颜虽然是解决了这一切,但也是受了不少的伤。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魔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一点厘头。
这一次,老头儿反而是身受重伤,倒在病榻上。
花朝颜嚼着火灵石,周围的气氛尤为沉闷,心里也是随之而低沉了不少。
“老头儿,你醒了啊?”花朝颜在老头儿醒来的那一刻,便是听到了动静。
老头儿愣了愣,“是你啊,小火兽。”
“……”花朝颜翻了翻白眼。
没过几日,花朝颜正和九月琅说话。
突然,九月琅神色一变:“出事了!”
花朝颜呆愣呆愣的,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是连人影都没看见了。
同时,老头儿已经休养完毕,看到花朝颜之后,遣散了一众人等。
“苍门宗,不可无人守护!”老头儿叹了一声,“月琅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日后是要成为保护宗门的长老,只是他此生有一劫,便是情劫,若是渡过了,便是成为仙人,若是没躲过去,便是会陨落,我不想要他迈入我的后尘,所以你是他的情劫,便是要离开他的身边,不让他遭受这罪。”
“……”花朝颜听着这话,怎么有种自己是红颜祸水的感觉?
老头儿掏出来一枚铜盘,“我负了一人,却不想要你们都成为这命运之人,若是你们真的有缘,日后若是再相见,只要再次找到这铜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干涉的。”
“但是,现在你需要失去记忆,免得我这弟子啊,还真的要着急了。”
“所以,你这是安排好了?”花朝颜眼睛骨碌碌一转。
老头儿没有否认,“你且听着,日后他要是不认得你了,那也是老夫的罪过。”
花朝颜想要逃离之时,一团光芒顷刻间包裹住她,身体僵硬无比,无法动弹,很快便是昏睡过去。
老头儿把花朝颜送到一个地方,设下了无数的保护阵法,也是散布出去有灵兽出没的消息,没过多久,便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前往一探究竟。
“我能做到的,也就有如此了。”老头儿回到了宗门里。
与此同时。
九月琅来到了风三月的城里。
城里遍布了死气,没有多少人是活得好好的。
城里突然涌入大量的魔修,将城里的人烧杀,求救声萦绕不断,便是鬼哭鬼嚎。
九月琅救下身受重伤的风三月,问清楚状况后便是出手解决魔修。
等他解决这一切之后,九月琅回到宗门的时候,却是没有看见花朝颜的踪影,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心里空落落的。
老头儿把这个看在眼里,在看到他前往到自己跟前询问之时,亲手将他的记忆封印,“徒儿,日后宗门的一切,为师放心交到你的手上了。”
九月琅醒来之后,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宗门里的人时常看着他,倒总是想要通过他看见什么,终于是无可忍受之时,当他开口询问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探听不到。
没过几百年,老头儿与世长辞,并且把身上的重任交予九月琅,最后嘴里喃喃道:“我要来找你了,可以吗?”
宗门上下哀恸连连,九月琅接上了这重担,并且成为了修仙强者,并且听到了自己的师父临走前所说的话,来到了极南之地,寻找到古铜盘。
古铜盘里残留了一段师父的话语:寻找有缘之人,一切皆可水落石出。
九月琅不知道的是,这一蹉跎,便是千年。
这个时候,花朝颜感觉身后有一股猛里将她给抽出来,脑子嗡嗡作响。
好难受!
快无法呼吸了!
“小灵兽,你醒了?”
花朝颜迷迷糊糊间听见九月琅的声音,小声咕哝着:“混蛋!”
“……”
“哎呀,这小火兽也是无罪的,你就不要迁怒于它了,你好歹也是仙尊,怎么这么小气?”
老头儿的声音?
花朝颜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两人,还有种余梦初醒的感觉。
“九月琅,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坑我,你们师徒二人竟然敢愚弄我?”花朝颜其实不想要生气的,但是一想到他师徒二人的无耻,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怒火,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九月琅蒙着白绫,看不出来他在想着什么,但怎么也不会是好的脸色。
老头儿看得眼跳心惊,预备扭头看向别地。
但是,九月琅并没有多加呵责,语气一改之前的冷冰冰,声音也是温柔了不少:“你,回来了。”
花朝颜委屈巴巴地望向他,声音哽咽不已:“嗯,你回来了。”
“???”老头儿白眉皱成川字,这什么情况?
“既然如此,也是时候回去清理门户了。”九月琅素手摘去脸上的白绫,露出来一双幽深得不见底的眸子,眼里折射的都是花朝颜的身影。
其实,花朝颜已经记起来如何幻化为人形的法术,但是一想到变成人的样子,要是再一次成为一个小孩子,那她可就真的是要黑到底了,所以还是很嫌弃的。
而且,她也想要回去看看那老者,也算是祭拜一下吧。
苍门宗,天下的第一大宗,为无数人所称赞。
在九月琅管理下,更是奠定了不可比拟的地位,可谓是名气更胜。
但是,近日来,苍门宗新宗主上任,不少的人前往一看究竟。
然,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宗主出现的那一刻,一群魔修轰然而至,顷刻间将苍门宗上下围得个水泄不通。
千罗浩直接走到宗主面前,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这苍门宗看来也是越来越衰败了,这该死的老匹夫,竟然敢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让本尊不得靠近这宗门,这一次还真是得要感谢你这小毛孩给我开了个门,总算是进来了。”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要带走她,她一定很怕的,是不是?”
这一刻,千罗浩却是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之中,每思之,心底都是绞痛三分,便是最大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