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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偷入地牢,还多次探望?”于福仍是不信他。

“我说了,他说帮我寻人,见他伤的严重,送点药怎么了?再说,我一人又怎么救?”

“我觉得自己不舒服,于福,有何问题明日再问可行?让我休息会儿。”感觉很难受。

于福语态强硬道:“还敢推诿!今日你必须如实交代!”

“今日给我好好审。林玖,审问清楚后主苑呈于我。”随即于福拂袖而走。

“是。”林玖施礼送走于福。

林玖坐在不远处木藤椅上,如看蝼蚁般望着王英。

“老实交代,地牢里的高峰是不是你里应外合救走的?”

“当日,我,我并不在府中,如何、里应外合?”天旋地转,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响。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施插针拔甲之刑。十指连心,我看你焉能不招!”

林玖身后侍从立即从后方刑具架上取出长针及拔甲钳。

“尔等来梁府到底所图何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再不招就施刑了!”

“我,确,确实不知,如,如何招。”

“上刑!”

邢架上左手右手加固绑实,以防施刑过程中挣脱,左手指腹长针刺入,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绑起来的右手食指被撬动,最后一钳拔下。

王英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伴随着无尽的痛感,仿佛又回到了那年……

次日,主苑。

梁承业坐在宴案上首,一动不动,目光凛冽,不知在想些什么,爷这二十多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了个感兴趣的人,还敢有二心。

于福从小陪着爷一起长大,他知晓,此时的爷心情极差,都怪王英那小子,不识抬举。

刚开始爷对他感兴趣时,自己觉得挺好,这些年,爷除了斗争生存,如狼虎般活着,没怎么快乐过,这些时日爷似乎心情也挺好,也爱笑了许多。

当爷与他亲密时自己虽然有些恶心王英,后来自己也想通了,爷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管他是男是女,只要爷高兴就好了。

“他,可招了?”听不出梁承业的任何情绪。

“回禀爷,他只说自己泾阳游历时认识的高峰,当时见他穿官靴,对其并不详细,高峰说他见过一个与王英长的一模一样之人,王英怀疑是自家阿哥才约定登州会面再谈。”

“还说,第一回去地牢没认出来,后来发现似乎是高峰偷偷入过地牢,送过几回药,再无联系过。”

“我也曾证实过,他似乎没有说谎。但他拒不承认高峰被劫与自己有关,其他的还在查。”

“嗯,他,怎么样了?”

“是把硬骨头,其他的还在查。”

“知道了,出去吧,我就寝了。”梁承业站起来入了内室。

“喏。”于福行礼退下。

梁承业脱了外袍,坐在他前,室内有着淡淡的冷梅香,窗台下的梅枝王英每天更换,室外的梅树都快被他折了一半,室内冷梅已是两日不曾更换了。

只要想到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大概是服侍自己时间长了,突然不在,很不适应罢。

明日去瞧瞧他罢,好歹服侍自己这么些天,随后梁承业上榻入睡。

梁承业是后半夜被于福吵醒的。

“爷,王英似乎快不行了,留不留命?”于福跪在榻前禀报。

梁承业瞬间清醒了急切道:“他怎么了?”

“施了刑,刚林玖来报,似乎快不行了。”

于福刚说完,只觉得一阵风过,榻前爷早已没了身影,外袍还在案上,爷还没更衣?化雪的天,室内有银碳是很暖和,室外可是冰冷刺骨啊!

于福快速爬起来抱起梁承业的外套和披风追赶去。

梁承业到地牢时,只觉得呼吸都难受,只是吓吓她,关到地牢问问清楚就好,怎么会这样!

此处的狱卒侍卫早已在梁承业进来时跪地,不敢抬头,怎么爷亲子来了?

刑架上的王英清丽的脸上病态的惨白,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额头、身上满是血渍,尤其一双手肿胀,双手几个指甲盖都被掀,露出血痂,左手无名指还在滴血,一身衣皆是布满条条血痕,那双满是星辰的双目此时紧闭,整个人透着沉沉的死气。

梁承业色踉跄着步伐走过去,仿佛怕惊扰了她,小心翼翼解开绑住王英的绳索,手腕上被捆出青紫的勒痕,她该有多痛啊。

梁承业小心翼翼抱紧邢架上放下来的王英,低身亲吻王英的额头,小声呢喃:“坚持住,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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