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是个好日子,这是于白衣游仙说的,艳艳的骄阳是冬日里唯一的温暖处,九酒便是被这骄阳炽了半晌便成了块体面的好木头,白衣游仙这便手执利斧,将木头立稳,拿着斧头刃轻挨了挨木头头的正中线,下一刻便挥起斧子来劈下,手起刀落间,刚浅浅劈下,便听见“嗷——”地一声,方才那争气的干木头顺时变成了个盘腿坐在地上的姑娘,那斧子正正砍在姑娘右肩上,血泊泊而出,白衣游仙惊了一瞬便立即抬了斧子丢下,他作仙万万年,从未听过见过如此境况,急忙绕前查看这位木头姑娘的情况,只见她脸色煞白,柳叶眉团在一处,紧紧闭着眸子,长长的睫上头坠着清泪,两颊也是湿透了都,一手紧紧捂在肩上,整个人蜷得很紧。白衣游仙的心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痛得厉害,急忙道着对不起,却是顿了顿似是在思考哪里对她不起,这一时九酒疼得的大气捣不上去,竟实实在在又一次晕了过去。其实九酒想着,若是再能撑一撑不晕,她很是想算一算她近来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惹得今下这样的落魄情况。白衣游仙瞧见九酒晕倒,赶忙送上胸口给她依靠,略加思索便打横抱起九酒阔步入了内室,轻轻放在榻上,手把上她的腕子,这一把便是一柱香,其间,白衣游仙的神情是愈发凝重,而后变成深沉的思索,眸子一动不动地瞧着九酒的面,一柱香后,他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般,挪开了手,立起身来,嘴中念诀,手上打着法势,片刻这方小屋便被罩上了个淡青色的结界,后双手捧在胸前,自胸口祭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冰刃,定了定神,将冰刃移去九酒的眉心正上方,注入法力刺下,却在皮肤上方半寸地方悬停,下面逐渐现出一团玄烟,绕在冰刃的尖上,阻滞着冰刃继续下行,这一来二去,玄烟的势头不减半分,倒是那白衣游仙额上已浸出大颗汗珠。终于,两方斗了三个时辰,耗的白衣游仙力竭,终于收了冰刃,衣服里里外外湿了个干净,卸力靠着床檐慢慢滑坐在地上,眼皮压得很低,又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