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接过,抬头瞧了眼那弯月牙,又瞧了眼同样望着月牙琢磨的魔尊,魔尊转头同冥王颔首,祭出魔杖当空划着什么符,最终将手套入符画正中,符画立时套在他手腕上成了个巨大的镯子,耀着金光,向着月牙化掌便是一击,只觉得脚下的地同空气皆是一颤,冥王招来个结界扣下,外头登时便是一片火海,微眯着眼睛抬头眺着赤月上头的一点黑
那头正冲向赤月的魔尊,突然顿住身形,翻手化出冰夷剑,将剑立在身前,大手化了个满圆,便见面前金光一缕缕从狭缝间蹦出,漫去四方,后头跟着的便是轰塌,拢进一股浓郁的灰云
如是魔尊一人破了穷奇留下的虚无之境。
冥王带着九酒落了地,眸子凝在魔尊提着的冰夷剑上。
“冰夷剑?”
魔尊正调息着混乱的魔息,只点了点头
“水神的?”
瞧着平日惜字如金的冥王今日一连两次的三字经,魔尊只得强压下不适,毕竟今日他欠了冥王份人情
“两万年前水神所赠。”
冥王转眸去九酒脸上
“你可与水神熟识?”
“不过两面之缘。”
冥王默了默,覆手在九酒额上,一朵赤色的绛朱草当空乍现,便缓缓融入九酒体内。
魔尊觉得,今日的冥王很不寻常,出手太过大方。
不及深思,九酒在冥王怀里打了个颤,缓缓睁开了眸,入眼便是对幽幽的玄色的瞳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冥王怀里翻了下去,不及做个什么鲤鱼打挺便被魔尊抓住胳膊
“九酒,这是冥王”
松了手,九酒从烦乱的思绪中终于抽出了身,起身打量了两眼那双玄色瞳仁的主儿,只觉得他身量甚高,肩膀甚是伟岸,脸上棱角分明的,只眼窝有些榻,不过该是管它叫深邃
冥王仍凝着九酒
九酒仿佛不服输地也瞪回他,还未分个先后,后脑便被魔尊拍了一巴掌
“不得无理”
九酒巴巴的揉着后脑,兀自想着传言中的冥王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万万年来见得他面目的人甚少,怎如今倒是有空跑来魔界转悠了。
九酒巴巴的揉着后脑,兀自想着传言中的冥王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万万年来见得他面目的人甚少,怎如今倒是有空跑来魔界转悠了。
冥王转眸看向魔尊,微微颔首
“告辞”
空顿身便也不知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