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的语气依旧:“爱信不信。”
约翰雷盯着妮妮:“我有办法就他们。”
良久的沉默之后,妮妮低声:“他们在地下室,我让人偶给你开门。”
约翰雷看着呼吸急促的约翰逊:“醒了你就吱一声。”
“吱。”
“妮妮!”约翰逊脸色胀得通红,在地上挣扎着。
约翰雷反而不急了,他退出冷血状态,蹲在地上与约翰逊对视,问出他迷惑的问题:“你不是信我吗,让我解决老爹的问题,为什么事到临头又改变了主意?”
约翰逊喘着粗气,将头扭向一边:“麦迪人不惧怕死亡。”
约翰雷嗤笑一声,他总算明白了:“合着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能解决老爹的问题,在军营的那番话就是和我开玩笑啊。”
“魔力极限这种事情,真是好解决的?我们要顺应命运,人生下来就会死,改变命运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况且老爹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约翰逊道最后,突的闭上了嘴巴。
我不要你觉得,也不要他觉得,我要我觉得。
“原来是老爹啊,”约翰雷摇头,“看来他多少知道一些,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莽夫呢。”
“父亲他一直爱着我们,他不想你救他,一切都是有代价的。”约翰逊劝着,“这也是我的想法。”
这就是思想不同带来的偏差吧?约翰雷有些黯然,就像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种思想上的差异,他一时也劝不过来,更何况他也不会劝人。
我只会物理方面的劝导,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可惜这种方法不适用于亲人。
“你从我那获得知识后,还是这么认为的吗?”约翰雷做出最后的尝试。
约翰逊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吃了金苹果的事情被约翰雷察觉了。
“正因为我看到那些知识,才更要阻止你,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们要支持父亲的选择,你还年轻,不要背负父亲的命运。”
呵,还用我的知识反驳起我来了,果然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道理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
约翰雷懒得搭理约翰逊,他将头转向了妮妮:“他不信我,我就认了,你为什么不信呢?”
“我这不是信你了吗?”
约翰雷表情一僵,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两人,大步走出房门。
“哥哥,放我出来啊,好冷。”
“你先冷静冷静吧。”约翰雷长笑一声,抱起跳到桌子上的瘸腿橘猫,向约翰先生的房间走去。
“当当当!”
“进来吧。”
听着熟悉的声音,约翰雷鼻子有些发酸,他控制下脸部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中满是战斗的痕迹,约翰先生被金色的丝线捆在床上,微微抖动着。
巴德尔夫人坐在床边,伸手接过听到她声音后就僵直不动的橘猫:“坐吧,真是难为你了。”
约翰雷摇头,看着自己的老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坚持自己的信念,我无意改变什么,也没办法改变。”
巴德尔夫人笑笑:“别这么悲观,任何东西都不会一成不变。”
“这么我还要感谢这次袭击呢,要不然老爹一定不会配合的。”约翰雷抱怨着。
巴德尔夫人有些黯然:“就算你承担了来至命阅诅咒,以我们的状态,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妈你的预言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约翰雷做出吃惊的样子,“你还没到大师级吧?”
“好啊子,你套我话!”巴德尔夫人使劲掐了下约翰雷的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才解释道:“好歹我父亲也是一位国王,作为先民的血脉,我种有些特殊能力的。”
黄金血脉么?约翰雷嘀咕道,可是失去了人民的公主又能残留多少力量呢?我还以为只是在基因层面上表现出显性罢了。
巴德尔夫人见约翰雷不话,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还有办法?”
“嗯。”
“那么代价呢?”她看着约翰雷蓝色的眼,“如果代价太大,就不要管我们了,我和你父亲都有所觉悟,你要是我和你父亲也不会苟活的。”
约翰雷摇头:“还没到那种程度,我已经有了办法,只是需要你们沉睡一段时间了,直到我能承受命阅反噬。”
巴德尔夫人神情放松了些:“这样我就没意见了。”
“父亲醒了吗?”约翰雷有些迟疑的问道。
巴德尔夫人撸着猫:“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不就好了,哪次我没回答你?”
约翰雷傻笑:“现在你们是什么状态?”
“你父亲是潜意识在行动,附身在妮妮的人偶上,我擅轻一些,一直保持清醒。”
“是沼泽之王出手了?”
“不要为我们报仇。”
约翰雷扭过头去:“好的。”
“你保证。”巴德尔夫人严厉的道。
“在我有能力之前,我是不会报仇的。”
“唉,”巴德尔夫人摇头,“你非要把这道联系建立起来啊。”
“仇恨的锁链不是早就连接了吗?”约翰雷直视巴德尔夫人,“就请你和父亲先行退场吧。”
巴德尔夫人明知道约翰雷是故意这么的,还是气得不轻,她用手戳着约翰雷:“没了我的约束,我真怕你把这捅个窟窿。”
“把事情经过讲一遍吧。”约翰雷正襟危坐。
巴德尔夫人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那一直在下雪,好大好大的雪,内环升起的金色魔力把空都点燃了,化身为通巨饶索托斯,就算在我们这里,也能看到他的轮廓,你父亲知道事情紧急,于是出门支援索托斯”
约翰雷听完,总结道:“也就是除了沼泽势力,至少还有一个势力参与到这场袭击中来?”
“只有死亡沼泽。”巴德尔夫人斩钉截铁的道。
约翰雷与她对视,颔首:“是的,只有死亡沼泽。”
“我的孩子,除了仇恨,你还有很多东西要享受,你还有哥哥妹妹,还有朋友,还有爱人,还有大把的时光。”巴德尔夫饶语气略带哀求。
“我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约翰雷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