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用准备些什么吗?”妮妮收回魔力护盾,好奇的问道。
约翰雷闭目感应着月光,闻言睁开了眼睛:“不是过了吗?把密室升起来吧,接下来不是你们能看的了。”
约翰逊脸上带着些犹豫:“真不需要金币吗?现在不是节省的时候。”
“我靠的是能力,又不是仪式,消耗金钱没有丝毫意义。”约翰雷再次强调道。
“可是所有与魔力相关的能力,都可以靠金钱来提升成功率啊。”妮妮声反驳着。
约翰雷懒得解释,他看看月亮催促道:“我们赶时间。”
妮妮嘟着嘴,抽出了镶银的枞木法杖:“无光密室。”
黑色的墙壁从妮妮脚下延伸,接着向上升起,转眼将她和约翰逊围在里面,形成一座四四方方的密封房间。
如果妮妮不主动关闭,这个房间如同真正的密室般,隔绝内外,无论是魔力还是声音影像,都是如此。
约翰雷转头看向落到一旁的灰雀:“我要开始了。”
灰雀身上的威压又强烈了几分,显示出索托斯的不平静,他的眼睛转为纯金色:“没有关系吧?”
涉及到你自身,当然要让你看明白了,约翰雷心中腹诽了句:“没影响。”
地面微微颤动,一条条树根冲而起,形成了没有一丝间隙的圆筒,将巴德尔家的庄园包围,树根上荡起涟漪,不时闪过刺目的白芒,在这一刻,时空发生了紊乱。
约翰雷收回视线,不去看那些滑腻的树根,看来大长老对我的能力格外看重啊,无声无息的将这一圈树根拉入了另一个时空,分开了两界,这和妮妮使用的密室差不多,只不过升起的不是魔力墙壁,而是撕裂现实。
约翰雷敏锐的灵觉还察觉到了,那些树根上散发着沼泽之王的诅咒魔力,这下妥了,以后就算是有人探查,都会被带偏,真是好算计啊,也不怪把我们一家吃得死死的。
约翰雷压下心中的绝望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种手段上的差距不是他能弥补的,反而随着时间的拉长,被大长老影响得越来越深。
他摇着头,起码比盲人摸象强了一些,虽然此时的他连窥视大长老本体的资格都没有,通过白索托斯的转接,约翰雷的灵觉告诉他,这位估计比次元界雾之国那位还要强大得多。
他回想起白大长老的话语,灵觉隐隐接收到特殊的信息:地上最强者之一,生命与智慧之神的继承者,万物循环的代表么?真是位可怕的老板呢。
不去看那些树根上时而张开,时而闭合的眼睛,约翰雷的精神体沉入心灵海。
他看着一身戎装的莉莉丝:“准备好了吗?”
莉莉丝抽出军刀一挥:“去吧,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没给约翰雷吐槽的时间,地翻转,群星陨落,约翰雷已经置身于无尽的星空之郑
他没有丝毫的慌张,顺着感应一抓,一条金色的锁链就握在手郑
这看似轻松,实则是最难的一点,约翰雷心中明白,这是有莉莉丝暗中帮忙,要不他哪来触摸命阅能力。
就算是现在掌握了命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别看在旁人面前表现得那么自信,他其实对命运之道了解得不多,有限的知识还是用过和莉莉丝的接触推断出来的。
就像一般人能使用猎枪,但对猎枪的构造就不太清楚了,而要让他明原理,也就能达到火药爆炸这个阶段,再深就讲不下去了。
而约翰雷也是如此,经莉莉丝同意,他已经有了开枪的资格,却不知道开枪的后果,事关他的亲人,更不敢轻易开枪。
“按照你的本能去做就校”莉莉丝的声音出现在约翰雷的耳边。
感受着腹中的饥饿感,约翰雷问道:“吃了?”
“对啊,要不怎么叫命运吞噬者呢,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莉莉丝轻声感慨着。
“事到如今,我还有其他选择吗?”约翰雷露出一丝苦笑,“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又转了回来。”
“不是滴,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这次的你很棒棒呦。”莉莉丝安慰道。
终于达到她的目的,所以对我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么?约翰雷暗道一声,周围的景色变化,他从现实中醒来,张口就来:“暴食之口,吞噬命运。”
一张无形的巨口出现在两张桌子上方,在月光下显出模糊的轮廓。
以巨口为中心,枯黄的野草全部枯萎,失去了水分,冷与热交替出现,仿佛季节轮转,一切都失去了光泽,点与点相连,线与线交织,面与面重叠。
这种感觉约翰雷分外熟悉,这是倾听者的世界,顺着手中的锁链,他能看到锁链分成四份,其中两条如落日的余晖,两条如出生的朝阳。
看来妮妮和约翰逊未来的成就不呢,顺从自己的本能,一点点控制力度的约翰雷此时想到。
因为不清楚原理,他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怕影响到自己的亲人,只能做出机械的运动,让身体来主持,思想反而成了看客,让他有了多余的精力,来观察周围的变化。
索托斯附身的灰雀上燃起金色的火焰,却有着虚弱的感觉,看来他的确没有骗我,而从他的反应看来,这张吞噬之口的位格不低,让他这种级别的存在,都要全力抗衡来自精神上的冲击,或许在某些时候,会是一种妙棋。
约翰雷悄悄看向那些树根,令他失望的是,和那些野草一般,在倾听者的世界都是黑白画面。
或许这不是我的位格能窥视的,或许是大长老的隐藏做得太好,约翰雷看着全力对抗精神冲击的索托斯,灰雀的身体背后,凝出了金色的光轮,不由得暗暗摇头,他更倾向于后一种判断。
要是有占卜能力就好了,结合我的灵觉,只要对自己的推测做简单的占卜,就能轻易推断出很多结果,而不像现在这般,需要考虑太多可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