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王大妈大叫:“小朵。”
王大妈心里那个后悔,就知道老赖子娘不是个东西,却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都停手了还偷下手。
花小朵避都没处避,只来得及偏头闭上眼睛用肩膀生生去受这一棍子。
棍子没打到小朵,老赖子娘被陈松飞起一脚踢到了手腕,手腕一痛,棍子就被踢飞了出去。
老赖子娘手腕被踢得剧痛,忍不住大叫一声。捧着手腕只干嚎:“打死人了,陈松打死人了。”
老赖子两个嫂子都慌了手脚,都扑了过去,陈松这一脚不会将婆婆的手踢断了吧。
老赖子娘动了动手,只觉得痛,却还能活动。心里知道是没断就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王大妈将的院门口就开始哭骂起来。
还没出正月,整个村子的闲人特别多。很快你招呼我,我招呼你都去了王大妈家门口。王族长站在家门口看了看,一跺脚又进了屋。他不管,随便她们闹去好了,老赖子娘要是有本事能把小朵弄回家给老赖子做媳妇,那是她本事。
见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老赖子娘哭喊的更厉害了。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今天是不管了,老儿子掉进旱井二天一夜可受了大罪了。他想娶小朵,自己就一定要将小朵给他娶回去。看看这青砖乌瓦的大房子,以后可都是自己家的嘛。
有的人知道族老答应将小朵嫁给老赖子,有的不知道。今天看老赖子娘在王大妈家门口闹,说什么的都有,一时议论纷纷。不过,大家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都会有陈松掺和在里面呢?
见围着的众人议论纷纷,陈松一把将小朵拖到身后,拱手对着大家伙一礼:“我已经和小朵姑娘定下亲事,媒人是王大妈,三月十六的日子。到时候请大家赏个脸,来吃个便饭。”
一言惊起千层浪,陈松什么时候和小朵搞到一起了。不对,呸,呸,呸,是什么时候定下亲事了。
“陈松兄弟,好样的,那哥哥可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王丰松站在人群中大喊一声,立刻十几个汉子都喊了起来,有的喊等着喝喜酒,有的喊陈松赶紧去买糖。有的还挤过来,给陈松一拳,夸他有眼光,娶这么漂亮的媳妇。
一时看热闹的都不在看热闹,而是跟着后面起哄,让陈松赶紧给大家伙买糖去。
这个推陈松一把,那个捶陈松一拳,大姑娘小媳妇就围着小朵。大婶大妈就去问王大妈,这件事情是真的假的。
王大妈连忙点头:“真的,真的,说了有几天了,今天刚刚议好亲。这不,在我家吃的饭,已经定下来了。”
王大妈和花小朵同时都在心里嘀咕,什么时候陈松都看好了日子,三月十六,他今天也没说啊。不过俩个人都不会拆陈松的台,花小朵只管低头装害羞就行。她手中的棍子,早在众人围过来的时候偷偷扔了。
她也不想做泼妇啊,都是被逼的不是。
老赖子娘和俩个嫂子就这么被挤出了人群之外,大家不是没人注意她们,只是都知道她家婆媳的性格,不没人搭理她们而已。
她们还想替老赖子争一争,见大家伙的态度,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三个人灰溜溜地一起回了家。
陈松和花小朵定了亲事,这件事就像风一样,大王庄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大部分人都觉得陈松和小朵还蛮般配的,只有一小部分对小朵或者陈松动过心思的人家,心中有些异样。不过,他们俩也不是什么最佳的婚配人选,很快也就放下了。
转眼,进入二月,冰雪融化,天气越来越暖。
陈松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进山。
他很忙,每天要进山打猎,想在娶妻前多攒点钱。春天到了,山里的猎物都出来了,就是一个冬天过来,大多都瘦骨嶙峋的,卖不上价钱。
这几天他准备自己先去深山看看,这些年他也养了几处珍贵的药材。他以前进山看见的,都没采集。他不缺钱,采集回来也是挥霍了,不如留着它们多长几年。
这一日陈松从山中归来,先去了王大妈家。
也不知道他和王刚兄弟说了什么,转身他就抱着小石头敲响了小朵的院门。
“你怎么来了。”
小朵打开门看着抱着小石头的陈松有些惊讶。
两个人说好亲事,为了避嫌陈松从来不单独一个人来找小朵。
自从他们俩的亲事公布后,王大妈和陈松几乎大部分白天都会过来。如果王大妈有事,就留着小石头在这边陪着小朵。俩个人虽然定下了亲事,也不适合单独待着,有个小石头在就不至于招人说是非。
陈松一有空就过来清理院子,修院墙,修猪舍鸡舍,将三间大屋都刷一遍新。还备了材料准备建两间灶房,这些钱都是陈松自己出。小朵一直想着走,这处的房子和地以后留给陈松。现在陈松花钱修整院子盖灶房以后反正都要留给他的,她自然不会拦着陈松给自己置办家私。
陈松见小朵不让,不由脸皮一烫:“进屋再说。”
小朵连忙往旁边一让,陈松抱着小石头从她让开的空隙里走了进去。他站在小朵院门就有些紧张,怕邻居看见,怕人误会。
“姑姑,我要吃果子。”
小石头一进屋就开始找吃的,他最喜欢来小朵家。可惜这个姑姑大部分都闭门不出,奶奶和娘也不让他随便过来。说他进进出出的门户不紧,不安全。
小朵有些尴尬地端出一盘小土豆,她深怕小石头揭穿她,这不是你平时给我吃的果子。她平时因为小石头就放心大胆地给他吃各种空间的果子。怕他说漏嘴,不管小石头问她这是什么,她都说是果子。
小石头疑惑地看看小姑姑端出来的一盘小土豆,好吧,有东西吃就行了。他默默接过盘子坐到一边吃东西去了。
“你坐,我给你倒点热水。”小朵看了一眼,站在屋中间的陈松,一个大个子将屋外的光线都堵住了一样。
陈松往旁边让了让,清了清喉咙,哑声道:“不用,在大妈家刚喝过。我就说几句话,马上就走。”
小朵有些诧异,他这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