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妧一边往里走,一边安排:“那先安排人收拾一下殿下的行李,王府里以前都是殿下亲自安排这些杂事吗?”
花逸:“回王妃,王府里的杂事之前都是管家王叔和刘姑姑掌管,如今王妃进了府,王爷吩咐府里一应事物全都听从王妃安排。”
江玉妧迈进王府大门,道:“那就继续让他们各司其职,若是……”她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又说:“先叫他们来见我吧!”
花逸低了低头,道:“王妃,您稍等一会儿再见他们吧,徐国公夫人来了,正在前厅等您呢!”
江玉妧脚步一顿,“徐国公夫人?我没接到拜帖啊?”
花逸道:“王妃,今日特殊,想要拜见您的人无法递拜帖。”
江玉妧皱了皱眉,是了,她昨日才大婚,今日是她成为王妃的第一天,的确应该有不少人要来拜会她,总不能昨日递拜帖吧!
人都来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江玉妧回神,这还是第一位赶着来拜见她的人,于是问道:“这位徐国公夫人和咱们王府关系如何?”
花逸似乎早有准备,从门口到前厅的几步路就将这位徐国公夫人和王府的牵扯说了一遍。
这位徐国公夫人原是荀国公夫人也就是陆长胤母亲生前的好友,说是好友,其实也就是关系稍微好些,有见面能说上话的情分。
陆长胤的母亲出身不高,所以在京城中并不被那些权贵世家的待见,不过这位徐国公夫人例外,对她十分照顾,若不是这位徐国公夫人的女儿比陆长胤大五六岁,当初两家就联姻了,所以这次,陆长胤一大婚,这徐国公夫人就眼巴巴地来见一见他的新媳妇。
江玉妧听这意思,这个徐国公夫人,也算是陆长胤的一个长辈。
意思拿捏地差不多,江玉妧在心中衡量一番,先拿出客客气气的态度,进了前厅。
徐国公夫人的年纪看上去要比江夫人大些,一见江玉妧就要拜,还是那种行大礼的拜法,江玉妧哪受得起,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夫人太客气了,夫人既是殿下的长辈,自然也是玉妧的长辈,夫人快坐。”
江玉妧明显地能感觉到徐国公夫人松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暗自一笑,看来徐国公夫人确定了陆长胤没娶个母夜叉回来。
然后,徐国公夫人就像看自家儿媳妇一样,看着江玉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说一些陆长胤母亲早前的事情。
陆夫人学医出身,为人温柔和善,不太和京城里的其他权贵家眷往来,当然也跟她们聊不到一起去,徐国公夫人算是能和她走得近的,陆长胤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说起来,荀国公夫人当真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她后来一直跟我说,若是晚些嫁给荀国公就好了,那样就能多在营中待几年,多照顾照顾他,嫁给荀国公之后,她就只能留在国公府,不能陪他上前线了。”徐夫人说起此事,也是万分叹息,“其实她当初身体也不好,医者不自医,荀国公夫人的一身医术,全都为了荀国公府上下和他人了,国公府就不必说了,不仅为荀国公殚精竭虑,抚养两位公子,其他人,若是有人找她救治,不问身份出身,她都不推辞,哪怕当初难为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