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妧笑,“不用怀疑,就是她做的,就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低段位的手段,一时不察。”
“那王妃还留她在王府?”
江玉妧道:“我现如今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她也不能再对我怎样。她将来若是真心狠手辣往我的药里下毒的时候,我再赶她也不迟。其实我倒是觉得,她也就是调皮了些,本心不坏,我没必要计较。”
花逸担心地皱了皱眉,却也只道了一句:“王妃大度。”
江玉妧朝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在意我,我没事,若是该追究的,我自会追究,我又不傻,也不是软柿子,就算我什么都不是,也不会任人欺凌,更何况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是真有坏心,我自然是容不了她。”
虽然听她这么说着,可花逸还是想不明白,她既不傻也不软,为何这样的事情都能忍,连个惩戒都没有。
托那位大夫的福,江玉妧不仅需要多养些时日,还招来了江夫人。
为了防止燕儿再次被她无辜牵连,她早早打发了燕儿回家探亲,等江夫人走了,她再回来。
果然,江夫人一进门,就板着脸,就连花逸这么硬气的丫头,都没敢硬碰硬。
“娘,您怎么来了?”江玉妧掀了被子就要爬起来,被江夫人一把摁在了床上。
江夫人眼神凌厉地在江玉妧的屋子里扫了一圈,冷哼道:“你倒是惦记别人,把燕儿那丫头给支走了。”
正好花逸上来奉茶,江玉妧赶紧用眼神把她打发了,江夫人生起气来,可不好说话,别说摄政王府的人,就算是宫里的人,她也不惧,这会儿肯定要发火的,能别殃及无辜就少拖累些别人。
当然,主要是为了支开花逸,江夫人算是少数能和她说说真心话的人了,花逸肯定是陆长胤的人,真心话什么的,自然是说不了的。
而江夫人怕江玉妧吃亏,必然要教她些本事,这些让陆长胤知道了自是不好的。
“娘,”江玉妧拉了江夫人的手,撒娇道:“娘,我就是一时大意,再说我也没事,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江夫人横她一眼,却依然板着脸,“我早就跟你说了要小心,可曾放在心里了?”
江玉妧赔笑道:“我就是因为太小心了,所以才没注意到这么低级的招数,以后不会了。”
“低级你也栽进去了,这京城里都闹得沸沸扬扬,哪有几句好话,你自己身子不顾着点,名声怕也要赔进去。”江夫人怒道。
江玉妧笑,“娘,我之前在江家待的安安稳稳,如今出了江家,在摄政王府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您之前说的话我都记着呢,可是也免不了,我这不是也只想着息事宁人,才懒得计较。”
“你这孩子!”江夫人嗔怪,“息事宁人宁的是旁人,你现在宁的是自己。哪有你这样的!”
江玉妧将脑袋凑过来,卖乖道:“娘,我都这么可怜了,您就别训我了,我想着您要过来,还得您给我爹带个话,让他以后千万别因此事为难戚将军,人家在外搏命的,咱们总不好拿这点破事计较。”
江夫人道:“明明你才是吃亏的那个,倒是处处为旁人着想,燕儿是,就连戚将军你都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