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习惯的笑着,直道:“奴才谢谢年嫔主的赏赐,可今夜皇上怕是去不了翊华宫了。”
之桃笑着,看着纹丝未动的绿头牌,温声问道:“皇上今夜是否被什么扰乱了心虚,大发雷霆。”她可是一直期待着呢。
最好大发雷霆,将那狐媚子丢弃的远远,最好是连蒲草轩都别给她去,直接送去辛者库。
以她那羸弱的身子,在那猪狗不如的辛者库里,怕是活不过俩日。
之桃越想越是得意,朝张公公笑了笑,甚是期待心里想要的答案。
张公公想着养心殿内一片和气,苏培盛又喜笑颜开的。
“非也……未见皇上发雷霆之怒。”
之桃蹙眉,木愣的笑了俩声又探视性的问道:“是否公公去晚了一步。”
张公公点零头,只见玉珠一个丫鬟在,看来皇上与主已经歇下了。
“确实是去晚了一步。”
之桃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免嘴角勾的得意万分。了却这么个狐媚的贱人,自己主总算可以高枕无忧重获圣宠。
如此计谋,都叫富察氏拼了命喝了些许红花,冒着产的危险污垢陷害,如果这都不能将她送进辛者库,岂不显得自己主子无能了。
她嘲笑了俩声,自己主子那可是有何等的智慧与谋略,自然不会输的。
之桃眼角微勾,好似胜券在握笑得嘚瑟。
“可见到甄主。”
“未曾……”
“未曾……”她点零头,果然被打发了。“公公可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敬事房张公公一想,随即摇了摇头:“未曾……”
“未曾……”也对,毕竟是丑事。
看来是成功了,她可要速速回翊华宫回禀,叫主好生得意一回。
敬事房张公公顿了顿,既拿了银子,有些话还是该提醒一俩句。
“如今那甄主可是皇上的心尖宠,今夜咱家去迟了一步,只因甄主已在养心殿伺候了皇上。咱家想,皇上独宠甄主,以后年主怕是要多费些心思争宠才是。若没什么别的事吩咐,咱家就先行一步。”
“伺候皇上,今夜吗?”
“正是……”
嘴角微抖,良久才从喉咙里哽咽的发出几个令人质疑的字:“怎,怎么,怎么可能……”
富察贵人的那么深情并茂,演的又真切,何以……
“公公是不是瞧错了。”
敬事房张公公笑了俩声,他就是给皇上送饶,皇上甘霖要在何处滴露,他可是要记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何地何时都要分毫不差,怎么会有看错,记错的可能。
这可是关系到皇家子嗣的重要大事,岂可以错的。
“姑娘笑,咱家可是亲眼所见,亲笔记录,而那苏培盛与玉珠就在屋外守着呢,怎可会错。”
“告辞……”
乌黑的夜空下越发宁静沉重,树上飘落的枯叶乱飞,好似嘲笑。之桃发愣的站在庭树下,手足无措。
脸色僵硬,身子不由得寒颤。
皇上居然恩宠了她,她可是被富察贵人连连指证恐吓的,又被诬陷下药的,何以……皇上不信。
自己主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主她……
我该如何跟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