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都怕留不住朕,你却要将朕往外推,倒是姐妹情深超过你爱朕的心。”
烛影外青草绵绵,牡丹开的越发娇艳欲滴雍容华贵。
亿锦踮脚吻过四爷薄润的唇,一颗丹心全付,心翼翼的缱绻着,要往前一步又不敢往前。
太过灼烈又怕难分难舍,竟生了他如果不是皇上那该有多好的念头。
四爷见她亦步亦趋,多少有些保留,眉头微微一皱,将她紧紧的圈进自己怀里。
如狂火猛兽,意念里要将如云的她牢牢抓住。
许久,带着她拨云撩雾入高峰仙境。
苏培盛才要进来禀告今夜富察贵人肚子不适,见皇上与甄主情义颇浓,便私底下命人请了御医过去。
许久,四爷念念不舍的放开怀里已瘫软的冷娇美人,音靡质磁:“朕走了。”
亿锦红了红眼,明明就爱上了他,为何还要这般作死的将皇上推给别人,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又不是不能自私的。
可宋姐姐她……待在极好,曾好几次在她落难之际,雪中送炭。
如今不得宠,是否该推她一把。
矛盾纠结着,眉眼一沉。心里这道想着,身子却背过去不瞧皇上。
“那朕,真的去宋贵人那处了。”四爷只觉自己总是颇为委屈,在她这处竟被她给遣送。
“嗯。”心里虽不愿,可还是点零头。
四爷见她铁定了心不留他,气的脚一跺,绕回来将她横抱而起。
“你倒是大方,朕原以为你就是而已,可你这般决绝看来是定义要朕去了,若朕真的去了就怕你要一人在躲在暗处哭鼻子吧。”四爷叹了口气。
“朕是君王,知道你怕什么,朕何尝不与你一样也怕你所怕的。”今日青海公文里报罗布丹藏津叛乱,青海局势打乱,西陲再燃战火。往后他所做的,她又要添多少不安。
“今夜朕不走了可以吗?”
亿锦笑了笑,害羞的点零头。
“明日一早年嫔的位份便是要在你之上。你见着莫要与她起真面冲突,她生气骄跋扈,朕不想你吃亏。”
“嗯……”
“你就不想问朕为何要提了她的位份。”
“皇上只有皇上的打算。”
“你不吃醋吗?”
四爷嘶了一声更加生气了。
却听亿锦娓娓道来:“都知年嫔有一个好哥哥,定是与前朝之事有关。看来是有何处起了叛乱,四爷怕又要伤神一阵。”
亿锦这才觉得今夜的她话言语太过冲动。
前朝之事已经叫他烦心,自己还这般不懂事的不给予安慰开导,还要将他往外推。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得皇上的宠爱。
“果然是通透的人,可为何偏偏对朕这般不通透。”四爷抱怨着将她放置床上。
“何处不通透了,臣妾适才怕死了,就怕皇上出了钟粹宫的门。”
“是吗?朕怎么瞧不出来。”
“是啊,臣妾表现的那么明显,皇上居然看不出来,如今臣妾倒是怀疑皇上是不是真心的。”
四爷脱了靴上了塌,拿起被子一同盖着。
“牙尖嘴利起来这颠倒是非的本领也不赖。”四爷笑了笑,仍旧习惯的将她圈进怀里。
“明日起,就跟朕住在养心殿吧。”
“长住吗?”
“嗯。”
“皇上可记得周幽王与那纣王,臣妾还是挺喜欢这钟粹宫的。”
四爷眉头一皱,忽然将有了疑问:“女子不都只看些什么女德女戒的,你都看了些什么。”
亿锦想着,那些不过是历史课上学的,如今倒还真的想看些医书。如今在后宫中倒是闲暇时间颇多,除了唠嗑之外,日子也确实不好打发。
“臣妾喜看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