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可儿端着喝空的药汤碗正要出门,忍不住回头瞧了瞧昏昏欲睡的主。
见她今日比昨日好似更加疲倦。
“主,是不是累了,要不奴婢扶你去塌上歇着。”
“也好……”她挪了挪发酸的身子,这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午憩后去皇上那处要一个出宫的机会。
玉珠拿着几束鲜花进来时,正好见可儿从里屋出来。
“玉珠姐回来了,主困了才睡下呢。”
“嗯,如今主有了身孕,越发困倦了,我们可要细心照顾着。”
“自然,熬药的时候,我可是一步也不敢松懈。”可儿笑了笑着。
“嗯,看的出来你很勤快。好好伺候着,等主生了阿哥或是公主,主定有重赏。”玉珠将花插进花瓶里,洒了些许水,又细细摆弄了一番,瞧着生机勃勃的很,这才停下手里的工作,朝柳如云走去。
“柳公公,这个月的月供下来了吗?”
柳如云适才去领了月供正打算交给主,这会儿见主又歇着便不好打扰,一直在自己身上放着。
“给,适才去领月供时,听内务府总管杜公公,今年二月初二宫中女眷皆要去宝华殿祈福,我想主身子弱是跪不得的,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主一声,叫主与皇上求个人情。”柳如云着,来这钟粹宫俩个月,倒是改变了不少对她的认知。
他在做侍卫的时候,时常听见哪宫娘娘与哪宫娘娘勾心斗角,又见谁暗算了谁,又听谁谁故意谄媚了皇上。
她倒是什么也不做,不去哪宫坐坐,也不与谁客套来往,对皇上也就寻常对待,在后宫中确实是难得的一股清流。
“等主醒了,我去问问。”
“从昨日下午起,主好似越发贪睡了。”柳如云想着,总觉得这个景况在何处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家主呢。”苏培盛端着俩匹色彩鲜艳的精琉锦进来。
“睡的正熟。”柳如云福了福身子道。
苏培盛暗想不好,竟睡了,也不知该如何回复皇上了。
“皇上主平日着装大多素雅,正好刚得了俩匹颜色鲜艳的精琉锦就命奴才送来与主做俩身新衣裳。主即睡着就交你手上了。”着叫身后的人将皇上赐的布匹给柳如云。
“谢公公。”
苏培盛瞧着精美的布,不由得觉得自己这差事越发难当。
若照实话回也不知皇上待会会是什么表情。若不照实话,等以后算了旧账,不知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不过想来也就是在皇后那里用了一顿午膳而已,若这样都要吃醋,岂不是一个善妒的鸡眼妇人,皇上怎么会希望甄主是这种人哪。
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什么!……她竟睡着了。”
“是……”苏培盛应着。
“一早你可告诉过她,朕要去皇后那里用膳。”四爷瞪辽眉头,想起自己上朝前特意告诉过她的,她居然也睡的着。
“苏培盛移驾钟粹宫。”他要去问个清楚,问问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何以与自己的想法出入这么大。
何以心大的可以闷头大睡。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