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妹妹要出宫。”宋常悦一大早就听人亿锦被皇上派遣去了纳兰府主持婚礼,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可她与容若的感情她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总觉得不放心的很,皇上为何要叫一个孕妇去主持婚礼。
“你你是不是一不心叫皇上知道了什么。”她皱了皱平眉,凤眼下尽是担忧。
“元宵节那日,公子表现的太激动,皇上好似瞧出了什么。”她将手放进玫瑰花汁里来回细细的搓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宋常悦将手里的帕子夹杂腋下,伸出一双纤纤白玉之手浸入这玫瑰花汁里浸泡着。
“怎么那么不心,公子他速来稳重内敛,怎么到了这么关键的事上就掉链子了呢。”
亿锦瞧着宋常悦心里焦急,便拉过手安慰着。
“关心则乱吧,可惜却沉迷在以往日子的虚幻里。此番去我觉得也好,语嫣是我的妹妹,我断不会叫语嫣吃半分苦的。”泡了一会儿汁水,宫女们准备了软毛巾擦拭干净。
亿锦瞧了瞧玉珠,玉珠领会的叫人都退了下去。
宋常悦见亿锦好似有什么话要对自己,便坐在塌上。
“妹妹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宋常悦问道。
“最近身子总觉得异常疲乏,又醉醉的沉睡在梦里久久不得自拔,我原先还以为这是正常孕态,岂料昨夜不心割破了手指,这血居然自带香气。妹妹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被谁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药物,才会有这般孕期间即正常又不正常的景况。”亿锦极为担忧,也不知被人下了多久的药,以至于严重了才隐隐发觉。
她将手扶上自己的腹,里面还未稳定的胎儿,也不知谁,他可好狠的心。
“姐姐的仇还未报,你这边又招人暗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还是顺时顺势的药物。若不是昨夜我发觉自己的血有异样,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就是死了也不知死在谁手里,如今想来越发心惊肉跳,这后宫很是可怕。”亿锦着无力的靠在案上,细思甚恐,确实可怕。
宋常悦听着细细揣摩起自己怀孕时的景况,那时她也是疲乏倦怠的很,每日睡醒比没睡的时候还要疲倦几分。
那时,她也以为自己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可如今听来细想莫不是那个人将用在自己身上的阴招如今拿来用在亿锦身上。
“此番出宫,你宫里的人姐姐我替你留意着。这事若没有这里的人接应,怕是鞭子再长也触不及你的一汤一碗。”宋常悦着,她查了那么才略略的有些头目。纸包不住火的,只要不放弃,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
“谢谢姐姐。”
宋常悦笑了笑道:“谢我做什么,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嗯……”
“锦儿还有一件事你定要记得,后宫女人多,就是有一点辫子她们也要拼命揪住兴风作浪。既然去了纳兰府该斩草除根的感情绝不可拖泥带水。”
“嗯,姐姐想的正是妹妹心里所想的。”冷眼一沉又道:“语嫣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都希望她与容若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