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是,主赶紧瞧瞧,都了些什么,是不是俩口夫妻情深,情意绵绵,道一些俩口的生活乐趣闺房秘事与主一起分享。叫主也好为他们高兴高兴。”
亿锦瞧着,心里隐隐觉得哪里奇怪,起身道:“即是闺房秘事,夫妻乐趣,自然会有一些不合适。待本宫瞧了之后,若没什么叫人瞧着眼红心跳的,再来拿给玉珠瞧瞧。”眉眼一挑落在玉珠好奇的眼上道:“不然,若真有什么这般那般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好像也不宜瞧,万一瞧了之后心里头一热,可怜兮兮的求本宫给你寻个男子嫁了,那我岂不是看了书信砸了自己吗?”
玉珠听着,霎时脸一绯红到:“主如今被皇上宠的口齿伶俐,总是喜欢取笑玉珠,你这样待我,我还真不如嫁人算了。”
翡翠一听掩嘴一笑,瞧了瞧主颇有兴趣的打趣玉珠到:“我们玉珠春心动荡已,女大留不住啊!”
柳如云猫着身子皎洁目光落在那叠信封上。心里暗暗祈祷,只要无事发上生就好,他原就不是来害她的。
虽然是为了谦妃受宠,可他还真不愿伤害她,一半是因为他的命在她手里,一半是因为她淡若流水的性情。
皎皎如明月,淡淡如汝卿。
后宫尔虞我诈,不知她又打算如何应对。
许是夏季要来临的关系,这春末的气总是阴晴不定,早上还春光明媚,到了半晚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空有些暗淡,屋内便要多燃几只蜡烛才能瞧的清晰一些。
“主,晚上皇上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早些歇下。”
亿锦瞧了瞧那一叠厚厚的信纸,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翡翠瞧着,心想这样也好。
“早点歇下,明日皇上在丰泽园设宴款,主精神头也好些。”
亿锦轻轻的嗯了一声,瞧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便成了大雨。
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你也下去歇着吧,有事自会唤你。”
翡翠理好了被子便退了下去。
亿锦借着明亮的烛光,拿出信子。
桃粉的脸颊宛如被雨打落的桃花,冲刷的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一张机,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品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二张机,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枝红。谁家刻烛待春风?
竹叶樽空翻彩燕,九枝灯炧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公!
三张机,夜梦十八年来堕世间,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谁边?紫玉钗斜灯影背,红绵粉冷枕函偏。相看好处却无言。
满满一扎,数来有十张。
泪怅然落下,滴在最后那张,了了几字上。
姐姐,他爱的人,是你。情,一往情深,语嫣不恨。只是心里难受而已。姐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也好想其他的法子叫容若哥哥爱上我。
嗓子早已凝噎,泪也绷不住的直流,她别过眼抬头朝朱色云锦床头抬去,试图停下不住往外倾斜的泪水。
良久也不见其效,只好咬住手臂哽咽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