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也比晚知道的好不是吗?
至少在情根深种之前,就能彻彻底底的将这颗毒瘤拔掉。
即使痛,也只是这么一时,总好比上一世痛了整整一生。
男孩儿的眼睛像是被夜黑所笼罩着,整个眸底的光亮在女孩儿耳鬓厮磨的瞬间转换为血色。
眼眶中的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溢出。
他,没有哭声。
却更甚哭声。
他的心像是被人硬掰成两半,成就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
他敛下眸子,扯动嘴角,心痛到脸皮都在微微颤动。
虽然他爱的没有那般浓烈,但他也是爱的啊
秦木然瞧着这样的哥哥,心疼极了。
她倒是希望,他能哭出来的好,也比现在这般模样强百倍、强千倍。
“妹妹,我们走吧。”秦木骁虚弱的喊了一声。
见到周杰好好的,他也就放下了。
那个女孩儿再好又能怎么样呢,终究不是他的
秦木骁再次敛下眼角黯淡,别开了脸,有着青筋浮现的拳头向秦木然展示着他挣扎剧烈的内心。
秦木然搀扶上去,再次看了看那头,带着秦木骁走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并将之汇报了上去。
莫家老宅里。
莫羽身处在深黑色系列的偌大书房里,背身而站。
眼睛所到之处净是一片沉重。
整个屋子像是没有生气似的,清冷、肃静,就如同屋子里的男主人。
到处都弥漫着不可招惹的气息。
一黑色身影笔直的站在书房中间,只顾垂头汇报,连眼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可话音落下,也没见莫羽有什么动作。
随着时间推移。
黑色身影如临大敌,整个人都险些站不住了,他忍不住把话在心头过了一遍。
难道是他了那句话不讨羽少喜欢了?这满屋子的冷气真是要了命了!
要真是多待一会儿,他怕自己死在这儿,而且是无全尸的那种。
“你退下吧。”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却如曙光一般照亮人心。
要不是时机不对,黑色身影都想跪地叫爸爸了。
“是。”黑色身影的音调是一贯的恭敬。
在人要走出这扇大门时,男人开口:“继续跟着。”
“是。”黑色身影沉声一应,这才推了下去。
远远的望见快步走来的身影,黑色身影微微躬身,叫了一声:“姜少。”
姜钧打量了来人两眼,这才点零头,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人就抖了抖。
叹了一口气的他走上前,将医箱往桌上一放,开口:“宋怎么得罪你了,看把他吓的。”
男拳淡的撇了他一眼,没吭声。
姜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已习惯了这个人。
还真以为他瞎操心啊,还不是怕把这男人闷坏了,想跟他多几句话罢了。
“不是我想你啊,这大白的怎还”瞄到桌上文件的姜钧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靠,你什么时候还有收藏大美女的癖好了,而且还是有妇之夫。”姜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纪大陆似的跳了起来,眼疾手快的抽走桌上的照片。
他拿着照片,细细端详着,嘴却不停:“这才是喜欢女孩儿的正确打开方式。“
“瞧瞧这脸长的,跟仙似的。”
“哎哟,这腿也不错,细长细长的。”
“这凶必成大”器字被他活生生掐灭在喉咙里。
乖乖个隆叮咚,咋这么吓人。
身处窗前的男人,一个转眸,看他像是在看路边的野花野草一样,明明像是不在意,可那清凌凌的一眼便让人直打哆嗦。
像是像是在护犊子似的,周身散发着铁血凌厉的气息,系数将他包裹住。
还是怎么都逃不掉的那种。
姜钧僵着手,摸着腮帮,只觉牙齿都在打架了。
他后悔了。
他是真后悔了!
怎么敢当面调侃起这个恶煞来。
“那个那个什么”
“我只是开玩笑开个玩笑。”姜钧手打哆嗦直摆手,都快哭了。
莫羽狭眸中暗了几分,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不允许任何人拿她开玩笑。”
“是是是,是我嘴笨,乱话。”姜钧忙不迭一的点着头,还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脸以表真诚。“
“况且,无人能跟她比较。”沙哑且带有质感的男声响起。
姜钧那抬手的一巴掌掴不下去了。
“”
这,未免,是不是也,太自信了些。
不管心中如何排腹,姜钧面上却是要笑烂了:“我吧心头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照片上的姑娘哪能跟你让我找的那位做比较啊。”
“这简直是,一个,一个地。”
“比不得,一点都比不得。”
“”
这彩虹屁,吹的真是相当棒。
见男人面色略有缓和,姜钧脸上的虚汗褪下,知道自己拍的正中马腿了。
可敛下玩笑的他就有些狐疑了。
要那个女孩儿对莫羽的意义不一样,那照片中这个呢?
保持着好兄弟不是渣男的想法,姜钧抬手将桌上的东西翻了翻,这下总算明白他这好兄弟是真为情所困了。
可是!!!!
为毛找到人了还不告诉他!
亏的他想着好兄弟铁树开花,那是费尽心力的去找,把自己的身体都给置之度外了。
姜钧抬着一双控诉眼神,死死盯住那个被抓包却没有任何表示的男人身上。
那明显怨怼的眼睛,活脱脱将一个白衣使,衬托成一个怨妇。
饶是莫羽,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真是有些不明白,医院里那些他是行走的荷尔蒙的流言究竟从何而来。
莫羽毒舌:“无用之人,不必。”
“”
妈蛋!
要不是看在他干不过这饶份上,他妈的铁定动手了!
姜钧气的鼻翼都扩张起来。
可就算这样。
莫羽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在座椅上落了座。
彻底被无视的姜钧:“”
半晌。
“需要兄弟解决吗。”
莫羽勾了勾唇:“我安排了人。”
姜钧顿了顿,垂眼瞧着正在看资料的男人。
男人沉稳的坐在书桌前,一身黑衣与整个屋子很好的融为了一体,明明黑的沉重,可他却像是暗黑中的那盏灯,处处拨人心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