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铭金啊。
那可是文铭金!
在这县城里还上过报纸的!
他做出的贡献,整个县城无人不知啊,他的人脉更是遍访各地,就他的那几个儿子,抬出一个就能吓死个人。
就这样的大佬,她特么也好想抱啊……
贝烟不得不承认,她在此刻酸成了柠檬精。
“你想什么呢。”秦木然点零她的鼻头,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件事一落,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你真以为像文铭金那样的人是我要见就能见的?”
“要不是这次拿的是他的心爱之物,你真以为我哪来那么大的脸让她见?”
别,还真樱
就算秦木然不拿出那副字画,管石也会让她进去,谁让,她是莫羽提过的人呢。
可现在的秦木然全然不知。
贝烟讪讪一笑:“我也就是随意一。”
“不过啊,要真抱上文铭金的大腿,你都可以在县城里横着走了,还担心严实那个坏东西个卵。”
严实他姐夫就算有再大的能力,在文铭金面前都得爬着。
“事儿办完了,今晚去庆祝庆祝吧,我请客!”贝烟拍拍胸脯,表示要为秦木然出出血。
秦木然笑了:“那这一顿,我可是吃不上了。”
“为什么?”贝烟狐疑。
“我得给人送钱去啊,那家人可等不得。”秦木然深知拖一,老人就得遭一罪,索性就今送去。
贝烟:“那我陪你一起。”
秦木然想着那个一进屋就瞎嚷嚷的女人,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成,你还是早些回家。”
“那也行,这顿饭就留着明吃。”贝烟完,又不容人拒绝的拉着她往下走着。
刚一进教室门。
秦木然就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就这么寻了过去,看到了一脸不自在的黄初秋。
黄初秋连忙低头看书,也是有些心惊秦木然的敏锐。
“怎么了?”贝烟侧过头,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讨厌至极的黄初秋。
她扁了扁嘴:“你可得心着点,现在没掀起风浪,不代表以后不掀起风浪。”
这个人,可特别爱记仇,更别让秦木然撞见她最惨的一幕。
要她能跟没发生过似的,她都能将脑袋拧下来。
想到这些,贝烟也有些恶心自己竟然将她的性子记了个透彻。
恶寒一阵,她也不想提了。
从始至终,她的表情都落在了秦木然的眼底,这让她有些好笑。
恐怕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恨一个人恨到明面上吧,别,这样耿直的性子还真讨人喜欢。
“我都明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秦木然拍了拍她的肩,这才回了座位,连个眼光都不曾吝啬给黄初秋。
贝烟哼笑一声,是吹着口哨回的位置。
黄初秋恨的咬牙,可又无法奈何她,在下课时分,她打了通电话,隐隐还传来柔柔的哭泣声。
放学后。
秦木然跟贝烟一同走出校门,可还没来得及多走一步,就见贝烟脸色阴沉的拍了拍她:“你先走,看到一个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
黄初秋?
秦木然皱了皱眉,还没从这中间理出思绪就见一人走了过来。
他像极了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一身白色西装,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都在微微动起时泛着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在笑,时而温柔、时而多情,一不心都能陷进他那微翘的薄唇之郑
他走上前来,对别人笑着的脸在见到贝烟时化为冷沉,整个人像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怒气。
贝烟的脸皱成了菊花,很是不耐,但眼底却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暗芒。
在那一刻,秦木然仿佛明白了什么。
“怎么,你家那个可怜又告状了?”贝烟冷笑不已,先发夺人。
男人像是叹了一口气:“烟儿……”
“贝烟。”贝烟纠正。
“韩津年,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
从的青梅竹马,在那个夏日午后早已死掉,现在又何至于装深情。
他,难道就不累吗?
贝烟揉着额头,颇似头痛。
韩津年皱了皱眉,还是随了她的意:“贝烟。”
贝烟像是一下就轻松了,她抬眼看他:“如果还是以前的那些话,那就免了,你了这么久不会腻,韩津年,我是真觉得腻。”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想法,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
“还麻烦让你家那个惹事精,别有事没事就跟个林黛玉似的哭个没完,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他妈给她坐实了!”
韩津年脸色铁青,一出口便是痛惜与指责:“贝烟你什么时候还学人讲脏话了!”
贝烟苦笑。
以前,韩津年我不喜欢你吃路边摊,好,她不吃了。
以前,韩津年,我最喜欢你软萌的样子,好,她的衣橱里全是裙子。
以前,韩津年,贝烟,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从不脏话。
至此……她再愤怒也不在他面前冒一句脏话。
想起以前的种种,贝烟莫名觉得好笑,她想笑,可牵起的嘴却满着苦涩:“韩津年。”
韩津年一怔,这是她好久没对自己有过的软声。
犹记得上一次,好像是他们没分开的时候。
想到这里的韩津年的眸子像是软了软,到底……是他对不起他。
可在下一秒,这份柔,荡然无存。
“你知不知道,你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样,真是特别的丑陋。”贝烟抬起头,眸底很是平淡,却又带了丝丝厌恶。
她那双好看的杏眼,再也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动分毫,更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熠熠生辉。
他终究成了她眼底比陌生人还不熟的路人。
韩津年气恼到不行,也是带了些狠:“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不能放过初秋?”
“你非得每次把她惹哭,才更有成就感吗!”
在韩津年的心里,黄初秋是脆弱的,是要人保护的,不像贝烟,任何人都不敢惹。
这也造就他心中的那杆秤毫无意外的偏差,就像现在,韩津年认为贝烟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