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险些拎不动,可他仍是憋足了气拎了起来,一个小丫头都能拎的动,他要是拎不动岂不笑掉人大牙。
秦木然看着强撑着的身影,抿嘴笑着。
这是她第二次觉得这四哥好玩了,整个一活宝似的,拎不动就拎不动呗,还硬要证明自己,刚刚她好似还看到他脸抽了一下。
“……”
贝启洋将饭盒妥帖的放好,这才有功夫感叹起自家这妹妹认识的是什么大力神仙。
看着小小只一个,竟有那么大的能量,下次,他还是得叫人来。
因为是真的有事,又商量好的月结,贝启洋随意的说了两句也就开着车走了。
秦木然是在又一个礼拜日等到谢老太来的。
她毫不意外的坐在院中,瞄着那个不请自来的老太太。
今天,是王又光获罪的日子,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
看得前世的仇人落得这个下场,秦木然心中的那一点郁气也随之飘散,王又光他,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更没有什么手段胁迫她妈。
她连眼角都没留给几人,只是出口的声音比今日的寒风还要冷冽:“如果是想让我放过他,那就请回吧。”
一句话,概括了她的决然。
谢老太阴沉着一张脸,像那破败的秋叶,手上竟杵起了拐杖,想来这段时日并不好过。
王菲儿一身简单衣袖站在谢老太身旁,神情紧张,眉头微皱。
王淑兰倒是没两人沉稳,在原地恶言相向:“秦木然,你害了我哥却潇洒的坐在这儿,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木然放下正摘着的菜,抬眸看她,有着无所畏惧的意味:“是你哥害了他自己。”
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打歪主意,又何止与落到这幅田地,从始至终,都是他自作自受!
秦木然的思绪清晰的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谢老太气的脸色扭曲,差点儿当场呕血。
王菲儿也气的不清,一双美目水雾顿生,红肿异常。
她摸了把掉下来的眼泪,一开口便是苦求:“秦小姐,不管怎么说,又光哥都是跟惠娟姐一起长大的,不说别的,这少年时的情分还是有的,难道你们真的忍心让他忍受三年的牢狱之灾?”
“当我求你,我求求你,别在纠缠此事,放他出来吧。”
这番话说的她柔弱尽显,活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方。
秦木然看着低声下气的人却莫名觉得好笑,一双眸子冷如刀,周身的气魄骤起,死死的将王菲儿压制住。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奉劝你一句,别跟个太平洋似的,闲事管太宽。”
“况且,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让伤害我妈妈的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这滋味不要太爽,如果可以,你也试着体尝体尝。”德德eexs
这话落在王菲儿耳中,就有些恶毒了。
她这是摆明了咒她啊!
谢老太将拐杖杵的震天响,阴冷的声音从她下坠的唇瓣里吐露出来:“秦木然,你别太嚣张了!小心小命有天收!”
秦木然冷笑,直接怼了回去:“这天收的也该是那些半只脚踏进黄土里的人,又怎会是收的我这种,谢老太莫不是在说笑?”
谢老太被这一针见血给激的心肝剧裂,这死丫头是专挑人心窝子插啊!
王菲儿给谢老太顺着背,一双眼里的怨毒如实质般的落在秦木然身上,带了份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又光哥。”
“哎哟喂,这一声声的又光哥叫的是真亲热。”秦木然古怪的瞟了她两眼,很是鄙夷道:“你不会就是王又光的那个姘头吧?”
“长的是人模狗样儿,可这做出来的事连猪狗都不如。”
“我很好奇,你怂恿自己的男人去算计别的女人,安的是什么心,至少,一般女人可没你这么“大度。”秦木然那冷冽的嗓音里带着毁天灭地的嗤笑。
想和解的王菲儿没和解成,倒是吃了一肚子的气,身体也开始有些不舒服起来。
谢老太看的心惊胆战,连忙惊慌的问这问哪儿,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这怪异的一幕让秦木然眯了眯眼,看向王菲儿的目光也带着审视。
突然,她紧了紧手,发觉王菲儿比上次见时圆润了不少,胸口也好似大了许多,这种种现象充斥在秦木然的脑海里,迷一般的事实一闪而过。
她勾了勾唇,更是不惧。
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更是好上加好,她刚刚还想着报警来着,现在看来,根本用不上,她一人就足以将她们扫出家门!
王菲儿掩饰性的撩了撩耳边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这么欺负人,才跟着婶儿一起来的,又光哥以前帮过我家,自然是该收取回报的时候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能把什么事都当做没发生过似的。”
听着这拐弯抹角的讽刺,以及王菲儿脸上那什么都不知情的神情,秦木然淡然的勾了勾唇。
“这世上的阿猫野狗就是多,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逮着人咬上一口,还真是吃相难看。”
连连碰壁,王菲儿眉目微挑,看着有些瘆人。
王淑兰跳出来咋咋呼呼的:“咋了?难不成你还能否认在你爸爸死后,我哥为你们家跑前跑后的那段日子?”
“你这么说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像是逮住了秦木然的错处,把什么都往她身上按,还威胁她若不把她哥放出来,她就回老家把他们一家人的名声搞臭,让她们回不了老家!
她可不怕他们不回去,秦柏松的坟还搁老家待着了。
只要秦柏松的坟不移,她就能够拿捏的住她!
谢老太听的脸色柔和几许,看向秦木然的眸光也带了丝得意,像是已经看到秦木然哭天抹泪的求她们了。
秦木然一直冰着的脸却在此时笑开了,不知为何,王菲儿就是打了个激灵,觉得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她的心蓦然有些慌,可又不知慌在何处,只得强迫自己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