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鸢来找降若这件事纯属就是女儿家的大胆闹闹，完全没有必要专门给司珩说。而且就是说了，晨鸢多半就不会待在秦王府了，这样她的生活也算少了一分乐趣，实在是不划算。

两日过后，降若与司珩踏上了去往北疆的路。

降若与司珩一起坐在车撵里。她的身子随着车子摇摇晃晃，有些颠簸，却也不觉得什么，满脸的兴奋完全压抑不住。

司珩看着降若的表情，无声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降若不管司珩在干什么，她撩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这一看也就又是许久。

“若儿。”司珩开口，“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降茹回过头来，最初还有一些不懂司珩在说什么，但看着他的表情，降若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

司珩扬了扬头：“先把帘子放下来。”

降若乖乖放下了帘子，向司珩那边靠了靠。

司珩伸手摸了摸降若的头，道：“他身边的人，其实早就都换成了我养的死士。”

降若微微睁大眼睛，这得要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么一项巨大的工程。

司珩沉吟了一会儿，道：“事实上，在九年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那是还只是一个开始。”

小小的空间里一阵沉默。

降若没有想到他在那么早就有行动了。她算了算当时自己大概多少岁，立刻震惊了，秦王殿下这还是人吗！

她九年前的时候大概娘亲还在身边，而他就已经开始谋划着弄死太子了吗！

不对，当时太子还并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那么说明，别的皇子身边也有他的人。

降若再一次震惊。

“不要怕，我的身边也安插了皇上皇后的人，还有别的皇子的人，只不过，他们没有我做的早罢了，才会让他们失去主动权。”司珩一脸风轻云淡，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降若想了想，道：“那，别的人身边也都是您的人吗？”

“嗯？”司珩想了想，“也不是全部，但我要是想干掉其中某一个，还是很容易的。”

降若道：“我，之前去宫里的时候，宁公公告诉我，你不是皇上的亲生子。”

司珩轻笑：“你这是得给那个好财的公公多少钱财他才会告诉你这么多事。”

降若陷入沉默，她那天好像把自己身上最贵重的玉如意给他了，然后，公公就告诉了她这个事情。

“可是，他难道不是皇上身边最得意的公公吗？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

司珩微微抿唇：“其实，那天过后宁公公就被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杖死了。”

降若有些震惊，一切就这么巧的么……

“那他说的是真的吗？”

司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似乎这件事真的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降若总觉得他是演出来的，而事实上，司珩也确实不在意。

皇家自古无情，而到了动乱的时候，才是最冷漠的时候。各自有各自的想法，都希望自己可以继承皇位。

降若也确实想不到，司珩如何在别的皇子还在吃喝玩乐的时候就可以一边与他们玩笑喝酒，一边秘密谋划几年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