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嫣然一笑,拿出一张手帕给他擦了擦汗,柔声开口:“你体内的是蛊虫,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呢,每一次发病都会剧痛难忍,若是没有解药,一盏茶的功夫就足够令人暴毙而亡。对了,我给你的解药只有一个月的抑制期,一个月后的今天,你依旧会像刚才那样。”
彭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二人:“你们要干什么?”
“你是天下第一的采花贼吧?我要你与我云雨。”云清浅笑着道。
彭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云雨?!是他想的那个吗?这姑娘疯了!看她模样尚未出嫁,而且身着华服不会是普通人家,她在想什么呢?!他虽然是个采花贼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采花贼!
云清继续道:“当然不是真的入巷,我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没了贞洁,而你,有这个能力。我给你一个月的考虑时间,如果你答应我这笔买卖,我往后会供你解药,还会还你自由之身。想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行动,我在左相府等着你。”
说完,云清和景舟便飞奔离去。
彭泽也缓得差不多了,他望向逐渐变小的两个身影,不禁冷笑:哼,想他彭泽闯荡江湖十年载,结交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小小的蛊毒他就不信没人会解!他可不信那两人有那么好心,而且……
等等,刚才那姑娘说什么左相府?是那个左相府吗?京城左相府……那她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云清了?!
这件事好像更奇怪了,那样一个女子偏要失贞,还要天下皆知?!她看起来没病啊。若是放到以前他还真有可能去见识见识那位美人,但现在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了,还是尽早找到解药再说。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消失在了郊区外。
一个月后,夜,左相府——
云清的房里已然没了一点灯火,可这间屋子的主人却还坐在桌前品着茶,似乎在等什么人。
一盏茶还没品完,门口就有了动静,她扬起嘴角,拿出一颗药丸放到桌上。
下一秒,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抢过桌上的药丸迅速吞了下去,之后便倒在云清面前,喘气连连。
“我早说过,这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仅此我一家。”黑暗中,云清起身去关好了门,回来看着趴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彭泽。
他应该被折磨地够惨,比上一次虚弱多了,不过,谁叫他不听话呢。
“我……答应你。”倒在地上的彭泽咬牙切齿地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同时他也在感叹着她的狠毒,如此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却如此心狠手辣,倒也是世间罕见,怎么这个倒霉玩意儿就被他给碰上了呢?虽说他是个采花贼,但那些姑娘个个是心甘情愿,虽说他事后不负责,但老天爷不用派这样一个女子惩罚他吧!
云清满意的笑笑:“这才对嘛,如此一来,你不仅能‘享用’到天下第一美人,还能重获自由,可不是一举两得?”
重要的是他并不想招惹这位女神仙啊!世上采花贼那么多,为什么就要盯上他!
悔啊,恨啊!他宁愿待在大理寺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三日后,正当左相府在为云清的笄礼隆重筹备之时,一道噩耗降临到了那位云二小姐头上。
某日清晨,一个家丁开门晨扫,却在大门口发现了个金灿灿的酒杯,他犹豫了片刻才把此物拿给了左相和夫人。原先左相并未在意,以为是哪家孩童恶作剧,直到一个佣人说出了彭泽的传闻,左相夫妇才开始害怕,立马报官。
很快,大理寺少卿景舟亲自前来,得出来的却是惊天噩耗,这确实是采花贼彭泽的彭泽杯,是他要玷污某户人家的姑娘的警告。
此消息一出,满城惊动。那一晚,大理寺出了一半的衙役,连皇上也下令派了一支御林军驻守,可最后,那彭泽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云清拐走了。
世人不知,哪里是彭泽拐走的云清,分明是云清带领着彭泽一路狂奔。那一晚,二人来到了十里之外的长廊上下了一宿的棋啊!直到人们快要寻来时彭泽才慌忙逃走,而后面的戏,就靠云清来补全了。
此事之后,云清的目的自然是达到了,皇上是不会娶一个失了贞的女子的。也是因祸得福,云清从前私下里的活动终于可以搬到台面上来干了,反正她在世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自我放逐”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