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鬼将军还真有意思,得了个神兽就不管不顾,直接跑到人家家门口来。”玛法利尔带着十几人的绿军情报小队隐蔽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暗中观察着这边的战况,“这个吉尔能坐上蓝营十二大法师之首的位置,自然有他的缘由。”
“啊?主人,莫非……”身边的情报小队队长有些好奇。
“我们寻常的法师无论实力如何,一生只能拥有一头灵兽,即使这头灵兽死亡,也没办法重新捕获一只。很多强大的法师穷其一生都想找一只绝对强大的灵兽,就像这个鬼焸那样,近乎痴狂。”玛法利尔解释道。
“是啊,主人,您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灵兽。”
“但这个吉尔具有的特殊能力可以让他操控并拥有多只灵兽,根据我的研究了解他并不是真正捕获他们,而是对这些灵兽进行操控,具体是什么原理我至今没有弄明白。”玛法利尔的言语之中似乎有些嫉妒之情。
“主人,以您对操控系法术的天赋和研究,早晚能比这个吉尔更强大,操控区区几只灵兽,不在话下!”队长赶紧拍个马屁。
“哼,正是因为我了解,所以我明白操控灵兽不简单,以前我认为吉尔只能控制那些法力与自己相当的灵兽,没想到他竟然连神鹰托卡尔都能控制!”
“那……那主人,今天我们还要趁火打劫吗?”队长看着玛法利尔都神情紧张的样子,颤抖着说。
“静观其变,就算今天不出手,得到这等情报也算有收获了。”玛法利尔继续观察着,感应着远处的法力波动。
“奇怪了,如果他只是靠法术操纵这些灵兽为自己战斗,那配合和操纵的层面肯定远远抵不过真正的灵兽,而且像这样的上古神兽,他完全可以选择真正吸收一只,为什么……”队长问道。
“现在还在战斗中,吸收灵兽的时候会出现明显的法力断层,吉尔不想冒被人趁虚而入的风险。”玛法利尔一语道破。
战场上,鬼焸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但他的坚持为自己的手下军队换来了宝贵的进攻时间,就在他和吉尔僵持不下的时候,三队红色军团的精兵强将已陆续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最先锋的甚至已经攻入了蓝营里。
“看来现在的蓝营遭受了几波动荡,还没有完全恢复。”队长看着这个形势,似乎非常欣喜。
“蓝营体系虽然庞大,但精锐部队不多,根据情报这两日斯汀、顾忱暗、凌魈,包括我们的慕容小姑娘都不在,十二个大法师两个重伤未愈,三个都不在营地里。”玛法利尔对蓝营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看来,这个鬼将军虽然自大莽撞,但选的时机确实还不错。”
“这是这几年来,蓝营战斗防御空隙最大的时刻了,主人,您看咱们要不要动手试试?”
“再等等,让鬼将军给我们开开路!”玛法利尔阴冷地笑着,他要做最后的赢家,局势尚未明朗前他才不会轻举妄动呢。
12
前往蓝营边界的路被三角犀阻挡,为了安全,我只能带着郢印白往森林方向走,走到一片稍为开阔的林间空地,。
此时已近傍晚,黑暗逐渐笼罩了整个世界,没有了硝烟和尘土,这里的天空宁静安详,繁星点缀。
我转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郢印白,三角犀毒素的侵蚀已近蔓延到了肩膀,我赶紧动手在他的身下打了一个治愈法阵,毒素逐渐被抑制住了,我看了看郢印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
害怕他醒过来对我发难,我赶忙用法术加了两道禁锢咒束缚住他的双手和双脚。黑夜降临,林间已经响起了行虫的鸣叫和夜行动物穿过草丛的细碎声响。经过了一整天的战斗,我疲惫不堪,但仍然强打起精神,生怕郢印白在我熟睡的时候醒过来。
“你该把我丢在那里的。”我正看着火苗失神,突然听到身旁这样一句。
我赶忙亮出手中的袖剑,警惕地看着刚刚苏醒坐起来的郢印白,我可没有绝对的自信他不会解开我的禁锢咒,“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扯平了。”
“你不顾你的蓝营被我们入侵,带着我一个重伤员反向逃跑来到森林深处。”郢印白苦笑着说,他的表情并不轻松,看起来那些残留的毒素还在持续对他产生反应,“你可真不像是忧谷军队里出来的人。
我听着,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实在荒唐。毕竟,眼前的人之前还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差点就杀了我,他的实力与我相当,甚至在我之上,我生生放弃了先前最佳杀死他的机会。可之前顾忱暗何尝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呢,从他的角度来看,岂不是更荒唐?
我想着想着似乎有些失神,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是我内心深处有什么在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好吧好吧,看在你还这么有良知的份儿上。”由于手脚被绑住,他费力很大力气才坐正身子,“我倒想听听……”
由于我一直很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后飞来两道利器,看起来像是某种暗器。经过了先前和鬼猫的对决,还有出现的那段记忆碎片,我的反应能力提高了许多,我催动法力直接将郢印白往旁边一拉,两个暗器划过他的脸颊打在树上,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竟然击穿了几棵古树。
“啊!”郢印白没有防备我这一手,但身体的应激反应还是让他直接打破了我的禁锢咒,直接,快速撑着地面站起来。我警惕地看着暗器飞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郢印白则淡定地走到那两棵被击穿的巨树边,研究起暗器留下的痕迹来。
“这是实实在在的暗器,但为什么树干上会有被烈火灼烧的痕迹呢?”郢印白自问自答道,“哦,看来速度太快,飞镖和空气摩擦产生了热量,是个高手!”
“那你还那么淡定!”我被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气到了。
“在那里呢,你这都看错方向了。”郢印白不屑地说,“这种飞镖是回旋的,发射者往往站在飞镖飞来反方向。”他取出那两把火刃,背对着我,我只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郢印白以极快的速度应战,对方也是速度见长,他们的对局快到我看不清袭击者的模样。我只知道他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斗篷,用黑色面罩挡住了脸。
我惊讶与郢印白的真实实力竟然这么强,先前似乎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他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但随后我马上改变了我的想法。就在郢印白发力进攻的时候,对方抓住破绽直接越过他向我冲来,我全身一紧,这才意识到这个袭击者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他并不想和郢印白多纠缠。
他冲到我的面前,巨大的法力直接压迫过来,我伸手打出三个护盾全部瞬间粉碎,而最令人绝望的是,他冲过来的一刹那,身边的森林突然消失,我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空房间中,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偌大宫殿,四周漆黑一片安静得可以听到心跳声。
这个区域中只有我和那个神秘袭击者二人,早已没有郢印白的踪影,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是在不接触我的情况下直接动用了瞬移术把我们俩同时拉到了这里,还是释放了一个类似于法阵的领域,将郢印白隔绝出去。
我没有任何其他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与他对抗,两柄刺剑在手中熟练挥舞。对方应对得很轻松,好像提前知道我所有的技巧套路那样,但却没有抓住这个优势对我发难,我隐隐觉得他并非是要置我于死地,就像他并没有简单杀掉郢印白(尽管从他的实力来看,杀掉郢印白很容易),似乎就是想试探我?
高频率的机械攻防下,我几乎抽不出精力去变阵,他似乎也觉得试探够了,只一下变招,就使我一招扑空,也就是这一小小的变数,他直接夺走了一把我的袖剑,并用一种奇怪的手法,用袖剑比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奇怪法阵,只见他手中的剑立刻泛出荧光,就像我在先前的那段碎片记忆中见过的那样。
我惊得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更奇怪的是我手中的另一把袖剑仿佛有感应似的,也泛出了荧光,并向着那个法阵靠拢,这股强大的力量拉动着我,向那个神秘人走去。
“这两把剑你从何而来?”那个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中满是沧桑,他仔细端详着我的袖剑,双手竟有些颤抖,然后像是看到了一个久违的朋友那样,整个人激动地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