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冷雨,一身黑衣的潋月。
天上无月,黑压压的,大地一片灰蒙蒙。她聆听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眯了双眼,只有两匹快马,对手两人,她飞身上前,泛着银光的剑向两人而去。两人一身黑斗篷,不见面容。
风在耳边呼啸,冰冷的雨染上了血色,被击杀的第一人被一招毙命,此人功力只有银三段,而潋月已是金八段。
另一边那人在一瞬间拔剑刺向潋月,迎面而来的剑,堪堪擦过她的耳边,潋月一个闪身避过。此人攻功力不低,金二段,这个才是她的目标之人。
“你是谁派来的?”男子问。
潋月撇嘴,她并未出声,这样的问话出现在每个死在她剑下的目标之中。更何况她只是杀手,而非何人手下。
手中的剑一扬,几个回合便卸下了他手里的剑,她转过身,那人倒在血泊之中。
血,随雨水昏染这竹林,这竹林似乎更翠绿了些。也更冷了些。
她与他们并不相识,并无愁怨,只是这了乱世如此,由不得谁去评判对错。
就如那些皇族间的暗杀,对与错,不过是胜者为王。这里,不是一个和平时代。
而她,却确实是该下地狱之人。
这两人手里,亡魂也不比她少。他们是郁国王爷胡婧手下,而卖家是虹国公主翰灵儿,不过是两国之争。而她充当刽子手,也许所有的杀手都是刽子手。
这片时空,武力值分为,铁段,铜段,银段,金段,金刚段,幻仙段,入神段。
每段为10阶,而功法却有很多种,并不相同。同等的段位因功法不同,功力也有所不同,但不同段位基本上有压制性的攻击力。
功力的进阶靠战斗,以及修炼学习的功法,有功力凡,辅助用。
这个黑夜似乎有点漫长,雨也更冷了。
潋月站在半山处,黑色衣袂飘飘,黑夜里看不清前方,她看向破庙的的方向,心底些许嘲笑着自己,她是杀手,居然为个只见一面的和尚乱了心跳。罢了,只怪那和尚长得太好看,太仙气。最后她转身一跃,身影被这浓浓雨雾抹去。
天微凉,无痕路过那片竹林,一身白衣素雪,他静静看着面前两具尸体,在泥泞的路上盘腿而坐,吟诵声起,超度亡魂。
若无缘,岂会相遇。
回到邀月阁,西月正在凉亭里等我,她最近没有接到任务,毕竟她是老人。这偌大的邀月山庄,就属她与我交好。
我心底微暖,看着她那张妖娆的脸,西月是妩媚的,丰满婀娜的身姿,那张明艳大气的脸,长长的娥眉,上挑的明眸,红艳的唇。一颦一笑间都动人心魄,勾人心魂。她不像个杀手,太艳。
她递给我一杯艾酒,我接过一饮而尽,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先是呛人的辣,然后是青青涩涩的苦。
“我说你能不能加点配料,或者酿久一些时日再喝?”每次任务结束以后她都会让我喝一杯她酿的艾酒。但每次我都会忍不住吐槽。
“不能,你乖乖给我喝。”她冲我妩媚一笑,“就是要让你记住这味道。”住住在
我从怀里掏出个物件递给西月,是一个琉璃单耳酒壶。西月爱酿酒,酿各种各样的酒,也好酒,她第一次出任务后回来酿的第一坛酒到现在还没开。她说过这坛酒要酿20年,想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可以喝这坛酒。如今过去了8年,她也21。
那坛酒是她13岁那年酿所酿。
“干了。”我和西月住在同一个院子,我们在哪胭脂树下畅饮,一般没有任务的时候阁里的人都不太管着,何况我们还有银钱可领的,每个等级的每个月银钱不一样,出任务另计,所以说我们是刽子手并不为何。
只是想私自脱离是不可能的,我们每个人身上从一开始就被阁主下了蛊的,除非阁主首肯,但自我进入以来,从未听闻有人能离开的,除非那人死了。
我从未曾想过离开,因为我没有追求。有人说不自由?但自由在这乱世,招惹来却是死亡。我是被西月捡回来的,她13岁出任务那年,那年我8岁。
西月于我,是友,是母。
我不知道当初她是如何说服阁主的,但对于阁主来说,他只是多了一个手下,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亏。我也不亏,我在这乱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