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摇摇头,“没有,连听过的人我吹笛子都很少。除了寺庙里的其他师兄弟门。”
“那为何虹太后会你吹奏得极好?”
我摆明了不信,我摆明在吃醋。
无痕眼睛带笑的看着我,他看着眼前有点脾气的女子,心里却是高心,她似乎从来都不曾掩饰自己的情感,如此直接明了。
“虹太后信佛,经常到寺庙找我师傅修悟参禅,我在寺里的时候见她的次数不少,偶尔她也会带翰灵儿公主去,除了佛法,我与她们没有其他交集,只基本每一年的她的寿宴师傅都会去,偶尔师傅也会带上我,最近几年师傅一心悟佛,所以虹太后的寿宴都是我代为出席。”
无痕一边静静的解释一边教我最基础的发音,我试了试,还好,我的学习能力不算差。只是调子有点不顺,看来当初没学乐理也是知道自己没这方面的赋的。
“那翰灵儿呢?与你可熟悉。”酸,没法子,翰灵儿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几乎完美,有美貌有心机身后还有一个虹国,至于心狠手辣,我一个杀手还需要和她比这一点么?
“我是个和桑”这下,无痕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我却是忍不住笑了,手上的笛子也放到了一旁。我放弃了,懂就好,精是不大可能,大不了以后他吹奏笛子,我跳舞,这个我还是在行的,再不然还可以舞剑。
“遇上我是不是令你很困扰。”这曾经令我很困扰,正如现在坐在榻上的我和无痕,我一身的黑,而他却是一身的摆,仙与魔,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现实中,他救人,我杀人。
我该庆幸这是乱世。乱世之中,错与对的界限很模糊。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师傅三年前便告诉我,他算了一卦,我会遇到一劫,而且是情劫。”无痕眼神有些悠远,“而且师傅了,我这辈子注定与佛无缘,所以他是有打算让我还俗的。”
”和尚也会算卦?”我听得有些微愣,我不太信命,因为之前的我每次出任务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每一次我都回来了,尽管有时候是遍体鳞伤。
“你去过寺庙求过签么?”无痕转过头看向我。我摇摇头,我一个杀手去什么寺庙,还嫌身上的孼不够多么?我不敢去。
无痕看我摇头后有了几分了然,忘了她不是一般女子,也不怪她会这样问。
“师傅跟我完以后,那段时间我有些茫然,毕竟我一直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到我死去,对这尘世,我没有多大的向往,所以对于我的身世我也不太在意,更别什么包凑了,毕竟,从生活在寺庙中,那些过去对于我来,不过是应该放下的前尘旧事。”无痕的声音很好听,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继续往下。
“一商行是因为我偶然遇到了白晓云后创立的,那时候寺庙里的香油钱不多,但是难民却是不少,我就想着赚钱,赚了钱就可以安置这些难民了。”
无痕的神色很淡,他没来就是个冷情的人。我没有开口,就这样坐在他身旁,静静的听他着,伸手给他倒了杯茶。
“白晓云是谁?”我问到。男的女的?后面这句我没有问出口。
“过段时间你就会见到他。”他没喝,只是看了我一眼。
“后来在古今山遇见了你,你要我负责。”他戏谑的看了我一眼,不得了,长的好看的就是勾人,更何况像无痕这种极品男人。
连杀手都动了情。
“那时候我就想,或许那个情劫就是您吧,再,我确实也该对你负责。”
我耳根微红,虽然我那时候是昏迷的,但我知道我在温泉里的时候是未着片缕的。但是那时候要不是无痕救了我,或许我真的就玩完了。
至于要他负责,我不过也是随口一,更多的成份是在戏弄他,因为明知道他是个和尚,我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那时候,要是我没开口要你负责你会怎样?”
或许就因为我这一句戏言,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从此有了交集。
无痕喝了口茶,缓缓道:“我们能第二次相遇,那就是最好的解释。”
确实,在命阅安排下我们一次次的遇见,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当初也是那般的纠结,也曾试着离开,可是命运弄人,我再次遇见他,我觉得我没办法再选择离开。
而现在,我不再纠结。
无论以后的路会怎样,我都会走下去,直至死亡。
我把无痕的笛子递回他手里,头靠在他肩膀,清幽的白檀香入鼻,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他就在我身边。
无痕看了眼靠在他肩膀的潋月,执起笛子悠悠的吹奏起来,那笛声清幽,似乎能抚去心底的忧伤。
潋月闭起了眼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得之不易的幸福,就在她身边。
张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我跟他了在红鹰门探到的情况。
“你是国师也在红鹰门?”
“没错,确实是如此。”
张煜沉默了一会,眉头轻蹙。
“昨夜我去了趟山庄,没去后山,那边暂时没有异常。”
我并不放心,以程家的心思,他回红鹰门是搬救兵的,他也预计到了楼主会来,那么他极有可能会趁楼主来之前围剿我们。如果,国师也参与其中,我们就陷入了危险之郑
“程家昨夜也去了红鹰门,我猜想现在他必定是在四处搜寻我们。啸月那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似乎只是作壁上观。”我开了口,提醒了一下张煜。
无痕待在一边,并没有开口,毕竟这是邀月楼内部之事。
张煜沉吟了数秒,“我们就按兵不动,等楼主来了再吧。”
我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知道程家在寻找我们,我们就更该去了解他的动向,而非按兵不动啊。我看了张煜一眼,却没有再言语。
一旁的无痕却是突然开口了:“潋月,你和我出去一趟。”
我回过头,有些莫名,有些讶异,这似乎是第一次叫我潋月,而非潋月姑娘,我笑了笑,感觉与他的距离又近了。
转过身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