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把啸月带了下去,待啸月离开后,楼倾宇才缓缓的开口:“你怎么打算?潋月那边。”
“我能怎么打算,凤家人对你我都有恩,我难道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长烨狭长的眼眸低垂,淡淡地看着手里的茶杯,这事没那么简单,特别是听啸月完凤家二老爷,三老爷的死因之后。
“内力耗尽而亡。”楼倾宇口中也低低念道,手中的扇子一收,脸上的嬉笑之意,全部收敛。也觉得这事得复杂性。
“凤家旧宅还在么?”长烨忽然问道。
“早已一片荒芜,我几年前去过,但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段位太低,看不出其中的玄机,还是我没有留意?”
楼倾宇哪里想不到长烨为何这般发问。
只是那片荒凉的废墟,已经丝毫也看不出当年凤家的盛景,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看来是需要再去一次仔细看看。
西月来到邀月山庄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阁主呢?”她下了马车后就问着守在一旁的门卫。
“见过西月大人,楼主在后山。”侍卫恭敬地道。
西月在邀月阁的地位不低,而且还是辅助阁主上位的老人,侍卫对她相对是多了几分敬重。
更何况,这邀月阁内多少人都是经西月救治好的。
“带我去。”西月没有废话,点了一名侍卫便匆匆往后山而去,事关潋月,她能不上心么?
没多久西月就进入了后山,这邀月山庄的后山她倒是没有来过。
这里倒是一切都井然有条,看来啸月管理的很不错。
只是啸月这回还不知会被楼主做何处罚?
西月也就这样一想,她是来找阁主的,潋月从山庄回去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妥,不,不是不太妥,是太不妥。
侍卫将西月带到了长烨的房门就退了下去,西月径直的进入了长烨的房间。
用不着通报,这也不是第一次,反正长烨有交代下来,西月是无需通报的。
如果潋月知道这一点,她肯定会西月和阁主之间绝对不纯良。
倒是西月性格大大咧咧的,自己也没有发现有何不一样。
长烨抬起头,看了眼进门的西月,还是上午的着装,虽然风尘仆仆,却掩盖不了她一身的绚丽之色。
“来了,坐吧。”长烨朝西月道。
楼倾宇在一旁,看了二人一眼,一个是太愚钝,一个是太要脸,唉,这样下去也不知道牛年马月长烨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西月缓缓的坐下,看到长烨的神情后她倒是没有再着急开口。
而是打量了一旁的楼倾宇,楼倾宇对她笑笑,西月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他之前经常去邀月阁找潋月,所以对于西月,他也是熟悉的。
西月打量他,不过是想他开口而已,只是看来不需要他开口就有人忍不住打破沉默了。
“中蛊的人救了过来了?”长烨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西月身上。
“嗯,没事了。潋月是怎么了?”西月接了话茬,顺势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跟她了她的身世,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潋月接受不了,长烨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今年潋月也不过是十七岁,再凤家不比其它普通人家。
本来就是一个神秘到了极点的家族,更何况她还被封锁了记忆。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复杂了些。
“潋月的身世是什么?”西月难免好奇,之前不问是潋月不想知道,而现在潋月已经知道了,她也必须了解。
“你吧,你对这些比较清楚。”长烨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吃瓜的楼倾宇道。
楼倾宇点点头,开始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潋月的一切都娓娓道来。
“凤家人?”
这是西月预想不到的,自己怎么一捡就捡了个凤家人。
在西月这里凤家人不是什么好的,她倒是希望潋月的背景简单些,人也自在些。
可是现在,潋月知道了这一切,身上的担子便沉的不得了。
“您们跟凤家有渊源。”西月单纯,单纯之人却是有时候更能一针见血。
“有渊源。”长烨没有隐瞒,却也没有细。
楼倾宇更是没有搭话而是话题一转,问了西月:“潋月她如何?”
楼倾宇的眼神里充满粒忧之色。
“睡了,怕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凤家人可是有线索了?”
西月回答了楼倾宇,却是把话题又拉回到了凤家人之上。
楼倾宇看了一眼长烨,起了身,朝西月道:“后面的,长烨也是清楚的。我去看看潋月,你不用着急,歇会再过去。”
罢,也不等西月开口身影便朝屋外而去。
待楼倾宇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去,西月才回过头来。
长烨看着西月微微蹙眉,眼敛低垂,遮住了眼里的那丝别样的情绪。
看着西月仍没回神的面容,长烨面上多久几分不悦。
但此刻的西月那是没有回神过来而是独自面对长烨,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拘束。
本不该如此,也不知道是为何。
她抬手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压下心头那抹悸动。
“阁主,啸月长老此次作为可是也与这凤家人有关。”
西月捋了下整个事件,看着沉默不语的长烨再度开了口。
长烨眼皮子抬了抬,情绪依旧不太高。
“嗯。”简单的回答,连声音也变得淡漠了些。
西月扯了扯嘴角,心里那份悸动不再,这人怎地忽然变得这般冷硬?
“西月告退。”谁还没有几分性子。
“坐下,我允许你退了么?”退那么快,莫不是想跟着那楼倾宇一同离去。
长烨的语气不知不觉之间便冷了几分。
西月坐了回去,这下倒是不纠结了,手拿起桌上的糕点慢理斯条的吃了起来。
整个邀月阁,最不惧怕长烨的也就属西月了吧。
整个邀月阁敢这么对长烨的也只有西月了。
长烨看见眼前这艳丽的女子,大大咧咧的模样,心里那股酸气倒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罢了,都是自己宠出来的,能怪谁呢?
想来也觉得可笑,自己居然吃了楼倾宇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