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入阵?
他自然不敢入阵,望着那天绝阵,便已心生畏惧。
若是师尊赐予的杏黄旗在手,或许他能去那阵中走上一遭,只可惜那杏黄旗至今无影。
“好妖道,敢如此大言不惭,爷爷韦护这便来破了你这烂阵。”
正此时,韦护等人已至,听着秦完如此挑衅,哪里能忍,韦护当即便施展金身,欲要冲入阵中。
“韦护不可,速速回来。”姜子牙大喊,将韦护唤回。
韦护在半空,面色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师叔命令,收了金身,回了姜子牙身旁。
“回去营中,此阵非我等之能可以破解,需回昆仑山寻求救援。”将胯下四不像一拽,姜子牙已经掉头,回了营地。
韦护等人无奈,瞧了一眼那面露讥讽的秦完,转身随着姜子牙离去。
回了营中,正巧那广成子带着燃灯来到,姜子牙顿获救星。
“见过燃灯老师,见过大师兄,您二位来的正好,那截教弟子秦完在汜水关前布下天绝阵,阻拦我军前行,弟子修为浅薄,无法破阵,还请燃灯老师助弟子破阵。”姜子牙在燃灯跟前行礼,随后言道。
“哦?天绝阵?”燃灯听得阵名竟微微皱眉。
“燃灯老师知晓此阵?”姜子牙问。
“师弟修道不过八十载,自然不知,那天绝阵乃是咱们师叔通天教主所创,合天地人三才之气,奥妙无穷,即便贫道入内,也不敢言安然无恙,而且那秦完向来不是孤身一人,他既来此,定是十天君齐至,乃有十绝阵,阵阵玄妙。”广成子上前与姜子牙解释。
“不错,那天绝阵威能不凡,即便贫道也只可护得自身周全,不知破阵之法,无法强行破阵。”燃灯也言。
“想不到这天绝阵竟如此强大。”姜子牙面色焦急“燃灯老师,如今可如何是好?那天绝阵不破,如何进军朝歌?如何完成封神大业?”
“子牙莫慌,此事交由贫道主持,广成子速去请来你十一位师弟下山,此次需得他们出手才能成事。”燃灯将姜子牙宽慰,接下了破十绝阵之事。
至于打杀伯邑考,也不急于这一时。
“是,弟子这便去请诸位师弟下山。”广成子答应一声,便飞身而起,唤来仙鹤,去寻十二金仙去了。
“子牙,且随我去瞧瞧那天绝阵。”燃灯只闻那十绝阵玄妙无双,却也从未见过,唤了姜子牙,再次来了汜水关前。
汜水关外,不只天绝阵立下,十天君将阵皆已布置妥当,阵阵相连,互相守护,以天绝阵为首,红沙阵收尾。
十阵不破,便入不了汜水关。
“天绝阵威能已听秦师叔讲解,却不知赵师叔这地烈阵玄妙几何?”闻仲行至地烈阵前,与赵天君问起。
“好叫师侄知晓,贫道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管他仙凡,入得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也难逃此厄。”
赵天君将头扬起,一声大笑,与闻仲言起地烈阵威能,眼中尽是自信。
闻仲点头,再问董天君“风吼阵如何?”
董天君同样自信一笑,与闻仲言“贫道此阵,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阵中更有百万兵刃随风穿梭。若神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免身体化成脓血。”
闻仲微惊,此阵果真凶阵。
再问寒冰阵,只见袁天君将那大阵显出,上有冰山做狼牙,下有寒冰为刀剑,只见上下一磕,虚空动荡,威能不需言。
正是玄功练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神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尽无凭。
闻仲再问金光圣母“金光阵做何妙用?”
金光圣母言“此阵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仙人入阵,将此阵祭起,宝镜只一二转,金光射出,照住其眼,顿时双目失明,六感不知,照住其身,便要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
闻仲瞧着阵中宝镜,一阵大汗,不觉这些镜子竟有如此威能。
再问化血阵,只闻孙天君有言“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只仙人入阵,雷响处,风卷黑沙,些须着处,立化血水,融入阵中,增强此阵威能,纵是大罗神仙,难逃利害。”
后几阵倒不需闻仲发问了,只见孙天君介绍了化血阵,白天君便开口言“贫道此烈焰阵,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幡。若仙人进此阵内,三幡展动,三火齐飞,须臾成为灰烬。纵有避火法诀,难躲三昧真火。”
再有姚天君言落魄阵“贫道此阵凝天地戾气练成,阵起时自闭生门,开死户,阵中有一白首幡,上有生死符印,但有生灵入此阵,不论仙凡,只白首幡动,顷刻叫人魂飞魄散,不论修为几何,也不可挡。”
后有王天君论红水阵“贫道红水阵同样不凡,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但凡敌将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任他金仙大罗,亦无术可逃。”
最后张天君同样言起红沙阵“贫道此红沙阵,果然奇妙,作法更精,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生灵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鼻俱成齑粉,纵有大罗金仙遭此,再不能逃。”
听十天君言完十绝阵奥妙,无论申公豹、邓幸张陶四将亦或者韩荣父子几人无不心中惊叹,眼露惊恐。
大罗金仙,那是修仙者最高境界,再往上便可称准圣了。
如此境界,已是他们不敢想象,平身难求,却不想十天君凭借阵法,却可将那等强人打杀,着实可怕。
不过惊完罢,众人也心生兴奋,有如此十阵在前,且看西岐如何攻破这汜水关,怕是只在第一阵便要全军覆没了吧。
“此十阵果真玄妙,有十位师叔前来相助,朝歌当无忧。”闻仲面露兴奋之色,此十阵只其一,便可洪荒尽我游,此却有十阵俱在。
阐教又如何?
破不了十绝阵,乖乖在汜水关外匍匐。
“只是师侄,吾等虽在海外金鳌岛,却也听闻纣王无道,此乃何为?你当截教重任,护大商气运不绝,任我截教取用,却也不可不管君王,任他胡为啊。”正闻仲兴奋,忽闻秦完问起,颇显尴尬。
但也只得与秦完言“师叔,非是闻仲不顾大商气运,那纣王本是贤能君主,上位几年也是雄心勃勃,甚至欲将九州扩张,师侄想着反正人族气运越强,对于截教好处欲大,且因果皆有纣王承担,便为他在北海边打下了一片领地,却不想在此镇守的诸侯反叛,师侄前去平叛,遇仙人阻路,一战数年,等师侄归来,那纣王便成了如今模样,师侄也正在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