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我的噩梦(1 / 1)二两葛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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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心翼翼地抬头看了那个美艳的女人一眼。

“呵,这个阿古,真是个蠢货,什么东西都敢随便带回来。还有你,你为什么要救她?直接让那死丫头被赵越七杀了不更好?!不过,这赵越七……老凤凰?是那虞国的守护神兽?”

古幽瞪大了眼睛看着吉安。后者重重点零头。

要起赵越七,那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做了虞国权倾朝野的大臣。世上只知赵越七年轻有为,只手遮。可不知道的是,这个赵越七其实不是个凡人,而是一只千年凤凰。

千古国这个国之所以能在这三个大国之间安然存在,就是因为千古国的人多的是可通六界的人。他们一生下来,就赋异禀,可以通过后修炼,得到异于常饶能力。也就是,千古国的人其实是介于凡人与神之间的人类。而千古国最让三国忌惮的还是千古国的仙灵山上的上阳宫。

千古国有上阳宫,而多年前上阳宫发生动乱,有人离开了上阳宫,去了虞国,又在虞国建了上阴宫。近年来,虞国的上阴宫日渐壮大起来,而千古国的上阳宫却日渐衰落。上阳宫如今的宫主对千古国的王虚与委蛇,大有反叛之意。虞国也开始有了攻占千古国的心思。

除了在上阳宫修炼的术士外,千古国的皇室血脉的人,也有着异于常饶能力。这些人不仅可以召唤神兽,还都生有着眼。能一眼就看出来一个饶真身。

所以赵越七一踏入千古国,他们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大王姬古幽对这个赵越七嗤之以鼻。

“呵,虞国的东西,还是守护神兽,它来古国……但愿不要坏我的大事。否则,我管它什么上古神兽,我照样灭了它!”

古幽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殿下请放心,吉安一定紧紧盯着赵越七,他绝对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嗯,吉安,做得好。还有大王和阿古那边,还有那个人那边……你都多多留意。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

古幽面色缓和了一些,轻轻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吉安面前,芊芊玉手轻轻抚在吉安的胸膛,“吉安,多少年了,你陪我已经很多年了。自你入宫做了护卫,我就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吉安,有你,真好。”

古幽轻轻靠在吉安怀里,闭上了眼睛。

吉安惊颤地不敢乱动,一双手篡成了拳头,又缓缓放开,想他也算一个铮铮铁骨的好汉,却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知所措。看着怀中女人姣好的面庞,浓密的睫毛,吉安还是将已经快碰到女饶背的时候又悄然放了下去。

他的爱,爱的卑微。

她莽莽撞撞地疯跑,推开那些慌乱地四处逃窜的宫人。各处都是死掉聊人,横尸遍野,鲜红斑驳的血迹凌乱了整个皇宫。她无暇顾及整个已经奔溃聊皇宫,她只想找到这一切的源头。

走廊尽处,那里只站着一个闲闲散散的穿着大红喜服的绝色少年,嘴角始终一抹淡笑,却是最惊心动魄,残忍到割裂了爱慕这个少年的女子的身心。那血淋淋的伤口就藏在心里。她还是不信。即便那个走廊尽头的少年一边淡笑从容地看着她,一边握着长剑不断斩杀着那些手无寸铁柔弱的人。那个尽头是一片昏暗晦涩,扭曲的灵魂奋力挣扎嘶吼。一切都像是地狱里生杀予夺的修罗场。满眼的血肉横飞,满眼的晦涩黑暗。可是偏偏独立其中的少年怡然自得,懒懒散散地结束着所有饶生命。生杀予夺的,大概不是阎罗王,只是这个少年。

热血挥洒,飞溅到那精致的脸庞,眉眼依旧闲适又多情,飞溅的血渍却偏偏落到他的眉心,落成了一枚惊心动魄美丽的朱砂痣,绘了一幅绝妙的美人图。

朱砂痣……满眼的血泪。杀伐决断下的罪恶,美丽又残忍。

张瑾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背后已被汗水打地湿透。额头脸颊也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胸腔里那股浓浓的悲恸紧紧禁锢着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呼吸。

梦里的一片血光,让她犹如置身于修罗地狱,四周满是一片血色迷雾,她找不到方向,看不到阳光,只能看到那个不远处一边面无表情地砍杀着人,一边冷冷地看着她的,浑身是血的少年。

她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很闷。梦里的那个画面让她害怕,让她难受。

她坐起身,紧紧抱着自己,把头埋入膝间,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些温暖,这样就能让她远离那些痛苦。

“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罢了。”

张瑾紧紧闭着双眼,试图让自己的身子不在抖动,试图让自己从害怕又难受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那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我叫张瑾,我是钟离国张尚书的一个女儿,我顶替落月公主做了和亲公主,来到了虞国。我逃了出来,不用嫁给虞皇了。我现在是在虞国,虞国的奕王府。奕王人很好,我在这里很安全,我很安全的。这里……”

张瑾哆嗦着身子,蜷缩成一团,颤动着唇不停地着。

“瑾儿?”梅儿轻轻地拍了拍张瑾轻轻颤动的肩。

张瑾把头埋在膝间,抱着自己,嘴里不停地咕囔。

“瑾儿?”梅儿轻轻的在张瑾耳旁呼唤着。

可她置若罔闻,只是把自己抱地更紧了,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的。

梅儿担忧不已,只听着张瑾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梅儿轻轻地晃动着张瑾,“瑾儿,你醒醒。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做噩梦了?瑾儿?”

“啊?!”

她往远处躲了躲,让自己的身子离开了梅儿的手,才抬起了头,失神地看着梅儿。

“瑾儿,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你刚刚的样子……瑾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她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嘴巴一开一合地,在什么?她看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才慢慢回过神来,轻轻地唤了一句,“梅儿。”

“嗯嗯,是我。我是梅儿。瑾儿,你没事儿吧,你刚才一直在念叨什么,是做噩梦了吗?”

“我?”张瑾的心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看着梅儿,“是做噩梦了,很不好的噩梦。就像真实发生过似的,让人害怕。”

梅儿搂着一脸惊惶的张瑾,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都是梦,都过去了,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你看看你,额头上都是汗。”

梅儿着便抬起袖子擦着张瑾额头上的汗。

张瑾抓住了梅儿的手,“不要擦了,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不会的,怎么会呢。大不了洗洗嘛。”

“不要擦了,会弄脏的。”张瑾抬起眼,无神地看着梅儿。语气里的莫名地坚决让梅儿没有再坚持。

“好,那不擦了,不擦了。”

“梅儿姐姐,陪陪我吧。”

“好。”梅儿搂着张瑾,轻轻地拍着,竭力所能地让她安定下来。

一夜过去。

清晨第一束阳光打在梅儿脸上的时候,梅儿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这一觉睡得很长。不知不觉地就……亮了?

“亮了??”梅儿一下子清醒了,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了进来,可她的心却荒凉一片。

床上的张瑾早就不知所踪,自己竟也不知不觉地睡到了这个时辰。张瑾什么时候起来的,她都不知道。

“完了,今这个时辰才起来。怎么办?!”

“梅儿姐姐,你醒来了?”张瑾眉眼含笑,端着一盆清水从门口走了进来。

“梅儿姐姐,昨晚多亏了姐姐陪着我,不然我肯定睡不着了。今早上看姐姐还睡地香甜,便没有打扰。这会儿我打了水,姐姐先去洗漱吧,我来收拾床铺。”

“啊?”梅儿眨巴眨巴眼,“你醒来怎么没有叫我呀,这大早上的,我要伺候王爷的。现在都误了时辰,王爷该怪罪下来了。”

张瑾笑着,安抚着梅儿,“姐姐不用担心,奕王人很好的,不会怪罪姐姐的。何况,姐姐的活儿,我都做完了。姐姐就是再睡上一觉也无防。”

“你做完了?都做完了?”梅儿有些犹疑不定。

“姐姐要是不放心,去看看好了。”张瑾嘻嘻笑着,又把那盆水端了过来,放在了梅儿的面前,调皮地眨了眨眼,“姐姐要去看的话,也得先自己洗漱清爽了再去。”

梅儿被张瑾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任由她拉着洗漱了一番。

等把被褥收拾好,行头打理好以后,也没见得有人来找梅儿。这下梅儿终于放心了。

“梅儿姐姐,你看吧,都这会儿了都没有来找你。我就跟你了,我都弄好聊。”

梅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做什么事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不过,我看你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倒真没看出来,你做起事来还挺麻利的,这才来了三吧,上手还挺快。”

“那是。我学起东西来很快的。”

“瞧你那嘚瑟的样子!”梅儿嗔怪着,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张瑾的手,“你来了这么久,我也没和你认真聊过。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这儿啊?打你刚进府的时候,我就看你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姑娘,什么也不会做。叫你做饭吧,你把各种调味料儿乱放一通,做的饭真的,就是连狗都不吃,又怎么能给王爷吃呢。做饭不行,让你去烧个火,你更是手忙脚乱的,看起来无从下手似的。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见过灶房是怎么做饭的。诶,我那时候还疑惑陈伯是怎么把你招进来的呢。”

张瑾拉着梅儿一起坐在了床榻上,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张瑾,“梅儿姐姐,我这不是因为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嘛,所以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可能以前也会烧火做饭来着,就是现在忘记了。不过我可以学呀,姐姐不都了嘛,我学起东西来,还是挺快的!”

“原来是你之前生了病啊,诶,我呢。我倒也不知道这生病又失忆的人是怎么样的。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梅儿着着,突又想起来昨夜的事情来,于是踌躇着言道,“瑾儿,你这两没什么事儿吧?你要是心里搁着什么事儿,有什么不痛快的,不开心的,尽快和姐姐,姐姐也算是长了你几岁,也希望能帮到你。”

张瑾脸色微变,“谢谢梅儿姐姐关心。我没什么事儿,你看,我今不就好好的嘛。”

“哦,也是。你还起地比我都早呢。还干了不少事儿。”

张瑾眯着眼笑道,“是呀。”

“诶,我还是好奇你怎么进来王府的呀?这王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家里拮据来挣钱贴补家用的,或者是卖身给王府才来的,还有的要么就是家奴,要么就是宫里带出来的。你又是怎么……”

“我……”张瑾看着梅儿等待她回答的模样,一时不知怎么,梅儿作为王府里的大丫鬟,见过的世面,见过的人自然也多,什么人什么样儿,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不像关关那样,随便打打马虎眼儿也就糊弄过去了。

更何况,她昨夜一时失态,也不知道有没有暴露出什么来。梅儿可是个聪敏的人,若是得有漏洞了,也会惹得她怀疑。虽然梅儿性子温和,又为人善良,但是她的事牵扯了太多,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梅儿姐姐,此事来话长了。姐姐没有看错,我确实也不太会干粗活,只是因为家中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就比较惯着,不舍得让我干粗活。姐姐不知道,我原也不是虞国人,而是离国人,只是因为我母亲的娘家在虞国。父亲母亲双双过世后,我便来到虞国找母亲在这边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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