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廷修进来,虽然穿着侍卫的衣服,但是挺拔的身材,俊美的长相仍引来很多小姐的侧目。
“草民扶廷修,见过皇上,皇上万岁。”扶廷修没有跪下,只是握拳行礼。
不过皇上却没计较,甚至面露激动,“你...你是扶氏后人?”
钟菱凡没想到扶氏后人这么出名,连皇上都知道,还挺激动。
“正是。”扶廷修回答。
皇上克制住自己的激动,稳坐上方,“阮安阳如今何在?”
“在此。”扶廷修解开腰间的香囊,举起来展示。
皇上摆摆手,“你把她放出来。”
扶廷修摇头,“不可,皇上乃真龙天子,身上的真龙之气会伤了她。”
“那...如何是好?”
“请宫人取一匹白布。”
皇上向身旁的宫人示意,宫人颔首,马上下去安排。
很快,宫人搬来一匹白色玉锦,站到扶廷修身旁,供他使用。
扶廷修扯过布头,拉出将近十米,挥向空中,白布在空中围成一个圈,他祭出一把剑,将连着宫人那头斩断,失去了牵制,白布彻底的飞在空中,上下浮动。
他收回剑,将香囊扔到白布的中心,香囊在空中解开,一道黑气缓缓从香囊里落下,在白布中间形成一个人影,人影渐渐清晰。
宫人拿来的玉锦是宫中御用,这次特地带来赐给毕家的,轻薄透气,外面的人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站立这一个女子。
“阮安阳,座上乃西武国皇帝陛下,你有何冤屈,可向他申诉。”扶廷修朗声说道。
阮安阳刚从那香囊里出来,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听了这话,透过白布果然看到座上坐着一人,穿着龙袍甚是威严,甚是还透着真龙之气,要不是这白布上的法力挡着,她怕早就被伤得无影无踪了。
阮安阳冲着皇上跪下,“请皇上替民女洗冤。”
“阮安阳,你有何冤屈,且道来无妨。”
得了皇上的话,阮安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道来。
阮安阳如今已经四十岁,郭宜年也四十五岁了,在二十六年前,阮安阳是西武边城和丰城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女,郭宜年也才十九岁,真正寒窗苦读的一名高龄童生,家境贫寒没有银两进京科考,眼看着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琢磨着给他说个亲事,虽然家徒四壁,可头顶读书人的光环,竟说到了在和丰城开粮店的阮家闺女,也就是阮安阳。
阮安阳本就崇拜读书人,郭宜年又长得不错,便对他一见钟情,缠着老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
郭宜年对天真善良的阮安阳也心生好感,两人度过一段淳朴幸福的日子,不过郭宜年始终惦记去科考的事情,阮安阳见他忧心忡忡,便将自己私藏的银子全部掏出来,还将她爹爹替她存的嫁妆骗出来,给他做路费,劝他来科考。
‘安阳,你等我,我郭宜年此生定不负你。’当年郭宜年说的话历历在耳。
“去年夏天,和丰城天气炎热,爹爹体弱没能熬过去,临走前嘱咐我不要再惦记郭宜年,可是我不服,我十四岁与他定亲,凑钱给他进京科考,他却一去不回,我身负婚约,一生未嫁,我将粮铺卖掉,凑足银两进京,却知道他已经娶了如花美眷,如今儿女双全,承欢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