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景同往前走了一步,“芦花,你才是毕卢花。”
毕卢雪转过去看他,父亲,在她的未成婚的十几年里,好像缺席一般,她从未有机会认真的看过他,但是她心中将他和毕卢花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唤她毕卢花?
“我是毕卢花?爹爹,你确定吗?”她悲凉的问道。
毕景同点点头,“我确定,你就是毕卢花。我是你爹,怎么会不清楚?”
听他这么肯定的回答,毕卢雪反而冷静了,慢慢现出生前的模样。
“原来我才是毕卢花,呵呵。”毕卢雪轻笑,“我做了十几年毕卢雪,母亲早逝,父亲则形同虚设,名为毕府嫡女实则全靠自己,反而死凉是成了毕卢花,呵呵。”
“芦花!”毕景同加重声音,向她施压。
“哈哈,要是生前,父亲与我多几句话,我便认下了。”毕卢雪大笑,“可是现在,我已经死了,她霸占我夫君,伤害我儿子,我一无所有,我还怕什么?”
她摊摊手,“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你们就不一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呵呵”
“你想如何?”毕景同问。
毕卢雪还没回答,房学海的声音先传来了。
“自然是拨乱反正。”他站到毕卢雪眼前,“夫人,对不起。”
毕卢雪肯定是怪他的,怪他没有照顾好儿子,可是他毕竟不知情,不知者无罪。
房学海完看向毕景同和乌思蝶,“岳父大人,婿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
“我的就是事实。”毕景同仍在坚持。
毕卢雪呼出一口气,冷冽刺人,毕景同站在她对面感受的非常清晰,可是他仍一动不动的把乌思蝶和房夫炔在身后。
“爹,我娘早逝,我自没有亲娘护佑,处处比不得妹妹,对于那些,我从来不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对我尽过父亲的责任,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坚持要把我们父女之间仅存的一点亲情都耗之殆尽?”
毕卢雪还是不死心,再一次问道。
“你是毕卢花,就是我毕景同的女儿。”你若不是,那便不是毕家的女儿。
眼见他仍如此绝情,毕卢雪心中那点儿亲情彻底湮灭。
她转向扶廷修,跪下来,“师,还请你为我做主。”
扶廷修也很同情她,伸手把她扶起来,“快快请起。”
毕卢雪站起身,站到他身边,房学海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走到她身边去,有点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似的。
毕卢雪感受到他的注视,“老爷,你想什么?”
房学海听到她喊老爷,就更加确定她的身份了,毕卢雪在喊她老爷的时候,最后一个字不会拖音,干净利落又温柔无比,而那个人却喜欢拖音,声音发嗲又撩人。
“卢雪,你你怎么会?”毕卢雪还站在他面前,他实在不出死这个字。
毕卢雪抿了抿嘴,“我”
房学海的眼神一直盯着毕卢雪,这个样子刺激到了房夫人。
她总算克服了对毕卢雪的恐惧,冲到前面来,推开乌思蝶,然后又将毕景同推到一旁,她来到房学海面前,“老爷,你看她做什么?我才是房夫人?你是我的夫君,我才是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