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可以用来高兴,但是永远不要用来走心。
你喜欢一个人,你可以喜欢钱,可以喜欢权,但除非他向你单膝下跪,除非全世界都认可他的深情,否则不要去喜欢他对你好。
他的世界不是你的世界。
你永远不知道他对别人会更好。
洛意欢也没有格外惩罚洛青岑,或许是倦了,或许是瞧不上。
总之就是没有多说。
她让她跪在诸英阁前两个时辰。
最近洛意欢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自己要生了。
其实就是泊淋的来使。
这就是真正的强大吧。
就算被别人杀了,自己的君王和自己的公主还是要低声下气的去了别人的国度,低三下四的恳求别人来庇护自己。
今天洛意欢带着璟娴去看了一出戏。
倒也戏选的不好。
这出戏就叫情深似海。
这出戏说,曾经有一个火热的女孩子,她是世间最明媚的太阳,后来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对她很好,好到让他身边所有人都嫉妒。
可是有一句老话叫做聘则为妻奔是妾。
不管过了多少年男女之间的感情,女人如果先动心的话都会很卑微。
这个女孩子当然也没有幸免于难。
他是那样的喜欢那个男孩子,喜欢到愿意奔赴到他身边,不在乎名分。
为了她,她拒绝了很多对她更好的男孩子,愿意奔赴山海,只为了与他相遇。
可是这个男孩子却让他很失望,他虽然没有浪费自己的真心,直面拒绝了自己。
但是对她来说,这些年这些岁月就好像一场虚空的大梦一样,说醒就醒了。
临走的时候他格外的平静,只是在茶楼里对的那个男孩子说了一句。这些日子打扰你了,对不起。
等到那个男孩子起身离开之后,那个女孩子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多年之后,祝你和她情深似海。
后来这个男孩子进京赶考,他考中了进士,扬眉吐气,得了京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做妻子。
他和这个妻子虽然一开始要结婚的时候不是很和睦,因为那个妻子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暗恋着妻子,也和妻子从小有着婚约,妻子也不是很愿意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而取代了自己本应该嫁的那个比较熟悉的人。
但是后来但他的妻子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一见倾心,他也如此。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十分热闹,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着他们,那一天就好像全天下都在祝福他们。
那个女孩儿出嫁时的表情并不像完成了什么差事,并不是因为到了年龄或者因为家人的许配而去结婚。
而是因为自己心底里的喜欢和爱,她找到了那个自己愿意与之相守一生的人。她就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骄傲自豪。
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而从来没有人去看着那个在远方祝福了很多年那个男孩子的女孩子。
这就是情深似海
我对你的情深似海,仅仅是我能祝福你多年以后与她情深似海。
我喜欢你,我也深深的喜欢着我们的过去,然而我也知道我们的过去也曾经仅仅是我曾经那样的喜欢过你。
洛意欢看得真的出了神
甚至自己头上的步摇都没有了丝毫的晃动。
而一边的璟娴问道:“母后不过是一出戏罢了,唱的也不是很好,你为什么听着如此出神?”
“因为母后觉得他们唱的很好呀。”洛意欢缓过神笑笑说道。
“而成可不觉得他们唱的好而成,觉得这个女孩子傻得很。”璟娴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璟娴还知道这些了?”
“而纯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他们在唱些什么,只是那个男孩子打心眼儿里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一厢情愿最终也不过只是感动了自己罢了,说到底呀,这只是一出傻的出奇的笑话罢了,哪里有什么可以流传千古的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它之所以能流传千古,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依然能击中人们的心弦就是因为它往往都不完美。”洛意欢说着又出了神。
“什么呀?”
璟娴一脸好奇。
“无甚。”
洛意欢起身要回宫,路上洛意欢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一旁的暝色看得着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今天风大,沙子大,有些迷了眼睛。”洛意欢擦了擦眼睛说道。
“今天到是我安排的不周全,让你听了那样不舒心的戏,还选了这样一条让你不舒心的路”暝色很是自责。
“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洛意欢说道,“我总觉得自己最近肚子里面不安生,我看着小家伙是等不到日子可能就要出来了,你早日安排好接生婆婆到宫里伺候着。”
“是。”
洛意欢回到宫中之后,果然没有几天的一个晚上,他突然觉得肚子很疼,一转眼看羊水就破了。
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叫仲孙延赫,谁知道偏偏卡着这个节骨眼儿乐府送来的一批歌姬,仲孙延赫正听的起性。
而且仲孙延赫还害怕吵到了洛意欢,竟然到了宫外的皇家别院。
只是他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细心的安排,却最终还是耽误了洛意欢。让洛意欢一个人面临生孩子的难关。
洛意欢从来没有想到生孩子是要艰难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了下来之后,随着孩子的一声嘹亮的啼哭,她感觉自己已经暗淡无光的人生竟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成功为皇上生下了一位小皇子,是皇上的五皇子。”
皇后生下皇子也是普天同庆的事情,一时之间这个好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仲孙延赫知道之后,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往宫里跑去,但谁知道跑到了凤仪宫的门口,却被那里的侍卫冷冷拒绝:“皇上皇后娘娘为皇上诞育五皇子很是辛苦,如今已经歇下了,太医吩咐了娘娘现在不可再劳累了,皇上如果关心就明天再来看皇后母子吧。”
仲孙延赫知道洛意欢建议,但是心底里是止不住的欢喜:“皇后现在可平安???”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好好就好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怎么样?我的儿子健康吗?壮硕吗?”
“五皇子刚生下来时候哭声就很嘹亮,门庭周正。是个有前途的皇子。”
这时候暝色走了出来,看见仲孙延赫,仲孙延赫激动地一下子把暝色拉了过来:“暝色,暝色,意欢现在还好吧?”
“奴婢出来就是为了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和五皇子一切安好。只是他们现在已经累了,也已经歇息了,他一分负了,他们现在切不可过劳。皇后娘娘害怕皇上误会,就让奴婢来告诉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瞧瞧她说的,我这能有什么误会”
仲孙延赫激动地直搓手。
他恋恋不舍的又对着凤仪宫看了一眼,他知道现在自己的皇后不想见自己。但是知道他心底里还是再或者自己也平安的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心里面就已经是止不住的欢喜。于是也不再多做停留,还让他们母子好好歇息,自己回到了勤政殿。
只是洛意欢或许永远都不知道
自己生下孩子这一天
仲孙延赫欣喜成了何等样子
那一天他仿佛真的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在自己的寝宫里蹦蹦跳跳。
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很喜欢的糖果和玩具一样。
那时候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能和自己的妻子重归于好,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走到最后。
然而不久之后,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藏湫。
南绝好像老了很多的样子
他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反应,在一片狼藉里翻了个身:“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只是像我这种无儿无女无所牵挂的人。实在不知道皇上这种儿孙满堂的喜乐,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吉利话来,还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见谅。”
公仪睦月一袭孝服,看着南绝说道:“到底她生了孩子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要何必如此冷嘲热讽?”
“你什么时候心疼起皇后来了?难道你忘了当年如果不是我其实出现,你现在已经被他给杀了吗?”南绝拿着酒杯对着公仪睦月晃了晃:“他那么一个自私薄情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可怜的。你知道吗?皇后生孩子那天晚上皇上还在外面听歌姬唱曲儿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人如果活的连自己都欺骗,但还有什么意思?”公仪睦月说道。
“我说的字字句句哪个不是我的心里话。”南绝冷笑一声:“我虽然学不得皇上儿孙满堂的喜乐,但是左拥右抱。我还是可以东施效颦一下的。”
“飞扬,你也去给我找几个歌姬来,让本君快活快活啊,哈哈哈哈”
飞扬扶住醉醺醺的南绝说道:“人可以颓废,但是总该给自己设一个期限吧,你到底还是一国之君?你到底还有母亲,还有人要需要你去照顾你,还有你的百姓一直这样在下去,像个什么事儿啊?”
“你别拿那些事情来绑架我好吗?你说的那些用哪一个是我自愿的啊?有什么义务去做这些事情了,我是管我自己高兴快活就行了。怎么是不是我对你真的太好了,你现在还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还不赶紧去找几个女人来给我快活快活,要不然我去找你的女人快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飞扬很是无奈地伸手直接把南绝打晕要扛走,看了看日益消瘦的公仪睦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妇殿下你也是有儿子需要照顾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了。”
公仪睦月没有说话,在他们走了之后脸庞上才滑落一滴泪水。
盛京凤仪宫。
“皇上今天早上专门派人来说了,熬了几个通宵取出来的名字。五皇子就叫做濮胤,多好听啊。”暝色对洛意欢说道:“皇上怕你产后受寒,还特意送来了几个波斯国送来的夏日用的抹额,看上去呀清凉透气。还能抵御寒风,实在是好皇上对你呀也是用心啦!”
洛意欢看了一眼说道:“谁大夏天的带着这个东西们喊与其送这些东西,还不如多送几条毛巾来与我擦汗来的实在。”
“瞧你这话说的,那还有送这些的呀!”暝色骂了一句又说道:“虽然说五皇子有乳母喂养,但是你现在的身体应该好好恢复了。这几天皇上送来的补品,你总是不好好吃。”
“又没有几年好活,何必浪费那些吃的,你如果看着可惜就自己吃了吧。”
“呸呸呸!刚刚生过孩子说话就一点也不注意,又开始说这些丧气话了。你要知道这些叫孩子听见,将来可是会长成个伤春悲秋的皇子的,这样多不好呀!”暝色笑骂道,端来一碗燕窝:“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燕窝的吗?你瞧瞧这金丝雪燕择的多细呀,看上去就好吃多少吃一点吧。哪怕就为了我呢。”
“哎呀,看上去就恶心,那有人刚生完孩子就有胃口吃这些东西的。我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你如果真的心疼啊,你就自己吃吧。”洛意欢推出去说道。
这时候外面来人说道:“皇后娘娘,藏湫送的东西来了。”
洛意欢心里一咯噔。
本来是不想看的。
但是想来,如果不看传到了黄山那里,恐怕他又要起疑心,于是就说道:“王君送来了什么?”
“虽然是一些当地最上层的补品,拿来给皇后娘娘补身子的。”
“我自从生育完之后就很没有胃口,惯吃不得这些油腻腻的东西。因为他们都拿到储藏室里放好吧。”
“皇城的东西你吃不下也就算了,这西北的东西怪是稀罕,也不多吃几口。你呀,生了个孩子之后口味变得还真是刁钻。我以后呀,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你才好了呢?”暝色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