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喜欢表哥身上那种放浪的痞气,就喜欢表哥身上那种散漫的玩世不恭。
可偏偏她自小就爱慕的表哥却对夏春昭另眼看待,自从夏春昭进了夏府之后,表哥便是事事关心事事照料,恨不得亲力亲为。
她表哥也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子,同她一般身份尊贵,为何对一个卑贱庶女这么好。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那人偏偏是夏春昭,偏偏是打破她家宁静生活,突然冒出来的野种,夏春昭!
自己的女儿心中是如何想的,当娘亲的怎么会感觉不到。
杨夫人冷冷地扫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沉着脸色呵斥道:“杨瑜,松开。”
“姑母!你......你又干嘛呀。”杨瑜不知杨夫人为何突然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可他今日好不容易把夏春昭哄出来陪他去参加宴会了,他可不想夏春昭因为杨夫人的脸色不愿意去了,不然错过了这次,还得再等两年才能让皇帝赐婚呢。
“夏春昭是夏府的人,跟你乘一辆马车成何体统,搞的好像是我这个做主母的欺辱她一样!”杨夫人向来霸道,做什么事都是说一不二,许是在气头上,言语间也没给杨瑜留什么面子。
杨瑜无奈的看向夏轲,眼神中有求助之态。
夏轲与杨瑜对视上后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夏轲这些年与杨夫人吵架已是吵得够够的了。虽是担着夫妻的名声,住在一个院子里,可基本上也是相顾无言。
曾经是碍于杨家家世隐忍,如今是疲惫了之后的妥协。
就在杨瑜急的不知该如何做时,夏春昭轻轻拨开了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杨瑜以为夏春昭不愿意去了,正要开口劝,谁知夏春昭却暗暗的用眼神制止了他。
“主母,我和你们坐一辆车走,”她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夏家马车的旁边。
“表妹!”杨瑜怕夏春昭上了那辆车又会被那对母女欺负,连忙想上来阻止,谁知刚开了口,便收到了杨夫人恶狠狠的警告的目光。
杨瑜到底也是小辈,再是如何不服管教,基本的规矩还是守的,只得不放心的叮嘱道:“表妹,等会若是你先到了,你就在宫门口等等我,说好了咱们俩要坐一张案席的。”
夏春昭轻轻的笑了笑,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可在杨夫人眼中,夏春昭那一笑分明就是装可怜装柔弱的笑,眼神还甚是勾人。
杨夫人压着怒气,领着夏冬阳也上了马车,夏轲料到了在路上杨夫人肯定又会大发脾气,虽是十分头疼,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上了车。
行了一段距离,果然不出夏轲所料,杨夫人开始阴阳怪气得数落了起来。
“冬阳啊,你说我们杨家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被这种下贱做作的人缠上!”杨夫人沉着脸,精致却略显苍老的脸上满是厌恶。
“当年你阿娘,水性杨花勾引有妇之夫,害的我整日心情郁结,落下一身病。如今你就将注意打在杨瑜身上了?我们杨家做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了?”
“够了!”见杨夫人当着夏春昭的面侮辱她阿娘,夏轲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开口呵责道:“小婉都走多少年了,你还揪着她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