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纷纷附和。
夏春昭本就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见周围杨瑜的朋友们都这般说话,再联系到杨瑜今日种种怪异的行为,心中已是能猜出大概。
夏春昭对杨瑜有感情,但仅仅只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感情,她知道这些年受到了杨瑜的众多照拂,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激,渐渐的对杨瑜也有了些许依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喜欢杨瑜。
既然已经听明白了众人话中的含义,并且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那自然就该冷淡些,免得招人误会。
夏春昭对着众人敬了一小杯酒水后,便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一群人见夏春昭转回去了,纷纷禁了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夏春昭不快了。
杨瑜见夏春昭转回去,连忙也跟着转了回来,趴在夏春昭身边一会儿表妹长表妹短的。
杨瑜这边动静闹得大,不少人都侧耳听着,渐渐地也听出来了些许门道。
一个坐在夏冬阳旁边的小姐默默地蹭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冬阳,你那位表哥,好像对夏春昭有点意思哈?”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夏冬阳就坐在对面,看着杨瑜对夏春昭各种献殷勤,她恨得都快把牙咬掉了,但就是不愿意相信他表哥真的喜欢夏春昭。
“我表哥只是怜惜她是个没有娘疼的可怜庶女罢了,我表哥心善,所以才对夏春昭好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表哥对夏春昭有意思了啊?他俩身份差那么多!一点也不般配!”
夏冬阳怒气冲冲地吼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不少人纷纷侧目看着。
被吼的那个小姐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嘟囔着移开了。
夏春昭也听见了,她也没抬头看,默默地捻着桌上的红樱桃。
可是杨瑜没有听见。
此刻的杨瑜正偷偷地和坐在他身后的那位公子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
“确定都安排妥当了?就照你说的做就行了?”
“杨兄,我办事,你放心!”
还是早春,扶悦国国都地处江南,气候阴雨潮湿,所以殿内还生有暖炉。
大家都酒饱饭足,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听着那咿咿呀呀的乐曲,一个个地都有些昏昏欲睡。
只有皇帝身边坐着的大臣不敢懈怠,强打着精神和皇帝侃天说地。
聊了有半晌,皇帝应是也说的有些疲惫了,举起金樽抿了一口酒,在面前一片黑鸦鸦的大臣中寻觅着,问道:“陈尚书?”
“哎,臣在。”一位瘦小的中年男人从席上站了起来,宽大的黑色官服套在他身上极为不合身,再加上脸上毫不掩饰的谄媚的笑,整个人都透着滑稽的感觉。
“诸位大臣和家眷们如今也已经酒饱饭足,可是净看些这样普通艳俗的歌舞也甚是无趣,陈爱卿可否还准备有一些别的什么新奇事物啊?”
“有有有,早就替皇帝和各位大臣准备好啦,臣之所以刚开始没有拿出来,就是为了让皇上您看腻了这些歌舞之后,再看臣给皇上准备的东西有新鲜感!”
那姓陈的大臣一脸谄媚的笑,等着皇帝开口指示。
这位陈尚书,掌管整个礼部,他就是这次皇宴的主要负责人。
杨瑜看着那位献殷勤的大臣,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他憋着笑,向后仰着身子,问坐在他后边的那位长得和陈尚书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公子:“哎!那就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