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枕着楚萧的大腿睡了挺久的吧，保持一个姿势那么久，全身应该都是麻的吧。

“不碍事，没想到你睡觉的时候竟然如此可爱，这么粘人，醒着的时候就没见你这么主动投怀送抱过。”

夏春昭脸一红，有些扭捏，红着脸：“我从前睡觉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次应该是烧糊涂了吧”

完又觉得这话的不太妥当，自己从前睡觉安不安静干嘛要给楚萧呢？自己这样急急的辩解，就好像是害怕对方嫌弃自己一样

楚萧笑笑，倒也没有再逗她，起身正准备下床时，夏春昭却忽然拉住了楚萧的手臂。

“你的时候，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有没有来过夏府？”

夏春昭眨着漂亮的眸子，满脸期待地问着。

“时候有没有来过夏府？”楚萧低头沉思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答道：“我时候倒是不常出门，如果不是有什么必须得我去的事情的话，一般我是不会出门的。”

“你再好好想想，你从前到底有没有来过夏府？”

虽不知为何夏春昭会突然这样问，但他楚萧还是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楚萧一顿，似乎幼时自己确实是跟着何晟来过夏府的，那一年楚家刚刚被抄，同年冬日夏轲凯旋归来，被封为辅国大将军，在夏府宴请诸位好友。

那日在宾客中有一位叫做慕云的人，何晟带着他去参加那次宴会，是因为想让他拜慕云为师。

慕云的功夫在整个扶悦国都是远近驰名，只可惜一直都隐居而生，一般不轻易出山，这次之所以会来参加夏轲的宴会，似乎是因为从前与夏轲有过交集。

好在经过何晟的软磨硬泡，再加上楚萧资聪慧，慕云终于答应了收楚萧为徒，只是可惜拜师不过两年，慕云匆匆留下书信一封，只言家中有事处理，便不辞而别，从此了无音讯。

楚萧从回忆中拔出神志，点头应道：“我倒是想起来了，时候确实曾经来过夏府。”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在夏府的地窖中救过一个女孩？”

记忆似乎又再次被拉进了那个下雪的夜晚，簌簌的飞雪，红色的灯笼，紧贴着脊背的温暖。

“有些印象，那日是听见了院子中有人地窖中困了一个孩，我便去瞧了瞧，没想到那还真的有一个孩，我就将她背上来了，后来背着她找她阿娘的路上，她一直在哭，眼泪都把我领口浸湿了。”

楚萧笑了笑，似乎又看见了女孩委屈的脸蛋。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夏春昭有些不甘心地问，她不信话都到这里了楚萧还是没有想起来。

“那日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能被这样欺负，应该是哪个侍从家的孩子，总不可能是你吧。”楚萧半开玩笑道。

可是抬头却看见了夏春昭略带幽怨的目光。

“难道那女孩真的是你？”

多年前的瘦身躯的影子渐渐地和眼前这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楚萧沉默着，没有话，只是心中骤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