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行跟前,许信坦荡自如,以一位以往与莫不行有生意往来的珠宝商的身份来到他面前。
只是,今日的他再也无需装成原来怯弱、卑躬屈膝的模样。
一旁,许明德低头坐在沙发上,见到许信真的孤身前来,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身旁的两人强压着坐了下来。
“莫老板,你今找我有事啊?”许信表面云淡风轻的问。
这老头,前后有别,底气之足,看着还是有备而来啊。
莫不行提神了,摇手示意许信过来就坐。
“许老板?来,来,我跟你介绍个人,你失散多年的儿子,许辉,我给你找着了。”
其实在场这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势成水火的导火索还是十八年前珠宝行的那场警匪枪火大战,因许明德的指认,让胡落的网。
莫不行这么,就是故意甩出危机感,让许信惧怕。
可既然能与之周旋这么多年,许信又岂能是那种贪弱无能之辈?
借着莫不行的话,许信立马转变成非常意外的惊喜,并且夹带着感激的态度,,“莫老板,这件事的确是要好好感谢你啊。”
哈?纳尼?这许信还真会顺杆爬。
莫不行一时不适应的疑惑着。
许信又连忙解释,“莫老板,真是多亏了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才能有机会跟失散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相聚。不满你,在我来明城创业之前,在乡下,的确还有个儿子。不过那年他才有六岁,就在家门口被人拐走了。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跟我在同一座城市里。要不是你费心思帮这个忙,我还以为这件事只能埋在心底成为一种痛了。”
“爸”许明德一听,即刻配合许信的演出。
他立刻探过身来,紧紧握着许信的手,“原来,咱父子俩相认,还是莫老板帮的忙啊?我还一直以为,莫老板是为了要我的命才这么尽心尽力呢。”
“那当然,如果不是靠莫老板在明城可以呼风唤雨的地位,以及消息通透独占整座城的鳌头,哪里来的能力找得到你?”
“想不到莫老板竟然是我们家的恩人。那,爸,我们得想办法感谢人家呀,要早知道真实是这样的原因,那我今就不会空着手来了。我们应该给看莫老板送送礼什么的。”
“有有有,我打算给莫老板全年无条件全免费提供我们艾尼尔珠宝。如果莫老板有需要,我还愿意为你,全力开掘,打造世上独一无二的稀罕宝贝。”
这父子俩当着莫不行的面,都不带彩排对词的,就这么一唱一和的积极恭维?钱势诱惑?
还真当他莫不行是那种偷盗之辈,只稀罕这点破财似得。
真有意思啊,莫不行可不被他们俩的瞎扯混淆视听,他拍手鼓掌,“精彩,精彩,许老头,你这个故事,还能这么编呢?别忘了,孤儿院那老太婆早都招了。十八年前就是你亲自将你这个儿子送到向阳孤儿院去散养。而且,这些年来你都在躲什么?你是怕什么呀?”
“冤枉啊,莫老板。”许信苦口婆心,“我来到明城的时候,身边就只带了五岁的老二,老大在乡下的时候已经丢了,如果他也跟我来了明城,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查不到。再,我又为什么要藏?这一切,我骗你的动机是什么?”
“你继续跟我狡辩。”
明知莫不行也不信,但糊涂还是要装下去,许信又,“我知道你当时视我为眼中钉,是因为我向警方提供线索,怀疑你杀害了那个孩子。怪我,这件事上是我杞人忧,冒犯你了。可你,竟然也把我咬的那么紧,难道,那个孩子,真的是你杀的?”
最后,许信向莫不行扔了个雷。
啪,莫不行怒吼,“许老头,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提到当年被警方围追堵截,被胡怪罪的那件错事,莫不行一恼火,顿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抽出怀里的枪,直想爆了许信的头。
许明德一见,立马只身挡在了许信的前头。
他的父亲保护了他这么多年,那如何,他都不能再让他犯险了。
这一枪,他来挡。
“莫哥,有话好好,虽然你在明城无所不能,但是,如果在你的场子里出了事,恐怕你也逃不了被警方盯上的可能。你也了,你有案底,冲动不值得。”
许明德知道许信就是为了提醒莫不行,他们今的对坐,就是要摊开当年的事实。
如果他莫不行真敢面对事实,那就能坐实,杀害那个孩子的凶手跟他逃不开干系。
当然,莫不行因为反被许信将了一军,自然要恼怒的暴跳如雷了。
许明德挡在枪口之下,尽管额头汗滴淋漓,但都是在互相试探,用命做赌,想探测对方的底线。
可是在自己的地盘,被许信那只老狐狸耍弄,莫不行如何也消不了这口气。
他咬着牙,走上前,直接把枪怼到许明德脑门上。
“哼,既然两位都来了,那我也不怕把话挑明了。当年,就是因为你,我老大胡才进去的。为了瞒过海,子,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实话告诉你,要不了多少,我老大就要出来了,这债,你们欠下了,也就该还了。”
看着怼在许明德头上装满弹药的那把枪,许信从身后扯住许明德的衣服,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就算莫不行不承认杀害男童许沛的事,但是,指认胡的这个孩子他已经认定了是许明德。
如果这一枪下去,可真的就一了百了了。
现场的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熊熊烈火正燃。
既然十八年来一直用命在拼,那何尝不再赌一回?
许明德眼中血丝凸显,强作镇定,索性的便一手握紧了莫不行的枪,字字慎重提示,,“莫哥,如果那位当年相安无事的逃过了一劫,那你认为在明城还有你的独食吗?你不想想,你现在得到的一切,是谁帮了你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