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随着门外隐隐约约的几人谈话声飘近,严文军,阿范、阿豹及小弟四人也一同进来了。
只见严文军走在最前头,边把外套解下来抱在怀中,边埋怨着,“晚上没有航班都不知道查清楚的吗?幸好这个会议不是那么紧急,还能调到下午,不然耽误议事的时间,你们知道错过的会是几个世界吗?”
后头听闻着训斥的几人都不再接话,特别是阿范和阿豹,因为,他们俩最清楚什么原因。
严文军没有在客厅逗留,而是直接上了楼。
这时,凌敏正在楼梯口处,手中习惯性的握着高脚杯,杯中的酒还剩两三口。
这个女人嗜酒如命,都恨不得喝光全天下的好酒,严文军对她这个状态并未觉得异常。
他从凌敏身旁擦肩而过,顺便问道,“奇情睡了吧?”
见严文军直接走向吕奇情的房间,他身后的凌敏轻答,“睡着了。”
严文军走到吕奇情的房门口,动作轻慢,正想拉开门透过缝隙,瞧一瞧她是不是睡的安详呢!
谁知,凌敏突然接着又说了一句,“可她不在她房间。”
严文军握着门把的手一松,回头向凌敏投来困惑的目光。
凌敏带着满足的酒劲,妖艳的神秘一笑,说,“她在你房间呢?”
听她这么一说严文军更觉得不对劲,急忙拉开房门,进去一瞧。
果然,卧床上除了那个巨大的布娃娃,并没有吕奇情的身影。
凌敏是对了她做了什么吗?严文军心中担忧,便快步退出门来,朝自己的房间赶去。
就在经过凌敏身旁时,只听凌敏举杯,对着他说着最真诚的新年祝福,“erryhrisas!”
严文军停下脚步,正想质问她,到底想干嘛。
可凌敏不理睬她,踩着恨天高,转身往楼下走。
同时,她冲着阿范和阿豹喊,“嗨,你们俩,辛苦了!还要不要出去再玩下半场?”
严文军看出来了,这几个家伙是给他设了局啊。
可一想到吕奇情在他的房里,真担心她受伤到伤害,严文军无心其他,就急忙的转头去开了他的房门。
急匆匆的,严文军闯门而入。
然而,就在他面前的盛景,惊住了他的脚步。
他的床上,吕奇情一身深红色的睡衣,那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比雪还白,脖子,手臂,一直到细长的腿部。
那匀称的身材,没有多余瑕疵,细腻的同时,还挺紧致呢!
她的一腿弯曲,一手平放在肚子上,另一手屈向侧脸,食指触着唇边,正安详的闭眼,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床上。
严文军一手轻轻的把门关上,在不惊扰她的同时,他跟随自己被撩动而浪起来的心,像个被勾引住了灵魂的死侍,一步步朝她的身边走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她的两颊嫣红,除了脸上那美艳的彩妆,还透着皮肤本肤血液的精气。
一旁桌子上,还摆着被喝光的那瓶罗曼尼康帝的空瓶子,以及她的那个高脚杯。
严文军明白了,她和凌敏是偷喝他的酒了。
那至于,她是酒醉成这样的?还是,被凌敏动了手脚?
严文军不计较,反正,这个女人
如此撩人的尤物
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能力,送到了他的床上来。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阿范他们今天莫名的出错,凌敏为何冲他说的那句“erryhrisas”,这几个家伙是联合起来给他送了这么一个大礼呢!
总之,色令智昏,严文军是被眼前这绝妙的安排迷醉了。
他像个机器人,手脚不太灵便,慢吞吞的坐到吕奇情的身旁。
“奇情”他口中喃喃的喊,同时,伸手轻抚她白皙的手臂。
她已经昏睡过去,毫无知觉,就只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玩偶一般,乖乖的躺着。
顺着她的手臂,严文军的手捋过她的肌肤,轻抚她的脸。
这张绝美的,让他迷恋了这么多年的脸啊。
本来,他以为他只是想补偿,可是,她的抗拒让他产生了欲望。
欲求而不得,让他越来越紧迫。
一直到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爱的深陷不可自拔。
瞧她这红润的脸色,那深红色透纱所衬托下的雪白,还有今天这靓丽的彩妆,美不胜收。
严文军的大拇指轻动着她的唇角。
吻下去
今晚,他便可以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为他这么多年的痴迷好好释怀了。
心中的恶魔推动着他,使他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将他的脸朝她探近。
就在他的面前,吕奇情只是微微的喘息,双眸紧闭。
她虽然可爱至极,可是,她不能跟他拌嘴了,不能用眼神给她传送柔情了
这一吻下去算怎么回事儿?
这岂不是趁人之危的流氓之举?
只在唇边与吕奇情相隔在咫尺之间,一股信念将严文军揪住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真情,不是这副皮囊。
如果今晚,他真的就这么为所欲为的了话
严文军太了解她,往后,他们俩就再无可能了吧?
就算他能筹谋天下大局,可是,他知道,他对攻略这个女人的心,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他还不收敛谨慎,一步错,将终其一生,悔不今晚!
欲望的确很可怕,是罪恶的魔鬼。
但在最后一刻,严文军还是强忍住了。
他不可以这么做,即便他意淫过无数遍,但在她面前,他必须虚伪的当成一个坚强、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于是,严文军咬着一口蠢蠢欲动的气,从吕奇情身边起来,背过脸去。
不能,爱她就应该尊重她,不能心急的得到,欲速而不达。
他站起身,起离床边远一些,在心中默念无数遍,尊重她,尊重她……
起码,至少,不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做那样的事
这一整晚,严文军经历了他生命史上最难熬的一夜。
次日,窗台外积满了厚厚的雪,窗台内,暖气舒适,吕奇情轻扯着被毯,从睡梦中醒来。
可睁眼的第一时间,她发现视线下闪过一个男人的影子。
她慌的一跃而起,发现了自己这一身不雅的“情趣款”,她正是这样躺在严文军的床上度过了一夜。
而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的影子,他正是严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