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八饶包厢内,庆祝生日的家常宴会上,大家虽然各有心事,但是真正真无邪的确是两位老人。
本来吕奇情就是过来凑热闹的,而最主要的是,要为两位老人庆生祝寿。
于是,她起身走向她们身边,给她们敬酒,并了一些祝福语。
本来,她也已经回到这座城市,并且正式工作了,以后碰面的机会也会常有,其实也没必要多逗留的,毕竟隔壁还有热着呢。
接着,吕奇情又与其他几人分别碰杯随聊了两句。
就在这时,李童玉带着满肚子的话,也提杯,主动走到吕奇情跟前来。
“奇情。”虽然只分别了几个月,但是姐妹俩之间却还是产生了生疏的嫌隙,所以,李童玉的声音显得有些感伤。
“童玉。”吕奇情强装着笑脸,与她碰杯,“欢迎你也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来。”
然而,李童玉关心的却是她的事。
她跳转话题,问:“奇情,为什么你走了都不跟我一声?而且,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联系我?”
带着尴尬,吕奇情轻口回着,“不好意思啊,童玉,我不过也才回来几,还没来得及呢!”
难得能单独与她聊两句,李童玉带着极其困惑的试探着问,“那,你现在跟严文军在一起了?”
虽然李童玉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牵
吕奇情心虚的朝许明德瞄了一眼,只见他低头自顾喝着闷酒,听着耳旁的吵扰。
吕奇情那强装的脸却是无光的闪躲着李童玉的目光,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吕奇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弱弱的阐述着事实,“你结婚那,我去了美国,正好碰上多地游行抗议,街头暴乱,很不太平。但很幸阅,我遇上严文军,所以”
吕奇情这么一,在场的人大概也都明白了。
严文军一直对她有意,并且她远走他乡,非常时期正巧遇见熟人,那当然是再见新欢,乃至芳心暗许了呗!
可是李童玉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那这些时间,你都跟他在一起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许明德面前李童玉就非要一直追问她与严文军的问题呢?
难道,李童玉也是希望许明德快点对她死心吗?
吕奇情心伤,但是面对已定的事实,或许成全,对大家都好。
吕奇情强忍着心中的动荡,逞强着,“是啊,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很好。这趟我们俩是一起回来的,我已经找到了新的个工作”
“可是,你以前不是一直”李童玉听不见她后面那一句,她只是为许明德打抱不平。
“童玉。”吕奇情抢了她的话,,“很抱歉啊,我辜负了你,不能去帮你工作了。我现在在一所学校当钢琴老师,应该不走了。有机会,咱们再一起玩呗。”
吕奇情是有意的终结掉感情上的话题。
不管过去都发生了什么荒唐的事,那既然大局已定,各自都有心中所属,那么,如果能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下,吕奇情还是希望能与李童玉重归于好的。
随着,吕奇情将手中的杯子朝大家一扬,又,“我还有热着呢,就不多耽误了,反正现在我也回来了,今借着阿姨的寿星宝地,我的兄弟姐们,我就给你们敬一杯。”
既然已经与大家谈好近况安排,那么,那几人也都扬起杯,与吕奇情喝下这一杯。
当所有人都放下了杯子,包括吕奇情也想放下酒杯时,谁知,许明德终于做出了反应。
他从面前也拿起自己的那个杯子,站起身,往前两步,走到吕奇情身边。
就在李童玉的眼皮子底下,许明德将手中的那杯酒举到她面前,与她那不自禁拿高的手中杯碰了一下。
许明德低头,声音低沉,默默的只了一句,“我也,祝你幸福。”
由始至终,他竟都没有正面看她一眼,一味只注视着那手上的杯子。
然后,他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吕奇情抬头望着他,泪眼模糊,即便正是在李童玉面前,她能忍着不失态,但她去忍不住要悲伤。
他的这一句“祝你幸福”,意思是,完全的撇清关系。
没错呀,他都结婚了,她也有男朋友了,不撇清关系还要怎样?
她既然选择了回来,那她就应该料到会面对这样的场面。
如今,大家心平气和,其乐融融,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眼中泪光闪动,吕奇情在脸上努力争开笑容,回了一句,“谢谢!”
罢,吕奇情也一口把手中酒喝光,进而,她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转身离开,连最后的道别她都忘了。
许明德站在原地,不做任何的表示,任她的背影快速的离去,他也无动于衷。
席内另外几个人只静静的呆望着,然后又低头不做声。
吕奇情一走出了门口,她的泪眼就崩堤了。
她一手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脱口哭出来的声音太难听,太落魄。
再见面,他如斯清冷,拒她于千里,除了最后的一句祝福语用来正式道别。
她已痛彻心扉,前路被泛滥的泪水迷糊了去路,仿佛眼前一阵漆黑。
她无力的斜倚着走道内的墙,努力的调和着心中的伤痛。
只在前面几米远处,另外一个门口里头,还有另一个男人正等着她呢,吕奇情,你这是在哭什么呀?
不是在美国的时候都已经下定决心从新开始了吗?
又或者,自从他们俩结婚的那起,她决定独自一个人又跑去美国,从那时她就应该知道,她已经确定了要放弃过去的一牵
真是奇妙,一切的一切既然都那么坚定,那么的毅然决然,而再见到他,她竟是要翻出内心底所有的痛,止不住的,山不能语。
吕奇情在心中鼓励自己坚强一点,事实已定,她不该这样悲鸣的。
淡定一点走过去,如期的进行与严文军的约会吧?
他刚才都那样宽容大度的让她去与许明德见面,那她真是不该辜负了他的信任。
想到这些,吕奇情赶忙用手拭去脸上的潮湿。
走到严文军的包厢门口时,她还轻轻抹了抹泪眼,长吸一口气,把刚才的失态深深压制下去。
然后,她再撑了撑自己的脸颊,让脸上的笑还能够不被刚才的惆怅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