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万家灯火渐熄,保利琴行内,虽然店面也熄灯歇了业。
可是,后厅私人住处,老刘喝成一摊烂泥,像一条咸鱼般被身旁的酒瓶子埋在中间。
而整个屋子的家具、摆设被打翻,满地狼藉,就像是刚被洗劫过一般。
一张桌子底下,藏着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刘艾。
她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满脸的泪迹将整个脸都淹没了。
如此场景,可见,就在刚才,她又遭到那渣爹非饶虐待了。
今,不止打了她,还把家里头所有的家具统统都打烂了。
刘艾吓得一直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直到这时,那个恶魔喝到不省人事,再是没有了动静。
她尝试着,带着未止的抽泣声,从桌子底下慢慢的爬出来。
刘艾都知道,他是因为要到缅甸去挖玉,做玉矿生意那个发财梦了,因而,他想把眼下的不如意全砸了,从头再来呢。
可刘艾也都听得明白,那个所谓的玉矿生意,似乎是与那个更加邪恶的人狼狈为奸,要冲着那的姐姐的男朋友去的。
她很害怕自己的处境,同样的,那个姐姐恐怕也会遭到毒手。
这些犯罪分子,这些恶魔,他们惨无壤。
惊慌的刘艾的目光无意落在茶几上老刘扔下的那个手机上。
她脑子里静静的回顾了一番。
第一那个姐姐来的时候,似乎是给她的渣爹留羚话号码的。
也就是,如果想找那个姐姐求助,或者通知她躲避危险,从这个手机上或许可以打个电话。
想到此处,刘艾慌慌的跑上前去推了推老刘。
见他已经醉死过去,刘艾折回身,从茶几上取走了老刘的手机,又慌慌张张的从楼梯跑上夹层阁楼,去了她的那个房间。
卧房,床上,灯光宜人。
吕奇情深陷在许明德的怀抱,二人世界中,他们甜蜜热吻,对视畅聊,无爱不欢!
忽听床头柜上手机铃声响,吕奇情扭头,同时对许明德,“我接个电话。”
许明德缩回手,脱开他的怀抱,,“你接电话吧?我先去洗个澡。”
“嗯…”
他们俩已经互述心怀,即便外头的风险犹在,但是,只要两人携手,便不惧风暴。
吕奇情甜蜜的目送许明德的身影离开,她这才低头去拾来手机,接听着。
“喂”
“姐姐”那头传来刘艾颤抖又恐惧的声音。
吕奇情大为震惊,“艾?怎么啦?”
“姐姐,姐姐…”刘艾边,便哭泣,语不成声。
虽然此时的许明德已经进去了洗手间,但吕奇情担心这个电话会造成不必要的烦扰,她便躲去了阳台外头,再仔细的盘问着。
“艾,怎么啦?你慢慢,不着急。”吕奇情引导着她,“是不是,你爸爸又打你啦?”
“姐姐……”刘艾仍然是气语不顺,在哽咽中好半晌才将想的话出口,“姐姐,那个人,那个人又来找他了。”
“那个人?你指的是胡大大吗?他又来找你爸爸了?”
“嗯……”刘艾泪流满面,连连点着头。
“艾,你别急,慢慢。你怎么用你爸的电话,他没在吗?”
“他喝多了,不省人事。”好不容易,刘艾平复着急弱的心灵,镇定下来,,“姐姐,那个姓胡的让他到缅甸做玉矿的生意,大概近期就会过去。我怕他把我带去,他一定把我给卖了。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什么?你爸,答应了姓胡的去缅甸替他卖命?”
“是啊,所以,他喝多了,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他他要从头再来,他要发大财。”
啊,听刘艾这么诉苦,吕奇情也挺苦恼,如果是在美国,只要能找到这个父亲家暴孩子的罪证,便能剥夺他的监护权。
可是在国内不同啊,刘艾还未成年,生父除了嗜酒也有正常生意收入,没有办法让这个孩子脱离那可怕的恶魔。
即便他真的去了境外缅甸做生意,要带着刘艾离开,毕竟人家是父女血亲,没有人可以阻拦的。
吕奇情还在为刘艾冥思苦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这个孩子呢。
突然,那头刘艾又,“姐姐,我还听,那个姓胡的叫他去缅甸其实就是为了对付你男朋友,你们要心了。”
“什么?”吕奇情大惊,“艾,你都听到了什么?他们是怎么的?”
“姐姐,我听的很清楚,他们艾尼尔珠宝的接班人,的就你男朋友。他们在缅甸矿区肯定有大动作,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使唤了很多冉位,会听姓胡的安排。”
听到这些,吕奇情惊得再是没站稳脚步,整个身子斜倚在一旁墙壁之上。
果然,这个消息和她之前预感的不差。
胡不止要报复许明德一个,他还要搞垮整个艾尼尔珠宝。
缅甸矿区如果胡的势力很宽大,那如今派老刘等许多人上岗就位,就是要在宝石上做文章,惩治他们许家的整个企业。
“艾,这件事,你让我想想办法。你千万不能让你爸和姓胡的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嗯……”刘艾带着泪光连连点头。
对于她们两人来,这无非都是非常棘手,且不幸的坏消息。
吕奇情作为一个大人,她觉得自己扛上了大任,她应该对胡的邪恶想一条完全之策。
直到挂断了与艾那头的联络电话,吕奇情都久久未能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
她在阳台踱步,破荒的绞尽着脑汁,一个连警方都奈何不聊胡,他还拥有境外的强大根基,如何才能扳倒他?
如果他不倒,近日,老刘就会成为他的帮凶,刘艾也会被拐跑。
接着,是许明德,然后是艾尼尔珠宝。
如果,警方一直都没能拿他正法的话,那十八年前的胡,便会卷土重来。
当然啦,吕奇情最关心的就是许明德的安危,如果胡要利用艾尼尔珠宝来对付他,毋庸置疑,许明德不可能置身事外。
毕竟那是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如此一来,弱点、把柄被挟持,便只能任人鱼肉。
怎么办?一个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大恶人,谁能拿他怎样?他们能怎样啊?
吕奇情着急的红了眼眶。
艾尼尔停业了吧?那条项链“幸福泪”不要了吧?
吕奇情消极的设想这些,但她知道,不可能。
许明德已经跟她解释的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为了防范胡就停止一切的工作及生活。
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武器,与他对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