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军打心眼里的确是嫌弃他的屋子里人太多,酒味太重。
吵吵闹闹的,声音又太大,内容还粗俗,太影响自己的兴致了。
这些乌合之众,必须赶走不可,可别脏了他的私人空间。
于是,他有些霸道的示意小弟,“小弟,天色不早了,让他们都回去吧?吵死了。”
小弟对于严文军的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的,何况,对于今天这场婚礼,他乐得就跟如获人间至宝似得,绝对一切站在哥哥的战线。
因而,小弟迫不及待的,张手展臂,把那脚步不稳,兴致勃勃的三人拦在门口处,并且驱逐着他们离开。
“boss说了,今天到此为止,麻烦各位方便一下。”
阿范第一个歪着脑袋,站出来抗议:“有没有搞错?这就让我们回去啦?好歹给我们让几间客房睡一觉吧?”
凌敏更是不满呀,毕竟这个婚事,她可是头号功臣,“不对啊,我这几天可忙疯了头,怎么说也得给我个奖励吧?比如罗曼尼·康帝那样的好酒,或者wone那样的粉钻?我都可以将就的笑纳。”
阿豹憨直一些,癫着步伐告诫前面二位,“哇哇,你们俩啊,想的真美。算了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打扰了人家的雅兴了。”
他们仍然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可小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搡着将几人送出门外去。
一旁的严文军听着很是不满,在身后嘱咐,“让他们都给我清醒着点儿。”
小弟收到旨意,继续驱逐着他们。
任由那几人不死心的叽叽歪歪发泄各种牢骚,也没人在意他们的去向。
只要,能保证这个屋子底下清净下来,小弟就已经完成任务了。
客厅中央,那盏像倒立的蛋糕一般,泛着黄色暖光的大型吊灯上的玻璃片,在光线交错下,莹莹亮亮,像天际闪烁的星光,既温馨又浪漫。
终于是赶跑那些作乱的浪子,让这个屋子恢复了家的味道。
严文军迫不及待的把吕奇情拉到他面前。
这个他爱了多年,追了多年,放弃了又重拾,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的女人啊!
她今天霓衣彩妆,如此美丽的站在他面前成为他的新娘子,他此刻的心悲喜交加,竟然有些感动。
终于可以不用压抑自己的荷尔蒙爆发了,严文军长手一伸,像老鹰逮小鸡似得,把她深深围入怀中,迫不及待的就俯身向她吻去。
毕竟在白天的婚礼现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都没有尽情尽兴呢!
那么这刻,他的地盘,他的婚房,他的臂弯之下,他便可肆意妄为,尽且享受那痴与欢。
吕奇情像一位被囚困的俘虏,无力反抗,乖乖的成为他的羔羊,煎煮炒炸,蒸炖焖,任他所欲。
严文军吻得激动,吻得开怀,唇下深情,臂弯如沼泽,越缠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吕奇情不敢轻动,被她猛然的热情惊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大概忘了,这场婚事是她自愿的,如今他欲望爆棚,热情的拥有,羊入虎口,便由不得她了。
与其说他是热情过火,倒不如说,他那是野性流露。
被他紧紧抱着,吻得昏天黑地,吕奇情从开始的空白,吓得慢慢缩成了一团。
提着嗓子眼儿,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他的男人之欲。
她是吓怕了,脑子有些凌乱,在严文军的怀抱,她竟惊慌失措的努力推着他。
趁她的唇从他的唇下微逃离出一丝缝隙,吕奇情喘着快要窒息的那口气,争取着开口抗议,“文,文军——”
她的脸在灼烧,不是娇羞的那种热,而明显的是心慌的恐惧。
严文军还未尽兴,就被她打断,他自然是停止下来,听听她有什么意见?
只见吕奇情目光闪烁,低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眸,低低的声音在他怀中呢喃,“你别这样,还有人看着呢!”
原来她是顾虑两人的夫妻亲密有伤大雅。
严文军微侧着头,余光发现身后离门口不远处的确还杵着小弟那盏长明的大灯泡呢!
他的嘴角轻扬,心叹着,这才多大点事儿!
不过呢,即便他不介意在小弟面前干出流露本性的事,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啊,害羞也是正常的。
严文军很快就理解吕奇情的心情,他不做迟疑,雷厉风行,低头一弯腰,就把她公主抱了起来。
有小弟在,她不好意思还不好办嘛。
严文军就是这么干脆利落的,立马抱起她,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他的举动又一次的让吕奇情大惊失色,她紧张的双手围着他的脖子的同时,那攥得紧紧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严文军侧头对望着她,露出甜蜜自信的笑,看上去志在必得。
的确,这个晚上,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他不过是行使他的权利罢了。
而她,吓得魂飞魄散,却也只能瞪着双眸,待自己的整个人像只小鸟一般依偎在他的怀中,被他拎着,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去……
就在他们的身后,小弟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俩优美且缠腻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在燃烧,红扑扑的,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有别于平日。
他当然是在刚才看得目瞪口呆,严文军就在他的面前,毫无避讳,仿若无人,对他爱的女人欲望大发。
那个吻,吻得淋漓尽致,他像只饥饿的大野狼,大口大口的吞食他的猎物。
现在,他们俩一起进房去了,要去圆了他们所说的洞房之夜……
小弟吐着口中的热气,双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在大房子的中央木讷的站着,像个被热化了的雕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是,一想着他在乎的那两个人双宿双栖,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他不免得在欢乐中憨笑着。
这会儿,他心头的一颗大石也落地了,再也不用看着哥哥为情痛苦而无能为力了。
并且,他还不用担心姐姐受到外人威胁而无力企及。
如此,他便能常伴他们两人的左右,偶尔还能当个被爱护的弟弟,逍遥且快活。
还有,他差点忘了。
哥哥让他查的廖大师的遗愿,以及他到向阳孤儿院里意外获知的档案。
有关于将吕奇情送到孤儿院的那个签字的人和那个pont的老兵“牛毕生”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起了此事,小弟这才赶快去了趟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