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天去了缅甸,许明德也去了?”
吕奇情听闻这个消息后别提有多么惊愕,毕竟胡天重回商界当会长这事一黄,她以为许家人,特别是许明德,起码不用像以前那样受着他的威胁。
而且,胡天的不法手段也有警方盯着,从此他便不敢肆意嚣张。
起码,她所付出的那些努力能够在这件事上为许明德争取太平安宁的时间。
可是,胡天滚去了他另外筹划的老窝,而许明德为什么也被带过去了?
就坐熟悉的酒店咖啡厅内,吕奇情从凌敏口中获悉凌这样的消息后,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胡天在缅甸的老巢被凌敏捣乱后,的确是顺利的阻止了他进军明城商界,重当领袖的欲念。
严文军也顺水行舟,把胡天的势力控制在了境外,不让其波及到这座城里来。
胡天带着他的同伙出境去扑火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许明德却又是抽什么风?她怎么跟着胡天的屁股后头也过去了。
他是想干什么?
对于这样的消息吕奇情当然是措手不及。
她的担忧很多。
许明德是被动的?被胡天挟持的?
如果他是主动去的,那恐怕事情就更不简单了。
急得吕奇情一脸的茫然,怀疑着人生的套路,真的是风云莫测。
她是连最熟悉的人都看不清了。
凌敏倒是淡薄,慵懒的眉眼轻挑,只顾喝着她的咖啡,不以为意的说,“他亲自把关,接洽艾尼尔的从矿区采购的宝石。或许只是巧合,不一定跟胡天有关系。”
“不可能。”吕奇情尤为担心,“胡天早就扬言要让他进矿区禁区,让他自生自灭。他们现在同时出现在缅甸,绝对不会是巧合。难道,胡天又转变了复仇计划?他应该很了解胡天在矿区的势力,可他还是去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姐,麻烦你帮我继续跟进胡天在境外的情况行吗?”
“哎呦,姑奶奶。”凌敏苦耐的把手中的咖啡“咚”一下拍回到桌子上,“你不是不知道啊,我在缅甸搞的那些事被文军警告了。他现在不让我插手这件事了,除非提前跟他汇报,经过批准。”
吕奇情心中一沉,她自然明白私下做这些事来维护许明德冲撞了严文军。
虽然成功阻止了胡天上位,而且严文军口上只字不提。
可那几天,他的情绪明显的表示他不接受她在结了婚之后还心向着许明德。
他甚至当着她的面,不止一次向小弟发无名火。
更甚的是,有次还大摔杯子,像个难以伺候的主子,命令小弟一颗颗的把玻璃碎片给拾干净。
吕奇情很清楚严文军心中醋意频生,都怪她。
那天趁严文军走后,她还专程跑去向小弟道歉。
“浩洋,对不起啊。是我惹的祸,让你背锅了。”
小弟面对她倒是一丝委屈都不曾的模样,笑着答,“没事的,姐姐,他发过火这事就算过了。只要你做的开心,我就是一尊雕塑,没心没肺,没感情,自然不会委屈。”
“话也不能这么说,是人哪有不受委屈的?”
“真的不会。”小弟见吕奇情不相信,便解释着,“至少,他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因为,我的命是他救的,我的人就是他的。只要他开心,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弟像个虔诚的奴仆完全没有自我的模样,令吕奇情有些心疼。
她的眼眶一时便红了。
小弟一瞧,不得了,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他惊得连忙摆手,小心翼翼的开解着,“姐姐,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哥哥对我真的很好很好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从毒品窝里把我救出来,给了我新的人生,他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不是他,我或许根本活不到现在。”
小弟急着为洗脱严文军的恶名,不停的在吕奇情耳边讲述他判若天地的不同生活。
吕奇情看出来小弟对严文军那种不离不弃的忠诚,大概,他们之间的感情情同手足,比她想象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才抵消了吕奇情的一些些自愧感。
但为了她的私心,毕竟牵连了许多人,吕奇情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每当严文军交代小弟做什么时,她都会悄悄的躲在后头帮衬,为了弥补心中的不安。
如此,这个家中的和谐关系,不知不觉的,又是更近了一步。
想到这些,吕奇情把思路转回到凌敏跟前来。
对着凌敏,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凌敏答应过她的事,的确也没有食言,眼下艾尼尔的危机解除,胡天的势力缩减。
可偏偏许明德不安分,非要到境外去,这不是她能掌控的。
如果他在那头与胡天面对面,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问题是,他是被胡天设计的?还是,他有意的?吕奇情没有办法判断。
凌敏那头的难处她也理解。
同她一样,她瞒着严文军做这些,也是非常有压力的。
毕竟做了的事,不让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严文军无所不能。
只因为他不说,不当面找她对质,她也就当做糊弄过关了。
只是,如果她事事都围绕着许明德。
身为集团的总裁夫人,她还总是假借着这个名义屡屡插手许明德的事,恐怕传出去,一定会让严文军脸面扫地的。
严文军都忍了她戏弄他的感情,但是,他毕竟是有社会及国际地位的人,他绝不可能让他的脸给她肆意败坏的。
吕奇情很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尺度。
严文军的脸面和底线,她是必须要守住的。
今天,吕奇情只是从凌敏那里获知了有关许明德以及胡天的动向,但是,想要凌敏再次用集团的名义去跟进是不可能了。
因为原则很清楚,形势是明朗的。
一切的行事必须经过严文军的许可,否则,凌敏也无权妄动。
纵使吕奇情百般的不安,可是他们人在境外,即便有什么风声,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吕奇情无奈,只好把自己的担忧藏在心头,仔细揣摩着这件事应该如何应对。